第四十八章 酒宴殺機_輪回舊章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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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酒宴殺機(1 / 1)

輪回舊章!

宋大師笑了一笑說“苦修行者一直以刻儉勤勉為訓,用生活中痛苦磨難來砥礪修行業果,對於紅塵誘惑,往往是視為洪水猛獸,避之甚遠,以為避開就是看開,其實完全不是這樣。我宋離則主張入世苦修,不經曆俗事三千,怎麼能明白大道唯一的道理呢。柳陵君你看,我這兩個徒弟,從酒宴開始到現在,內心都在掙紮不安,手足無措,為何呢?一點紅顏美酒就六神無主,將往日的苦修心誌都忘到九宵雲外了,看來我的徒弟還是道行太淺啊。”

柳陵君笑道“大師就不要嘲笑我們沉迷聲色犬馬了,大師的境界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奢望的。”

宋離抬了抬手道“祖釋,祖相,你們去展示一下這些年的修煉成果吧,不要拘束。”

祖釋、祖相聽從師命,紛紛起身,這時眾人才發現其貌不揚的二人,由於寬大服飾掩蓋了他們強壯的體形,當他們站起走動時,有種蘊而待發的力量,沒有侵略性,充滿了平和卻不容違逆。

二人脫去寬大的布袍,露出了彪悍的真容,在院子正中一起運氣,猛喝一聲,二人同時朝地麵踏出一腳,瞬間仿佛大地也震顫了一下,眾人都吸了口氣,果然是力墜如山。

緊接著二人如同承受了巨大壓力一般,手臂艱難地向上空舉起,似乎在承接緩緩下沉的蒼天,所有人都隨著他們的手臂朝天空望去,一時間驚呆了,天空真的在緩緩下沉。

簡直太震驚了,這幫平日裡沉迷酒色的年輕公子們哪個府上沒有養著十幾個自詡天下第幾或天下第幾的徒弟傳人的武師,但從來沒有哪次在授武或演示時,能搞出這麼大動靜,這哪是人力所為,簡直是神靈偉力啊,真應該把家裡養著的那些吃白食卻連花架子都擺不出的破爛貨拉過來瞧瞧,這才是大宗師,這才是真高手啊。

白依髯手扶酒案,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呐呐道“神人啊。”武燁一開始也被驚到,但很快他就發現那隻是局部的異相,離開施力的祖釋、祖相,目光移到稍遠處,就會發現一切還如往常,沒有任何變化,不過能夠影響到一時一地的異變,也是相當不容易了。

祖釋一聲大喝“山來!”

遠處隱在亭閣水榭外的一座假山應聲而起,帶著泥土湖水緩緩飛來,坐在假山途徑席位上的賓客都嚇得縮到一邊,擔心大師一個閃失,後果不堪設想。假山重逾千斤,被隔空取來飛行十餘丈,租釋已是滿臉漲紅,青筋露出,這時祖相大喝一聲“山去!”,假山在酒席中央停留片刻便又緩緩飛回原處。

眾人屏了半天的氣息終於放鬆下來,紛紛稱讚柳陵君門下藏龍臥虎,有此神人,可威震諸國啊。

柳陵君自然更是得意無比,讓人捧上兩隻紫金缽送給祖釋祖相兩位行者,意猶未儘地說“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宋大師座下兩位弟子如有神靈助力,有移山填海之能啊。不過本君更喜歡對弈比拚一點,今天若能再獻上一場對戰,定能讓諸位感覺不虛此行啊。”

白洛心裡立刻暗叫不好,怪自己太過大意,流露了心意,隻希望柳陵君不是有的放矢。

柳陵君示意讓早已等候在一邊的門客走出來,這位門客在邯鄲城也是成名已久,隻不過惡名更多一些,此人名叫申栐,外號雁行刀,初來邯鄲時落魄潦倒,在北城的主道上站了三天,沒有一家公子看上他,後來實在餓的不行了,彆人見他懷中的刀還不錯,勸他把刀賣了,換點吃的,再回來接著站。

申栐咬著嘴唇說“人死了不可惜,臨死前還能喊一聲老天不長眼,刀被埋沒了才是真的可惜,還自辨的機會都沒有。”許是這句他琢磨了多年用來標新立異的話起了作用,終於在北城有一個府門為他打開,前提是先打敗府上的任意三名門客才會真正的招攬他。申栐二話沒說,拎著刀就衝向了還沒搞清楚狀況的圍觀門客,瞬間掀翻了幾人,幾進幾出之後,其餘門客已經被打的躲成一團,再也不敢上前,申栐拎著刀一步步逼近時,突然倒地,他是餓昏的。

由於他被招攬的過程太過血腥,與其他門客結下了不淺的仇怨,在這座魯國某公子的府裡沒待多久,就被排擠暗算多次,申栐一氣之下被殺了幾個人,衝出府去。

魯國的這位公子惱羞成怒,派人去捉他,沒想到他竟成了柳陵君的門客,隻好打碎牙往肚子裡吞,咽了這口惡氣。

在原本就比較跋扈的柳陵君門下,申栐徹底暴露了他嗜血記仇的本性,經常與魯國公子府裡的門客作對,偶爾切磋武藝時,還失手重傷對方,忌於柳陵君的淫威,彆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進而申栐更加的囂張無忌,針對的目標不僅僅限於魯國公子的門客,而是城內所有地位不如柳陵君的各府門客,所有人都罵他是條聰明會咬人的狗,柳陵君聽到彆人這樣評價,卻非常高興,說可惜是條狗,要是條狼,就更好了。

今天申栐出現在酒席上,大家都覺得柳陵君似有所指,想看看是哪個倒黴蛋要遭殃。

柳陵君向席上其他人問道“有沒有哪位朋友的門客,願意上來與申栐切磋一下,以助酒興啊。”

沒有人回應,柳陵君故意轉過頭問白洛“洛兒妹妹,這次長途跋涉,途經各國,不知道可有遇到什麼絕世高人啊。”

白洛認真地搖搖頭說“此次出行,正好碰到秦晉邊境交戰,來回匆匆,沒有做任何停留,哪裡會遇到絕世高人啊。”

柳陵君望了一眼坐在遠處下席的武燁,冷冷地說“白管家身邊的那位先生,好像很麵生啊,能被洛兒妹妹帶來參加本君的酒宴,可見洛兒妹妹對他是極為看重啊,想必是位武藝卓越的遊俠吧,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展示一下,給大家開開眼界呢。”

糟了,白洛知道柳陵君天生好嫉,睚眥必報的個性,今天在席上自己多次目光留戀在武燁身上,早就被柳陵君看在眼裡,推杯換盞之間暗中安排了申栐這隻惡狼,目標就是武燁,所求的必是致於死地。雖然白洛一直覺得武燁深藏不露,駿馬山上隻是小試身手而已,但他真的不是個好勇鬥狠之人,讓他與臭名昭著的申栐對弈,如果下不了狠心,被惡狼咬一口也不是不可能。

圍坐的賓客也明白了柳陵君的意思,紛紛起哄,冷言風語全指向了武燁。

武燁倒是一臉無辜地站了起來,朝柳陵君拱手道“承蒙柳陵君高看,在下晉國武燁,此次跟隨白洛小姐回程,一直在商隊裡做著打雜記事的小活,自恨一身的本領被埋沒,不曾想被柳陵君慧眼如炬給發現了,給小人一個在大廳廣眾下展示的機會,今天定要使出畢生絕學,以報識人之恩。”

白洛心都涼了,所有人也覺得這家夥腦子有點不正常,居然敢調侃柳陵君,不知道是他運氣太好,還是運氣太差,能被齊國白家看中的人,日後榮華富貴肯定不成問題,如果自身確實有點真才實學,在齊國謀個一官半職,也算餘蔭後世了,隻可惜今天招惹了柳陵君這個嫉心極強的豪門公子,可能日行千裡的神馬良駒,還未出欄,就要被打斷四蹄了。

柳陵君更是冷笑連連,氣得拍掌說“那就請武先生移步到院中,給大家表演一下了。”

申栐習慣性舔了一下嘴唇,他平常不愛說話,因為總感覺彆人是在瞧不起他,以前自己是個無足輕重的卑賤流民,經常出現在母親麵前的那些男人,每一個都有成為他父親的嫌疑,卻總愛調侃對方,說這野種是你種下的吧。去你的吧,一看就是你種的,那鼻子跟你的一樣。從小就在這樣被嘲弄和任意丟棄的環境中長大,直到有一天,有一個人給了他一把刀,說你跟我走,帶著這把刀。夜裡,申栐帶著這把還未涉足江湖,卻已經染了兩個人鮮血的刀,離開了早已被他憎惡多年的家鄉。

師傅被仇家殺害的那天,申栐就躲在不遠處,他冷漠地看著師傅倒在血泊裡,心中沒有一絲憤怒與衝動,相比這個對他有知遇之恩的男人,他覺得自己的性命更重要,沒有必要為任何人的恩情去賣命,當時隻有一個念頭,要變得更強,至少比殺他的人要強。

雖然已經是柳陵君座下威名顯赫的刀客,但申栐依然會時常感到不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柳陵君給的,他吃的肉,喝的酒,玩的女人,是他用彆人的鮮血去換的,申栐知道彆人在背後叫他是柳陵君的狗,他一點也不介意,做狗不丟人,因為他做過比狗還不如的人,要想繼續吃肉喝酒玩女人,就得繼續為柳陵君賣命,今天這種風花雪月、雅士名流聚集的場合本來是不適合他出現的,因為他出身卑賤,殺氣太重,怎麼能跟貴族子弟一起聽風賞月呢。雖然在申栐心底,經常分不清究竟誰更卑鄙下賤,但隻要柳陵君有令,他絕對不顧生死的完成,這就是做狗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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