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野弟弟掉馬,他瘋批病嬌偏執狂!
“剛剛你是沒看到,肉都摔爛了,血肉模糊,摔得不成型了。”
“真恐怖啊……”
“我聽護士說這人得了絕症活不久了,他想不開就跳樓自殺了。”
“生命可真是脆弱。”一人感歎著。
生命,脆弱……
這兩個詞不知怎麼觸碰了江與的某個開關,他腦海裡忽然出現了前世的畫麵。
冰冷的icu裡,醫生護士們爭分奪秒地進行搶救。
潔白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身材單薄,臉蛋蒼白如紙的女人。
病床前,站著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他穿著消毒衣帶著口罩,站在各個醫生、護士中間。
男人緊緊握住她冰冰涼涼的手,試圖溫暖她冰冷的身體。
“扉扉,扉扉你醒醒,你看看我……”
他嗓音沙啞,聲線顫抖地不成樣子。
他在哀求,哀求病床上的睡美人能睜開眼睛。
“扉扉,求求你了,你睜開眼睛看我一下。”
“扉扉我錯了,你醒來,我給你自由,我給你自由……”
可是無論他如何說,如何承諾,病床上的女人沒有給他任何一絲反應。
她緊閉雙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可男人還是從她的臉上看到了嘲諷。
是啊!他們相處了十年,雲扉多了解他啊,他隻要活著,永遠都不會給雲扉自由的……
江與低首,隔著口罩,緩緩在她沒有溫度的臉上輕吻一下。
可左手揚起,毫不猶豫地扇到自己臉上,他力氣很大,臉一偏,口罩都跟著錯位,露出高挺的鼻梁。
他露在外麵的臉上印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這‘啪’的一聲把旁邊的醫生、護士們嚇了一跳,手上的活計都慢了半拍。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是首個出現在icu看著家屬搶救的男人,又是第一個在icu扇自己巴掌的男人。
站在旁邊的院長也被嚇了一跳,他知道江與身份,也是他帶著江與進來的。
如果他不知道江夫人是意外出了車禍,嫌疑人在警局關著。
就憑江與這一巴掌,院長都會懷疑江夫人出車禍是被被江先生撞的。
否則江先生這麼內疚,還不惜當眾扇自己巴掌做什麼?
江與心神都在雲扉身上,他根本不在乎彆人的目光和狀態。
男人眼底儘是懊悔,聲線乾澀沙啞,“扉扉,我應該陪著你的,我不該讓你自己出門……”
如果他們一起出門,在出車禍的那一刻他都能緊緊把雲扉護在懷裡。
那樣,躺在這裡的是他,就不會是雲扉了。
他命賤,如果死了,讓雲扉擺脫了他這個變態也挺好的。
耳邊是各個機器發出的警報聲,刺耳又難聽。
站在旁邊的院長看了眼各項數據,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江先生……”
江與沒有理會他,輕柔地吻了一下雲扉的手。
等他開口,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冷酷無情。
“治好,一百個億,治不好,我們一起死。”
離開雲扉他就像離開水的魚,他活不下去,也不想在這個無趣的世界活著。
所以,如果雲扉離開了,這個世界也沒必要存在了。
所有人包括院長都覺得江與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