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淩感受到他害怕的輕顫,心裡起了愧疚,趕忙道“對不起顏詔,是我想逗逗你的,沒想到你這麼害怕。”
也對,她習慣了禦劍飛行,可顏詔是普通人,但凡飛上天都是借助交通工具。
五十米這樣的高度,如果沒有法衣護著,他們真要交代在這裡了。
“你摸摸,我現在心臟還跳的很快,”他拿著她的手,放到胸膛上,這會兒他心跳確實還沒有緩過來呢。
“是我的錯,我下次不逗你了,”秋淩反省著,自己好像玩的確實很過分,認錯態度極為誠懇。
顏詔悶悶地說“乖寶是我不爭氣,不怪你,其實我挺開心你能逗我的。”
“沒有的,顏詔很厲害啊,就是我,我應該是吸入瘴氣了,腦子一熱玩笑開大了……”秋淩拍著他的背,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對,換成彆人這麼對待她,那她肯定要揮刀相向了!
顏詔輕蹭著她,“乖寶真喜歡玩刺激,咱們借了尚祁的花車,在遊戲裡跳著玩怎麼樣?”
“不要!”秋淩想都不想地拒絕,那遊戲太人性化了,絕對能夠模擬出百分之百摔成肉餅的感覺。
“那,你借了他的花車,脫我的裝備,讓大家夥沾沾喜氣,行不?”顏詔紅著眼眶,抿著唇瓣抬起頭看她。
明明他已經成年了,平時為人處世都是穩妥周到的,多智近妖,可這不妨礙他巴巴瞧著她的模樣,跟個受氣包似的。
秋淩磨磨牙,很想說你seesee,這人怎麼能做到表裡不一的。
外表柔弱可欺,說出來的話遍是心機!
話裡的內容,昭示著她能對他為所欲為,欺負成他這會兒眼眶紅紅的樣子……
加上,他在她耳邊說了句“我記得我遊戲裡,有一套聖子的裝扮,穿給乖寶你看好不好?”
秋淩識海裡的元嬰都激動地跳了下,這男人太會把玩她的七寸了。
她瞪著他,真想切腹瞧瞧,自己肚子裡有沒有一隻叫顏詔的蛔蟲!
她內心那麼一點點小想法,咋就被他給窺探到了呢?
“乖寶,你要是不樂意也就算了。唉,你對尚祁那麼欺負,對我卻是這樣霸淩,到底他才是你心尖尖上的人……”
顏式茶語又開始冒香了。
秋淩滿頭黑線地親上去,“好好好,反正丟人的是你!”
學員們已經都排好隊,眼觀鼻鼻觀心地候著了。
秋淩駕駛著靈劍穩穩地停下,這會兒的顏詔恢複往日清冷慵懶的樣子。
剛才她帶著顏詔在附近飛縱了一圈,將林子裡的動植物給摸索一遍,裡麵的毒物不少,而最為泛濫的便是在白日也低沉叫喚的蟾蜍!
這裡被稱為“白蛙沼澤”就是因為這裡白色蟾蜍很多,其一遇到危險,便從頭部或者背部的疣粒噴射毒液。
其繁殖能力很強,而天敵卻不多,尤其是在這一片瘴氣林中。
秋淩掏出來之前給老太太煉製具有吸納功能的儲物鼻煙壺,挨個學員發了一個,“大家都看到周圍白色的蟾蜍了吧?
它們就是咱們這次采集的目標,一共采集兩種,蟾酥和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