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你醒啦?餓不餓?渴不渴?我去給你做點兒吃的來!”
知南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似乎是散了架一般地疼,她剛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便被朱珍兩個腫得都快有核桃一般大又紅又腫的眼眶,險些嚇得又睡過去。。。
朱珍見知南醒來,原本十分開心,可是見她的臉色又開始有些不對了起來,剛剛才擦乾的眼淚,此刻又止不住地湧出了眼眶。
知南見狀,趕緊出言安慰道:“珍珠,我沒事兒!你彆這樣!”
誰知,知南不安慰還好,這安慰的話一出口,朱珍哭得更凶了。
“嗚嗚嗚。。。”
“你還說你沒事兒!你怎麼說得出口?你明明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卻什麼話都不跟我說!”
一雙蒼白而冰冷的手,緩緩地為正在哭泣不止的人兒擦去眼淚。
知南見朱珍哭得難以自持,心中思緒感慨萬千,隻覺得喉間陣陣發緊。
許久之後,她終於語氣悲嗆地無奈道:“我並非是有意地瞞著你,我。。。我實在是怕你擔心!”
“你難道不告訴我,我就不擔心了麼?我沒有長眼睛的麼?”
“實在是。。。不知從何說起!”
朱珍倒也不是真心地想同知南計較,隻是因為見她的身體都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可還是一個人強忍著而心疼罷了。
“不知從何說起,便不說!以後好好聽話,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有哪裡不舒服了,一定告訴我!”
“嗯。。。”
見好友十分理解自己,知南心中泛起一片暖陽。
朱珍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幫知南掖著被角,嘴裡還咬牙切齒地抱怨著:“那個姓李的,已經叫我罵走了!你放心,以後他來一次,我罵一次!他和那個許。。。”
“反正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知南聽著朱珍言語之間滿滿都是維護自己的態度,嘴角不由自主地慢慢咧開了來。
可是,忽然之間,她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從被子裡抽出手來,顫抖地抓著朱珍的手臂,鄭重其事地交代道:“以後,不理他就是了,彆和他。。。發生矛盾!”
朱珍看著知南顫抖不止的右手,那天在醫院,醫生的一席話,又浮上了耳邊。
“病人的有手有腳,神經受損。。。”
曾經那樣喜歡畫畫的知南,如今,還怎麼拿起畫筆!
隻要一想到這裡的朱珍,便恨不得將那個狠心而又無情人,剝皮拆骨、挫骨揚灰!
可是,為了知南安心,她還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聽到朱珍應下自己,知南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了回去。
經曆了那一遭死裡逃生的知南,隻要一想起來墜樓那一日,昏沉之間所聽到的那個暴徒何眾與電話那頭之人的通話,便覺得渾身發冷、毛骨悚然。
這也是,她見到李維白便瑟縮不已,完全失態的原因。
他和許慕之那種人,不是她們能夠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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