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芙蕖不是她那親愛的大哥莫無憂的心上人嘛,她前些日子失蹤,他都急的不行,還闖進母親的荊蘭苑興師問罪。
還有之前她被罰跪祠堂,這些種種她可是都還記著呢,總要找機會把場子找回來。
孟芙蕖要是難過,那他莫無憂心裡應該就會更加難過了吧。
莫雨非昨夜沒有去花園,並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她還以為孟芙蕖就是個軟柿子,就是欺負了她,她也不會怎麼樣的。
可偏偏孟芙蕖不是個軟柿子,她也沒想著被欺負了還不還手。
於是她便看向了白家儒,淡淡地開了口“白大人,民女想著,就算翠華姑娘是個丫鬟,就算她已經死了,可是她好歹也是個清白的身子,況且死者為大,民女不希望她死後清白不保,所以才想著讓大人帶著眾人出去的。”
頓了頓,孟芙蕖又道“民女要檢查翠華姑娘的身子,免不了要與她接觸,四處看看,所以,大人也覺得民女讓您出去不合適嗎?”
“咳咳……”聽著孟芙蕖說的話的內容後,白家儒不自然的咳了好幾下,以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紅著臉道“一切都是為了查案,本官自然是要配合的,芙蕖姑娘放心,儘管去查,至於那些不配合的人,本官自會給她們找個好地方去請她們喝茶的。”
聽出白家儒話裡的深意,話音剛落,莫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莫雨非一眼,便拽著她先出去了。
這丫頭,好端端的乾嘛沒事找事,要去尋孟芙蕖的麻煩。
她難道不知道,此時正是多事之秋嗎?
接連幾條人命都死在莫府,眼下這多事之秋,得小心應對才是,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把整個莫府都搭進去的。
可她這個女兒啊,做什麼都做不好,人還愚鈍不聰明,隻知道給她惹禍。
莫夫人越想越生氣,索性也不想再看她了,喚了房嬤嬤過來,吩咐道“房嬤嬤,非兒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適合待在這裡,你去把姑娘帶回去,好好看著她,不許她再出來。”
“母親……”莫雨非正看熱鬨看的正上頭,便不肯離開。
“再不聽話我就真的要禁你的足了……”莫夫人也不是嚇唬莫雨非,她的確是有這種想法。
一聽要禁足,莫雨非就怕了,立即就乖乖隨著房嬤嬤回荊蘭苑去了。
白家儒也帶著人退了出來,守在門口等著。
一刻鐘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也快過去了……
孟芙蕖卻還沒有檢查完畢從房間裡走出來,白家儒開始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他們刑部的那些仵作驗屍從來都不需要這麼長時間的,白家儒原以為是孟芙蕖檢查的仔細,便沒去多想。
可眼下仔細想來,真是有許多的不正常,就連孟芙蕖方才提出要驗屍的行為都不太正常。
她不過是個普通女子,哪裡懂得什麼驗屍,所以她方才是故意提出來的。
她故意提出來要為翠華驗屍,然後就順理成章的一個人留在房間裡。
她要做什麼?
白家儒心中一陣害怕,便再也等不下去了,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果然,臥室裡麵,一個人都沒有。
不僅活人沒有,就是翠華的屍體也消失不見了。
白家儒頓時整個人都慌了,額頭上也出了一層層的冷汗。
糟了!
這次真的是闖禍了!
人是他帶來的,他卻沒有保護好芙蕖姑娘而且還讓她失蹤了。
這次回去,定然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
官道上,一匹馬托著一輛馬車疾馳著。
一個長相清秀的小生正在駕駛著馬車,他的動作嫻熟,一隻手持著鞭子,揮舞著,儘量讓馬車跑的更快一些。
若仔細去查看小生的臉的話,便會發現,這個‘小生’並非是真的小生,而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翠竹,到哪裡了?”車廂內,一道清脆的嗓音突然響起。
翠竹正在駕車,突然聽到這聲音,嚇了一跳,險些把韁繩給扔了。
這個聲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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