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女士看著自己眼前還在大快朵頤的兒子,心頭也湧上了無限的酸楚。
這天底下,有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平平安安、毫無負擔地過完這一生呢?
可是,既然生在了這樣的家庭,那他自出生起,便是人中龍鳳。
既是生來不凡,又怎麼能夠平庸一生,毫無作為呢?
對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平庸,就意味著要被權利的中心所淘汰。
從雲端跌落到穀底的滋味,會是自己的兒子所能夠承受的嗎?
羅女士不忍心繼續再往下想。
。。。
“知南,你那天送去的畫,表畫框出了點問題,顧客讓你過去一趟!”
“啊,好!”
許慕之?
看來自己這個售後,是非得跑一趟不可了啊。
知南苦笑。
等她拿著新的表畫框,來到許慕之所下榻的酒店,看到那副有些鬆鬆垮垮的畫框時,不由得麵上一紅。
看來,真的是畫框出了問題。
自己錯怪許慕之了。
許慕之在一旁看著她利落而又熟練地換完畫框之後,有些無奈道:“你把我拉黑了,陌生電話也不接,我隻好聯係你們美術展的負責人了。”
知南這才想到,原來,當初自己一心想要和眼前的人劃清界限,這才將手機號換了又換,並且打開了陌生電話防騷擾功能。
“抱歉,已經為你換好了,你檢查檢查!”
。。。
“沒有問題的話,我先走了!”
“有!”
許慕之高大的身軀,站在了陳知南的麵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熟悉的香味湧入鼻尖,知南的胃裡感到一陣翻湧。
她忍不住往廁所狂奔而去。
許慕之跟在身後,見她趴在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苦笑道:“你對我,就這樣排斥?”
知南默默地擦拭著嘴角,一言不發。
“你對李維白,可不是這樣!”
“你究竟想要說什麼?”一向柔順的知南,難得地出言打斷了許慕之的話。
“你們兩個人真的很奇怪!總是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我的身邊,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們很閒嗎?”
她再也忍不住。
這兩個男人,是吃錯了藥嗎?
一個個地非要在自己的麵前不斷地提起對方,此舉對於他們來說,又能夠獲得些什麼呢?
知南實在是想不明白。
“我已經不再逃了,你們能不能放過我?”
許慕之見她麵上沉痛,心中不禁懊惱。
這不是他原本的用意!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有意攔你,隻是想要告訴你,小心一點兒!”
“還記得越市那個偷拍的記者嗎?他找上陳情了,陳情那人可對你沒什麼好印象,你。。。注意安全!”
許慕之其實是想要提醒陳知南,不要再和李維白見麵了。
可是,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他便有些張不開口。
如今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限製她應該和什麼人見麵呢?
“我正在讓律師那邊著手收集他妨礙我們正常生活的證據,限製令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下來,我的助手會盯著,這段時間,我不能夠保證那個人不再你身邊出現,所以,你萬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謝謝提醒!”
知南說完,正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