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慧聲音哽咽,滿臉畏懼。
“他聽說領導們花大價錢要在民間收集藥方,又剛好知道我家祖上有傳下來的方子,就威脅我必須聽他吩咐,要不就讓人汙了我的名聲。”
“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汙了名聲還不如死了算了!”
楊乾事氣憤地一拳打在牆上,“都新社會了,怎麼還能讓這種壞分子欺淩老百姓!”
“老鄉你彆怕,我們這就帶你去公安局報案,把他抓起來勞改!”
李曉慧連忙拉住他的衣袖,拚命搖頭。
“不行的,他家兄弟人脈多,就算把他抓起來,其他人隨便耍點小手段,我也反抗不了啊!”
另一個乾事跟著發愁,“確實,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咱們沒多久拍拍屁股走了,她肯定得遭報複。”
在首都家屬大院長大的楊乾事還真不知道這些小人的手段,急得直撓頭。
“那怎麼辦?”
看出他真是個愣頭青,另一個也好不了多少,李曉慧暗罵一句晦氣。
她也不敢再裝了,忙把自己想了一晚上的借口說出來。
“兩位領導願意幫我就好,我昨天在包廂裡其實沒有說實話,那藥皂不是用來洗臉的,是用來洗頭的!”
“多洗一段時間,頭發又多又順,是以前宮裡娘娘們養護頭發的秘方!”
一聽是宮裡的秘方,兩人眼睛都亮了。
那可是真正的好東西啊!
小乾事搓著手誇獎道“老鄉你還挺聰明的,知道留一手。那你想我們怎麼幫你?”
李曉慧“我也不知道藥皂能不能入領導們的眼,要是能用,那貼公告的時候能不能直接寫生發配方通過?”
兩人對視一眼,恍然大悟。
“對啊!那個壞分子以為你的藥皂是護膚的,要是在公告上沒看見護膚的方子通過,隻會當咱們沒選中,就不會多為難你了!”
李曉慧滿臉感激,“對,就是這樣!要是藥方能選中,我偷偷拿了錢,就能去南邊投奔親戚了!”
投奔親戚的話一出,兩人也就歇了讓她去首都上班的心思。
當然,藥方能不能用現在還說不好呢。
三人在小巷子裡又商量了一下細節,李曉慧便用圍巾裹著臉,低調地往郵局走去。
藥方的事隻要等結果就好,現在她得去挽回爸爸的寵愛了。
李曉慧把電話打到了軍區大院。
剛拉練完回來沒兩天的洛父接起電話,就壓抑不住怒火地嗬斥一聲。
“你媽說你死活不跟那個白眼狼分手,現在還有臉打電話回來!”
“爸爸你偏心!”
隻聽語氣,李曉慧真是委屈得不行。
“我和葉輝哥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憑什麼以前姐姐喜歡葉輝哥時,我得忍耐退讓,現在姐姐早就另找了對象,我還是得跟葉輝哥分開?”
“明明葉輝哥的才華您也是看在眼裡的,我喜歡他怎”
“你先等等。”
電話那頭,洛父握著話筒站了起來。
“你剛才說什麼?小魚有新對象了?誰,多大了,做什麼的,乾淨嗎?”
李曉慧眼底一片陰翳。
嘴上說著都是女兒,實際呢?
聽她傾訴女兒家的小心思就不耐煩,一聽小賤人有新對象了,關心得跟什麼一樣!
“啊爸爸,原來姐姐又處了個對象的事,還沒跟您說嗎?”
不著痕跡地上了一遍眼藥,李曉慧聲音都小心翼翼。
“那、那要不還是等她自己告訴您吧?姐姐要是知道我先跟您說了,又得生我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