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悍妻你惹不起!
如果可以,他又何嘗不想快點兒回到殿下身邊去,幫著殿下,護著殿下,可是他不能。
因為保護孟姑娘安全離開這裡也是殿下派給他的任務,他不能違抗殿下的命令……
“你不回去我自己回去。”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孟芙蕖頭也不回的調轉方向就又往回走了。
她知道,雲沉的執拗,不容易被人勸著改變想法,她也知道,他也有他自己的原則。
那麼,此刻,無論她與他說了什麼,都無法改變他的想法,既然如此,那她就不白費口舌了。
反正,她是不會一個人逃命去的,就是回去後,注定是死路一條,她也要回去。
從小父母的教導,讓孟芙蕖做不來這樣自私的人,哪怕明知道她回去也幫不到容越什麼。
可是,大難臨頭,獨自逃生不是她該做的。
“唉,孟姑娘你……”雲沉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無法改變孟芙蕖的心思,索性也就不說了,隻是快步跟了過去“孟姑娘,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
她們方才本就走了沒有多遠,隻是出了園子,連大門都還沒有走到,所以,不消多時,他二人就又回到了園子裡麵。
隻是,這時的園子卻與孟芙蕖離開時的園子形成了莫大的對比。
她離開時,劍光火發,兩方撕打,一片混亂。
等她再回來時,這園子裡卻安靜地好似不曾發生過什麼。
除了那草地上多了一片黑衣死屍,其中還有幾個王府的侍衛。
隻是,除了這些外,其餘人都不見了,容越也不知所蹤。
雖然她隻是離開了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可看樣子,剛剛這裡一定經曆過了一場惡戰。
孟芙蕖靜靜地觀察著,走到一黑衣死屍身前,蹲下身來,掀開那人臉上的黑布。
看著從他牙縫裡流出來的黑血,孟芙蕖知道那人一定是早早的就將毒藥藏在了牙裡,一旦事情敗露便咬破口中的毒丸自殺,以保全幕後主使。
接著,她又接連掀開了其它幾人臉上蒙著的黑布,皆是麵色泛青,牙裡淌血,看來他們都是咬破毒丸而死的。
黑衣人就是方才隱在暗處的殺手,他們都死了,這裡剛剛才發生了一場惡戰。
孟芙蕖秀眉微擰,不見容越,是不是就說明了他是安全的。
畢竟,他是那麼的厲害,不過區區一場刺殺,以前,他都幾番逃過了,這次,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在惡戰前,他卻吩咐雲沉將她帶走……
他早就預料到了,今夜驛站會有黑衣殺手來襲,所以早就做足了準備,可是儘管如此,他卻還是讓雲沉帶她離開。
由此而見,這黑衣殺手的幕人是怎樣的可怕,可怕到連一國戰神,在戰場上令敵人都聞風喪膽的容越都不得不置之死地而後生,做了兩手準備。
所以……
想到這兒,孟芙蕖的眼皮突突地跳。
不行,她一定要找到容越。
草地上沒有,那灌木叢深處,會不會有呢?
孟芙蕖眉目間溢滿了嚴肅,隨即她便鑽進了灌木叢裡,越走越深,可仍然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放目四周,空無一人,此時,孟芙蕖心中竟沒來由的多了絲擔憂。
容越,還有其他人,他們到底去哪裡了?
孟芙蕖抬腳就要往前走,旁側卻突然伸出一隻長臂,將她整個人拉了過去。
孟芙蕖的後背觸到溫暖的胸膛,還沒有來得及轉身,她就聽到了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子聲音在耳畔響起“今夜黑衣殺手來勢洶洶,雖說都已伏法了,可恐現在還有許多漏網之魚,你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還四處張望,就不怕一個意外,小命歸西嗎?”
聞言,孟芙蕖的喉嚨好似被人用手給掐住了一般,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是他?
隨後,她猛地轉身,仔細打量著容越。
見他衣服整齊,沒有一絲淩亂,氣息平穩,一點都不像經過惡戰的樣子。
一顆砰砰砰亂跳的心這才又重新放回到了肚子裡麵。
果真是他?
隨後,眼淚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般,再也控製不住了,一顆接著一顆的流了下來。
“容越。”
雖然就隻是那麼短短一刻鐘的分離,可是經曆了生死和離彆,卻也變得不再短暫了。
再此見到容越,就好像久彆重逢般,心情,是那樣的不平凡。
此刻,孟芙蕖再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彆,什麼禮儀尊卑了。
再見到他,見到完好無損的他,孟芙蕖再也克製不住心裡的擔憂,撲進了容越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
將腦袋窩在他的懷裡,感受到他的心臟正在鮮活有力的跳動著,孟芙蕖突然覺得心中有些委屈,開口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