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南感覺到那雙緊緊鉗製住自己的手,不僅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反而越發地讓自己無法移動了起來。
她曾經清楚地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力量的懸殊。
隻見她輕輕地歎了口氣,似乎是在心裡下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緩緩收回了即將邁出門去的那隻腳,改為往門內走去。
李維白見她的動作,似乎是改變了主意,有意聽自己說下去。
他心中一喜,拉著她的那隻手,也漸漸鬆了開來。
“你彆躲我,我。。。”
“噗通!”
大開的窗戶外傳來一聲巨響,窗外的微風輕柔地拂了進來,屋內懸掛的窗簾被吹得輕輕搖擺,襯得一旁嘴巴、雙眼大張,仿佛已經呆成石塊一般的李維白更顯得滑稽無比!
李維白憋悶了滿腹的言語,和才剛剛醞釀好情緒,就在他正準備脫口而出之時,萬萬沒有想到陳知南竟然突然跳窗而出!
他又驚詫又擔憂地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窗口查看,隻見那個雖然一瘸一拐,但卻洋溢著勝利的喜悅的身影,十分瀟灑地離開了,看得自己簡直是恨得牙癢癢,那叫一個哭笑不得!
果然!
不愧是你啊,陳知南!
我還當你是突然轉了性子,才會這麼認命地願意聽我說下去!
為了離我遠遠的,你竟然能跳窗!
當真是前方沒有路,便自己創造路啊!
你可真是好樣兒的!
啊啊啊!
窗外正和著水泥的工人滿臉驚訝地看了看剛才從天而降,又一瘸一拐地離開的女人,又回頭看了看正站在窗口,捶胸頓足的男人,不由得憨厚地摳了摳自己的頭。
他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好似有一片烏鴉飛過,還帶著一排排黑點。。。
果真是有錢人,玩兒得花呀!
這個寧折不彎的女人,可真是好樣兒的!
李維白可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他關於和陳知南的這次見麵,處心積慮地部署了幾天,不僅在陳知南那裡沒有取得絲毫的效果,還被一個和水泥的工人在心裡狠狠地誹謗了一番。。。
“少爺,您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
趙叔一腳剛一邁進李維白辦公室的門,便看見了一臉生無可戀的李維白,像一條曬了一周的鹹魚一般,直挺挺地躺在了沙發上。
他不禁有些擔心這位少爺後腦勺的傷勢。
可是,這位少爺卻中氣十足地又仿佛鹹魚翻身一般,直挺挺地立了起來,轉而滿臉驚喜地看著自己,眼神發光地自言自語道:“是哈!小爺我可是為她挨了揍的!這下她該賴不掉了吧!”
“啊?”
趙叔看著眼前重新生龍活虎地走出門去的少爺,心裡無奈地想著:唉,當真是孩子氣!
是啊,從小在愛裡長大,被父母、家人保護得好好的孩子,可不是擁有一輩子都這樣孩子氣的資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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