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悍妻你惹不起!
捏泥人小販抬起頭,見是如此俊朗、美麗的一對璧人,忍不住就誇讚道“老朽在這長街擺了幾十年的攤子了,為客人捏過的泥人也不勝其數了,卻從未見過像公子,夫人般這樣好相貌的人。”
小販看孟芙蕖和容越一直都手牽著手,又很親昵的樣子,遂以為他們就是一對,便這樣說道。
若此事放在以前,容越根本就不會去理會的。
因為每天,每時每刻誇讚他的人多的數都數不過來,他也總不至於每個人都要做出回應的。
可先前出了茶樓的事情,孟芙蕖又說了那樣的話,弄的容越心裡本來就不舒服,所以眼下泥人小販的話就像土地乾旱時,春日裡的那及時雨一般溫暖了他的心,當即他便笑著回話道“呐,老板,這個給你,我家娘子臉皮薄,您啊還是快點兒給我們捏泥人吧!”
捏泥人小販樂嗬嗬地接過容越遞過來的銀子,“得嘞,老朽這就開始給公子和夫人捏泥人了,隻是……”
頓了頓,捏泥人小販又分彆看了孟芙蕖和容越一眼,又繼續說道“隻是,公子,夫人如此的好相貌,老朽的手藝一般,怕是捏出來的泥人隻能形似,不能神似,而且此番工序繁雜,公子,夫人若是沒什麼要緊事的話,就且先坐著安心等一會兒。”
見捏泥人小販已然誤會了她和容越的關係,孟芙蕖無奈的扶額。
都怪她身邊的這個臭男人!
可這些話,孟芙蕖也隻敢放在心裡麵說說,她是萬萬不敢宣之於口的。
不為彆的,還是因為她身邊的這男人,財大氣粗,權大勢大,她實在是得罪不起。
所以,她也就隻能默默地忍受著他了。
不過,她倒也不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
她雖然管不住容越的嘴,也管不住其它人的心思,但她還是有自己想說什麼話的權利和自由的。
想了想,孟芙蕖還是決定,開口跟捏泥人的小販解釋清楚,她和容越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老板,我們……”
容越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孟芙蕖的身上,他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她的動態,再加上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的了解,他自然是早就猜到她想說什麼了。
她不就是想跟人解釋清楚,他們不是那種關係嗎?
可他巴不得世人都誤會他們就是那種關係呢,又怎麼會給她開口解釋的機會呢。
於是,容越一把拉了孟芙蕖的手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容越,你乾嘛?”
“噓,娘子,你不要說話,老板正在照著你我的樣子給咱們捏泥人呢,你一說話,就會打亂他的思緒,若是待會兒捏的不像了,你可彆哭鼻子啊!”容越半哄半威脅的對著孟芙蕖說道。
“你才哭鼻子呢!”孟芙蕖不甘示弱的對容越回了一句。
“娘子……”容越的身子卻慢慢地朝著孟芙蕖靠攏,最後,他湊在她的耳朵邊,輕聲對她說了一句。
聞言,孟芙蕖果然就不再說話了,不過並不是因為所謂的泥人像不像的事。
而是因為容越剛剛靠近她的時候,用隻有他們二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跟她說了一句話。
此情此景,捏泥人的小販也是突然就有感而發了,忍不住再次開口與他們二人閒聊了起來“看兩位這樣子,應該是才成親不久吧?”
“是的(不是的)。”
“哦?”捏泥人小販輕笑出聲,“公子夫人雖然各執一詞,可老朽看的出來,公子夫人這如膠似漆,蜜裡調油的模樣,正與當年,我與我家那老太婆剛成親時的樣子一模一樣,不知不覺中,我與我家的那老太婆都在一起過了幾十年了。”
說著,小販不禁陷入了回憶中“如今,她容顏已經不似當年了,我也慢慢地變老了……想來,這日子過的還真是快啊!”
“不過,能與自己心儀的人在一起過日子啊,哪怕是過一天,也覺得像過了一年一般,過了一年,卻又覺著像過了一天一般。”
“如果有可能的話,老朽還真希望這日子能過的再慢點兒,這樣,我就能再多吃一頓老太婆親手做的飯菜,她也能多戴一天我親自做給她的珠釵。”
“真是不好意思啊,公子夫人,看到你們二人,我就突然想到了我家的那老太婆,所以才一時失態說了這麼多……真是抱歉,你們放心,我這就快點兒把你們的泥人給捏出來。”小販略帶歉意的說道。
聞言,孟芙蕖卻是對著小販搖了搖頭,然後就笑了“老伯與阿婆的感情過了這幾十年還能這麼好,可真是讓人羨慕啊!”
說實話,孟芙蕖之所以被耽擱到現在,成了京都裡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的家庭,可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則是因為,因為她也想找一個像老伯這樣的相公。
她也想和她的相公過著這樣平凡卻又幸福的日子,至於其他的那些東西,她根本就不在乎。
可惜,她等了這麼多年,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這個人。
眼看著年齡被越耽擱越大,縱使她還不著急,父親母親卻也坐不住了。
父親母親私下裡幫她相看了多少人家,她哪裡能一點兒都不知道。
所以後來,父親趁著酒意要把她許給無憂哥哥的時候,她雖然心中不願,卻也沒說什麼,為的便是,不想父親母親都那麼大歲數了,還再為她的事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