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後的日子裡,易曉峰過的異常低調,低調的又變成了一個宅男。
重新找了個大一點的客棧,包了間便宜的房子,吃住都在客棧裡,然後趁著這段安寧的時間,默默的做個“食草動物”,調養傷勢。
“啊……”在零號近乎鬨鐘般的提醒下,易曉峰打著哈欠醒了,然後睜著睡眼迷離的眼,從床下抽出一個竹筐,打開,密密麻麻的竹筒映入眼簾。
隨意拿出一個竹筒,走到桌子邊,坐下,打開竹筒,霎時竹筒裡放出高亮的光芒,不過易曉峰卻仿佛習以為常的把桌子上的海碗拿過來,把竹筒裡的東西倒進海碗。
儘是些黃褐色的草末,然後又提起茶壺,把茶水倒進海碗,把這些草末淹住。
“啊……”又打了和哈欠,易曉峰熟練的端起海碗,喝了起來。
這就是這段時間易曉峰的成果,委托附近的藥鋪,按照他給的樣本采那些高亮的植物,曬乾,然後研磨成現在這種沫狀,當成低版本的衝劑送服。
誒,成效還是很大,一天三次,堅持了一個多月了,百分比變成了130132,可喜可賀,雖然按照如此進度還要差不多大半年才能讓這個百分比變成了零,但是這時間,易曉峰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一個不通藥理的人,就憑著那些大夫都搞不明白藥效的雜草般植物,就能能讓肌肉撕裂,內臟開裂萎縮好轉,甚至完好如此,簡直就是神跡中的神跡,等上大半年又有何妨,再說了前段時間去山上找其他藥效更好的高亮植物時,遇到一夥人火並,結果兩夥人全部翹翹,讓易曉峰這個旁觀者摸屍之後,本來資金還很富餘的他,腰包更鼓了。
有錢,自然幫忙做事的也就多了,比如說現在易曉峰正讓那藥鋪嘗試把這些高亮植物濃縮成丹丸,不單單便於攜帶,而且也讓口感好過現在吞咽這“低版本的衝劑”。
“啊……”皺著眉頭,大吼一聲,易曉峰操起茶壺對著壺嘴狂飲了幾口,壓下那惡心的感覺看到又慢慢降下來的百分比,再次高興起來,雖然每次這麼做了之後,易曉峰都很高興。
微微用力抻了抻雙臂,還是有很強烈的撕裂感,易曉峰再次疑惑起來,這個疑惑的老早就有了。
當時去找藥鋪幫他找那些高亮植物的時候,他也讓那裡的大夫驗看過他的傷勢。
結果剛一號脈,那大夫就像是看死人般的看著他,結結巴巴的跟他說按照他的傷勢早就該去見閻羅王了,可是現在卻還能他的掌櫃談生意,簡直就是妖怪呀。
而那時,他還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隻是說江湖中人自然有吊命的手段,而後把這吊命之物就放在了那些高亮植物上,這樣幾乎是狗屁不通的解釋,竟然讓那個大夫相信了,這也是易曉峰讓那藥鋪收集那些看起來與雜草沒兩樣的高亮植物時,他們沒有什麼懷疑的原因。
可是之後,易曉峰也迷惑了。
因為那個大夫說的太對了,這種傷勢,先不說那些開裂的內臟和萎縮的腎臟,光是全身到處撕裂的肌肉,一個正常人就肯定無法移動,更彆說當時被郭襄劫出來之後,那個黑衣男人說的,哦,對了,經過翻看《倚天屠龍記》,易曉峰確認了他就是昆侖派的昆侖三聖何足道。
當時何足道言辭鑿鑿的說他經脈儘斷!
經脈儘斷什麼概念,反正在易曉峰的印象裡,經脈儘斷的人全都是癱在床上,哪像他全身到處肌肉撕裂,經脈儘斷,內臟開裂萎縮,還能尼瑪像個正常人一樣走來走起,更誇張的是,還能爬山,再從山下走下來,付出代價就是腳長水泡,累了些,痛了些,對傷勢並沒有什麼妨害。
這還是個人嗎?
雖然易曉峰知道自己確確實實是個人,但是從這些表現出來,自己的身體肯定有問題,不然生命力絕對沒有這麼誇張!
可是,每當他準備和零號通力合作準備深挖他身體的問題時,肯定會有其他事情轉移了他的注意力,然後……然後就不了了之了。
即使他一個人,還是一個人呆在山裡,但是很快一聲狼嚎,就會把易曉峰嚇走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肯定又有什麼事要來分散我的注意力了吧!”想到這裡易曉峰喃喃起來。
不過,馬上又是一笑,身處一個陌生的世界,偏又身體有恙,易曉峰發現自己的交際能力,竟然有些許攀升。如果是在現世,他是肯定不會浪費精力和其他人攀談的,和所有人的交情都是一個點頭之交,叫得出名字而已。
但是,現在至少藥鋪老板和這客棧裡的上上下下都認識他,他也很願意和他們說話了。
“有錢就是這麼自信!”每每想到這裡,易曉峰就如此得意的想道。
而這時,“寧先生,剛才有個人讓我給您說了一封信,不知您……”外麵傳來客棧一小二的聲音。
聞言,易曉峰苦笑,搖頭道“果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