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姑娘,你可信我?”
“嗯嗯……”嚴雲輕遲疑了一下,終是點了點頭。
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時候,也隻有這個姑娘肯相信她了,如今,她問自己相信她嗎?嚴雲輕不知道,可她知道自己該去相信她的,就如她剛剛相信自己那般。
“那嚴姑娘,你認真聽我說,一會兒不管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都要相信我,好嗎?”
“好。”嚴雲輕又點點頭,雖然她不知道孟芙蕖一會兒要做什麼,可她要自己相信她,那她便相信她。
孟芙蕖抬頭,給嚴雲輕一個安心的笑容,這才又起身,對著白家儒開了口“大人,民女有話要說。”
“姑娘請講。”白家儒倉促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眼神,認真地聽孟芙蕖講話。
“白大人,今日時日已晚,也該結案了。”
“結案?”白家儒有些懵,所以這位姑娘與那嚴姑娘悄悄地說了半天的話,說的就是要他趕緊結案嗎?
不僅白家儒懵,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這姑娘剛剛不還向著那位嚴姑娘的嗎?怎麼突然就話鋒一轉,要白大人結案了。
如今這案情被牽扯進來的也就隻有那嚴雲輕了,不管她是不是殺人凶手,她都是最大的嫌疑人,要想結案,那便隻有把她給收押了……
孟芙蕖這話說的突然,弄的在場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懵懵呆呆的,不知道孟芙蕖這葫蘆裡究竟是賣的什麼藥?
雖然孟芙蕖已經提前跟嚴雲輕通過氣了,可乍一聽到她這話,嚴雲輕還是驚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相信她。
“對,結案。”孟芙蕖點點頭,堅定的說,同時也故意提高了聲調,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聽見她說的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如今人證物證俱全,嚴姑娘自己也親口承認了,她的確是拿簪子傷了呂家公子,所以,此刻結案也並沒什麼不妥。”
“對啊,白大人,這人證物證都全了,也是時候該結案,給我兒子一個公道了。”呂夫人原先還擔心孟芙蕖在打什麼鬼主意了,不敢搭腔。
聽了半響,才知原來她是要白大人趕緊結案,於是她便也倉促的附和道。
如今兒子已死,她就算再傷心也不能改變些什麼了,那她便努力的找出殺人凶手,為她兒報仇,不管這嚴雲輕是不是真的殺人凶手,她都要這嚴雲輕為她兒子殉葬,但願梁博在地下,知道這個消息,心也能安了。
白家儒遲疑著,糾結著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原先還想著要怎麼引蛇出洞,他以為孟芙蕖的想法和他是一樣的,所以才……可她卻要他結案,真的該如此倉促結案嗎?
他有所懷疑嚴雲輕是否是凶手一事,以那位姑娘的聰慧,不該看不出來的。
白家儒還在遲疑,突然看到孟芙蕖那堅定的眼神,她的眼神好似有蠱惑人心的能力般,不知怎的,他就答應了“好,那便結案,來人,把嚴雲輕先收押。”
“大人英明!”孟芙蕖讚歎地笑了笑,隨後便開口與莫無憂告彆,帶著丹蔻先走了。
白家儒也帶著被收押的嚴雲輕還有一眾侍衛走了。
既然案已經結了,那便與他們莫家沒什麼關係了,所以老太太便也叫了莫無憂一起回去了。
呂夫人嫉恨地看了莫夫人一眼,便也帶著丫頭先回去了。
眾人都走了,丫頭嬤嬤們也都散了,隻留下嚴姨娘和莫夫人二人眼瞪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嚴姨娘,終究我才是這府裡的正經夫人,你想越過我去還差那麼點兒,哼,走著瞧吧。”莫夫人得意的看了嚴姨娘一眼,又嘲諷了幾句,便也走了。
“千蘭……”過了好半天,嚴姨娘才回過神來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她喚了千蘭過來。
看著千蘭,她滿眼的不敢置信,驚得張大了嘴巴,“為什麼?為什麼我嚴家的女兒就這樣命苦?為什麼我嚴家的女兒始終都要被她呂家的人欺負,被她們死死的壓在腳下,為什麼?”
她是這樣,所以她才未能保住自己的雙生女兒,可是雲輕她,為何又走了她的老路,明明雲輕她才是受害者啊,可如今卻平白地擔了這殺人的罪名。
毀了,毀了,都毀了!
嚴姨娘急的,一時間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千蘭見嚴姨娘暈倒了,急的連忙喊人過來。
前後腳離開的白家儒和孟芙蕖終究還是在府外碰到了。
已經走遠了,白家儒這才敢出聲去叫住孟芙蕖,“姑娘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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