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一刻,月掛中天,星沉夜幕,大宋京師的六扇門內一片靜謐。
諸葛正我負手而立於庭院之中,仰頭凝視著天際閃爍的繁星。
他嘴唇輕啟,似在低聲呢喃。
“風雨欲來,這片天怕是要變了啊……”
他的聲音仿佛融入了夜風之中,飄散得無影無蹤。
就在此時,一陣輕微的響動從院外傳至。
緊接著四道黑影宛如鬼魅般緩緩踏入院內。
他們身形矯健,步伐輕盈,顯然皆非等閒之輩。
待到四人走到諸葛正我麵前,齊齊躬身行禮。
“世叔!
這麼晚了將我等召來,可是發生了何事?”
然而,諸葛正我並未答話。
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目光幽深地望向夜空。
片刻之後,他才淡淡地開口道。
“無情、鐵手,你們二人立刻率領手下前往聚賢莊一趟。
各大門派齊聚那裡,企圖設伏圍剿喬峰。
你們前去給他們一個警告。
如果這些人不知好歹,一意孤行,便不必留情,直接動手鏟除。
國難當頭,他們不去抵禦外敵入侵。
反倒在此勾心鬥角,爭名逐利,實乃武林之恥!”
無情與鐵手齊聲應道。
“遵命,世叔!”
話音未落,鐵手已輕輕推動輪椅,護送著無情朝外而去。
眨眼間,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等人走後,諸葛正我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
“官家有令!
逍遙閣與倭寇相互勾結,企圖背叛國家,現下令將其宗門抹去。
冷血,追命,你們二人立即帶領人馬前往萬劫穀一趟!
我會在暗處默默支援你們。”
冷血和追命對視一眼,齊聲應道。
“是,世叔!”
與此同時,在大明嘉城之外,一片荒蕪之地。
柳生旦馬守與服部半藏正在帳篷之中,緊急商議著應對之策。
正當此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呼喊聲。
一名身影如疾風般衝進帳篷內,氣喘籲籲地道。
“報!
啟稟柳生大人、服部大人!
探子回報,距此地五十裡外發現一支龐大的軍隊正在逼近。
人數約有二十萬之眾。
他們高舉大明旗幟,氣勢洶洶而來!”
服部半藏沉聲道。
“傳令下去,召集所有弟子集合。”
那名弟子領命而去,帳篷內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柳生旦馬守眉頭緊鎖,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服部君!
朱無視那邊至今尚未有所動作。
即便我們現在撤退,恐怕也無濟於事啊。”
服部半藏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輕聲說道。
“哈哈!
柳生君不必擔憂!
主人有未卜先知之能,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我們臨行前,主人特意傳音於我。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進’。
敵軍雖有二十萬之眾,但他們一路疾馳而來,必定疲憊不堪。
我們可以趁機率領人馬發動奇襲。
他們肯定預料不到,我們不僅沒有進攻城池。
反而膽敢去偷襲他們這二十萬大軍。”
隨後,服部半藏直接轉身,帶頭朝著營帳外走去。
沒過多久,兩人便迅速集結好軍隊。
並趁著夜色的掩護,如鬼魅般朝著於謙所在之地急速進軍。
嘉城之外,寬闊的官道上,數十萬大軍正浩浩蕩蕩地向前行進。
於謙穩坐馬背,轉頭向身旁的副將詢問。
“派出的斥候至今仍未傳回消息嗎?”
副將恭敬地回答道。
“啟稟於帥,這已是第三批斥候了,皆無回音。”
於謙麵色凝重,他緊緊勒住胯下戰馬的韁繩,高聲下令。
“至今尚未有任何消息傳回,想必嘉城已然陷入敵人重重圍困之中!
傳我命令,全軍稍作歇息,但不可鬆懈警惕!
此番我方疾馳而來,將士疲憊不堪,實非適宜即刻開戰。
然而嘉城卻近在咫尺!
兩刻鐘之後,再度整軍前進,擺開陣勢圍剿敵軍!”
“遵命,於帥!”
副將應聲回答,隨即策馬上前,飛速奔向後方。
一路馳騁,他不斷高呼。
“大軍就地休整,兩刻鐘後再度啟程!”
軍令如山,眾將聞令而動,龐大的軍隊迅速原地駐紮,進入休整狀態。
時光流轉,半個時辰悄然過去。
此時,柳生旦馬守與服部半藏二人率領一眾門徒悄然潛至大軍側翼。
柳生旦馬守望著眼前嚴陣以待的敵軍。
轉頭向服部半藏問道。
“服部君,此戰該當如何應對?”
服部半藏頭也不回地答道。
“柳生君,切記我先前告知你的那十六字要訣。
我們首先攻擊他們的騎兵部隊!
一旦失去戰馬,這些人便隻能望塵莫及,難以追趕我們。
隻要能拖住時間,待到朱無視有所行動,我們即可安然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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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柳生旦馬守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殺雞給給,遁地術!”
話音未落,服部半藏身形一閃,宛如鬼魅般融入地下。
向著敵軍的騎兵陣營急速逼近。
他門下的弟子們如飛鳥般迅速地遁入地下,然後又如閃電般跟隨而去。
柳生旦馬守與其弟子更是身輕如燕。
腳尖輕點地麵,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大軍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