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演戲真累！”
老太太感歎一下，拿著東西進屋。
“玖玖，快來，看奶奶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綠豆糕。”
“謝謝奶奶，真好吃！”小初玖拿起綠豆糕放進嘴裡。
“玖玖，你剛吃完飯沒多久，隻能吃兩塊，剩下的奶奶給你放起來，下午在吃！”
“知道了，奶奶。”
奶奶一臉欣慰，“哎呦，我們玖玖真懂事！昨天爸爸媽媽教給你的還記得嗎？”
“記得，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爸爸媽媽還活著，有人來就低著頭哭，哭不出來就用手絹擦眼睛，有人安慰我就點點頭，有人問爸爸媽媽的事就搖頭，有人鬨事就大聲哭！”
小初玖一句一句的重複昨天學到的。
“嗯，沒錯，我們玖玖真棒！”
下午，附近幾家關係好的鄰居過來幫忙，一直到天黑透了，蘇明澈才回來。
“應該沒問題，明天上午我和小語的同事領導都會過來，有很多軍人，他們不敢出現，從烈士公墓回來，就沒什麼人了，那家人才會出現。
上麵已經查了那個馬通，他以前沒離開京城時，沒少乾壞事，這次跑不掉了。
隻是他那個靠山，他才剛搭上不久，兩人聯係不多，還不能拿他怎麼樣，不過，上麵會一直盯著。”蘇明澈一邊吃飯一邊說著今天打聽來的事。
吃完想起什麼，拿過那個布兜，掏出裡麵的東西，一個紙袋，至於在副食店買的吃的，去找朋友商量後麵的事時給扣下了。
小初玖就趴在旁邊看著，爸爸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
爸爸把紙袋遞給奶奶，“媽，你收起來吧！”
奶奶接過去打開一看，“怎麼這麼多錢，你去取錢了？”
“不是，我今天去見領導，原本打算把我和小語兩個單位給的烈士撫恤金，交給他，幫我想辦法還回去，我倆又不是真的犧牲，不能拿國家的補償。
可是領導不僅不收，還又給了我一包，說是這次配合抓敵特的獎金，這次抓獲的敵特不少還很重要，吐出不少東西，給國家避免了很大的損失，經上麵決定，我和小語榮獲個人二等功。
獎章那些，明天單位會一起帶過來，領導說那些錢算在我以後的工資裡，畢竟，我們倆雖然離開了，還是會為國家做貢獻，那些有特殊情況或做臥底的人員都有的，隻是每個人的形式不同。”
“唉，隻能這樣了嗎？我知道你們是軍人，隨時為國家犧牲，可是我還是會擔心，臥底會不會很危險？”奶奶擔心的問。
“媽，你放心，我們這次去的是土豆國，您忘了，我嶽父嶽母都在那邊，到時候我們隱姓埋名，有這層關係掩護，又不做危險的事，不會出什麼事的！”
奶奶無奈說，“好吧！我阻止不了你們，那小語現在不在醫院沒事嗎？不是說她現在很危險嗎？”
“目前應該沒事，她現在隻要靜養著，不做大的動作，滬市那邊舅舅說會安排好，等我們到了，就可以出發了。”
奶奶聽完囑咐道，“行，你們自己有數就行，先去休息吧，記得明天一早就讓藏到隔壁，萬一人多被人鑽了空子碰見她就壞了。”
“嗯，知道了，媽也趕緊去休息吧，明天還有的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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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奶奶把家門打開，不久後，溫語和蘇明澈兩個單位的同事領導一起過來了，還有關係好的朋友鄰居也陸續過來了。
兩人的領導對老太太安慰了幾句，拿出國家頒發的榮譽證書，和榮譽獎章，遞給老太太，表揚了二人的英勇事跡，又向眾人講了一段悼念詞。
小初玖就在奶奶身邊小聲啜泣。
之後，所有人起身往烈士公墓出發，小初玖抱著媽媽的照片，老太太抱著兒子的照片，骨灰由兩位戰士捧著。
直到中午，一行人才回來，大多數人已經直接回去了，隻有幾個戰士開車送老人和孩子回來。
院裡，已經擺好了幾桌席麵，這是昨天老太太拜托鄰居趙嬸張羅的，兩人平時關係很好，蘇家在這也沒什麼親戚，就找了她來幫忙。
本來是要請蘇明澈和溫語那些同事的，人家都給了禮金，可是大家不想勞累這一老一小的，就說還要忙就拒絕了。
如今就請左鄰右舍幫忙的都叫來吃了一頓，老太太人緣好，認識的人不少，大家吃完還幫著把所有東西收拾好，借來的桌子凳子，鍋碗瓢盆，自家都自己帶回去，還讓他們把多出來的吃食都分了帶走，院子也給打掃乾淨了。
等一切弄完，眾人就走了，讓老太太趕緊去休息。
這邊剛休息一會兒，就聽到門被敲響了，老太太從屋裡出來，看向一邊牆頭，那裡露出一個人腦袋，衝著這邊點了點頭。
老太太又回到屋裡，很快又出來了，一臉憔悴走過去開門，大門打開，看到來人，臉色立馬變了，“你們來做什麼？”
人來的可是夠全的，看著這架勢是一個不落全家出動，這是怕人少打不過我老婆子吧！
“大嫂，你這話問得，我們能來乾什麼，咱們是一家人，這大侄子侄媳婦沒了，我們知道了，怎麼也要來看看，幫幫忙不是？”開口的是宋老大的媳婦，從小蘇初玖的爺爺宋安康就沒有和他們排序。
“就是啊，大嫂，都是一家人，這不是應該的嗎？你也是，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通知我們呢，要不是你侄女回家說，我們都不知道！”這是宋老二媳婦。
叫著大嫂，心裡嫉妒的不行，她們兩人看上去比蘇惠然老多了，氣質上也差遠了。
蘇惠然當年在滬市可是第一美人，最美名媛。那從小培養的氣質，哪是她們鄉野村婦可比的。
“切，一家人？我怎麼不知道我們是一家人，我們蘇家和你們宋家什麼時候成一家人了！”
“大娘，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是我大伯的妻子，怎麼就不是一家人了。”
“是啊是啊，雖說大哥入贅你蘇家了，可到底也是我宋家人。”
“大哥？真可笑，打你出生到現在幾十年都沒叫過一聲大哥，現在知道是大哥了？當年安康離開時可是跟你們寫了斷親書的，我們可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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