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悍妻你惹不起!
周管事得令,便悄悄地給自己前不久才剛收的徒弟方邵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找機會趕緊溜出去,去報官。
他是陳府的管事,目標太大又太顯眼,自是不容易溜出去的,可是方邵不一樣,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廝,沒人會注意他,所以這件事交給他最妥善。
方邵得了命令,便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去了,不過他溜出去後,去的卻不是府衙,而是柳家。
他是少夫人親自買回來的,又是少夫人平日出行的專用車夫,所以不管到了何時何地,他心裡都永遠隻會向著一個人,那便是柳姑娘。
今日柳老爺上門來的意圖,方邵已經猜到了。
他知道,若是這事鬨到府衙去了,不管柳老爺有理沒理,他先打了人,那他便會成為無理的那方,那到府衙去肯定要吃虧。
眼下最好的解決辦法便是去柳家找柳姑娘過來。
柳老爺是因為心疼柳姑娘才來陳家為她出氣來的,所以要想這件事不鬨大,也隻能去找柳姑娘過來了。
心裡這麼想著,方邵立刻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飛奔著向柳家趕去。
“嶽父大人,我敬您是長輩,又是馨兒的父親,你要打要罵,小生隻有受著的道理。
可是我母親她與您是平輩,又沒有犯什麼錯,你實在是不應該動手打她,再說了,就算是我母親犯了什麼錯,應該也輪不到您出手來教訓吧!”
莫名地挨了一巴掌,陳啟的心中也不好受,所以再開口對柳父說話時也帶了點兒自己的情緒。
陳啟不提柳馨兒還好,一提她,柳父便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她的寶貝女兒因為傷心哭了一整夜的事情,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有臉給我提馨兒?”
“陳啟,您摸著良心好好想想,馨兒嫁到你們陳家這三年來,無論是對你,你母親,還是你父親,是不是都是儘心儘力的伺候照顧,生怕有一點兒不周到?”
“可你呢!你們一家人呢!這三年來你們又是怎麼做的?”
“你,不體貼照顧她就算了,還總是讓她傷心難過,可她有說過什麼嗎?從來都沒有。”
“還有你母親,對馨兒也是百般挑剔,百般不滿,在你麵前應該也沒少說過我女兒的壞話吧!可馨兒呢,也都一一忍了,從未與你母親計較過。”
“還有你父親,雖然看著沒做什麼,可他自私自利,永遠都隻想著自己,身為一家之主,不想著怎麼好好調節一家人的關係,還總著肆意提要求讓人為難?
今日要吃海參的,明日要吃鮑魚的,還有這個那個的,提了一大堆奇怪的理由讓馨兒去做,可我們馨兒有說過什麼嗎?還不是都想辦法一一滿足了。”
“可你們呢!你們又是怎麼做的,把她的善良踩在腳下,當成欺負她的資本,可陳啟,你有沒有想過,馨兒為什麼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回家卻什麼也不肯說?也不肯訴苦,你還不就是仗著她喜歡你嘛!
我告訴你,小崽子,你不疼我女兒,我自己帶回家去疼,說了這麼多,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今日來,便是替我女兒與你來簽和離書的,你不是不稀罕她嗎?我告訴你,有的是人稀罕。”
柳父活了這麼久,從來都沒有這麼生氣過,這麼憤怒過。
若不是他是個遵紀守法的人,他真的想好好揍他一頓為女兒好好出出氣。
“什麼?和離?不和離,我們不和離。”一聽柳父提出要陳啟與柳馨兒和離,陳母心裡頓時就慌了,立即大聲就吼了起來“我告訴你個老東西,就算你們家有些錢,可你女兒是嫁到我們家來了,我們說不和離就是不和離,你能拿我們怎麼辦?”
他們家境貧寒,兒子好不容易才娶了這麼一個富家小姐,他們也因此沾光過了幾年好日子。
所以,他們可千萬不能和離,這一和離,那柳馨兒必定要把她的嫁妝都給帶走了。
沒了她的嫁妝,他們還怎麼過日子,豈不是又要一朝打回到三年前,又要過那種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了。
由貧入奢易,由奢入易難,反正她可是不想再過那種苦日子了。
“不和離?嗬……”聞言,柳父冷冷地笑出了聲,他直接道“好,那我們馨兒今日就休夫!”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女兒再回到這個鬼地方,再與這些人繼續生活在一起了。
“什麼?休夫?”陳母懵了,她怎麼也沒想到柳父竟然會說出休夫這種話來。
不過她也不笨,她也知道柳父今日是鐵定了心要讓他女兒與自己兒子和離的,心中無措下,她隻得搬出了柳馨兒“我說親家,你今日過來幫你女兒又是和離的,又是休夫的,你那寶貝女兒知道嗎?
你剛剛自己也說了,你女兒喜歡我兒子,所以才會愛屋及烏,對我們體貼照顧,那你怎麼忍心傷你女兒的心,她若是知道了你今日所做的豈不是要傷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