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之看過去,隻見一個蒙著麵身著紅紗的人正向他緩步而來,這場景像極了他與雲遠之初見時,雲遠之就是一身紅色戲服,用一曲霸王彆姬就將他迷的神魂顛倒。
顧承之的酒沒白喝,他算是想明白了,他就是喜歡男人,他就是看上了雲遠之。
雲深關上了房門,一步步走到顧承之身邊,奪過顧承之手裡的酒杯,坐在顧承之大腿上。
雲深“客官,怎麼一個人喝悶酒,是有什麼煩心事嗎,可以同我說說。”
顧承之因為酒精的麻痹,此時行動有些遲緩,視線也有些模糊,他知道自己應該推開麵前的人。
但是這個人太像雲遠之了,甚至他感覺這就是雲遠之,但怎麼可能呢,雲遠之是不會來這兒的。
顧承之剛開口“你出去,我不需要……”
雲深就摘下了麵紗,顧承之剩下半句話就吞了回去,這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雲遠之嗎?
顧承之揉了揉眼睛“雲……雲遠之,你怎麼會在這裡,還穿成……”
雲深本是一手摟著顧承之的脖頸,一手拿著顧承之的酒杯,坐在顧承之的大腿上,此時雲深把酒杯放在桌上,改為雙手抱住顧承之的脖頸,湊近他耳邊,噴灑熱氣“為了給你看啊”
顧承之隻覺得氣血上湧,雲深還拿起了顧承之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送到自己嘴邊,仰頭喝了下去,但酒液沒進入嘴裡,反而是順著嘴角一路流下,流過白皙的脖頸,打濕了胸前的衣物,雲深本就穿著薄如蟬翼的紅色紗衣,此時更是幾乎能看見他胸膛的肌膚,在一身紅衣的映襯下潔白如雪。
顧承之覺得熱急了,雲深還要招惹他“想不想要?”
顧承之下意識出口“想。”
雲深在顧承之耳邊吹氣,“那……抱我過去。”
顧承之直接把人抱起來走向床邊,顧承之覺得自己不對勁,他不是這麼容易被勾引的人,就算他喜歡雲遠之,也不會就這麼……
顧承之哪裡知道,青樓的酒可不是一般的酒,那裡頭幾乎都下了催情藥,分量不重,對身體無害,主要是為了助興,可是第一次來青樓的顧承之可不知道這些。
雲深本來是不知道的,但他剛剛成為這怡紅院的老板,王媽媽就告訴他了,雲深想著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遞枕頭。
看著雲深這樣,顧承之哪裡還忍得住,隻想把這個勾人的小妖精就地正法。
顧承之最後一句清醒的話是“遠之,我定會對你負責的。”
宿醉醒來,顧承之頭痛欲裂,一手揉額頭,另一隻手掀開被子,才意識到不對,怎麼隻有他一個人,雲遠之呢,難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夢嗎,可是明明那麼真實。
不能怪顧承之這麼想,雲深不愛在那種時候咬人,隻有祁星每次都弄得雲深一身痕跡,再加上昨晚喝了酒,所以,這時顧承之實在無法確定昨晚到底做沒做。
顧承之隻能先穿好衣服,出了房間,王媽媽早早就起來在房門口等著,雖然說雲老板說沒事,但她這心裡還是怕呀,這裡邊兒的人可是顧少帥,可得罪不起。
顧承之出了門,看見王媽媽,猶豫再三,還是問了一句“昨夜,有人來過嗎?”
王媽媽按照雲深教給她的,“不曾見過,顧少帥是要找人嗎?”
顧承之想那可能真是一場春夢吧,擺擺手,“沒有。”
顧承之摸出幾張銀票塞到王媽媽手裡,就離開了怡紅院,王媽媽揣著銀票去見了雲深。
王媽媽“雲老板,少城主隻問了一句,昨夜有沒有人進過他的房間,還有,這是少城主給的賞錢。”王媽媽將銀票遞給雲深。
雲深示意她收下,“收著吧,以後像這種賞錢,不必上交。”
王媽媽立馬喜滋滋的收下了,這新老板雖然神神秘秘的,但著實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