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
孟芙蕖從司顏淩處離開,並沒有直接去容越那兒,而是改道先去了廚房一趟。
畢竟,她這空著手去也不好。
她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她帶點兒過去。
孟芙蕖到的時候,鐘太醫正在熬製雪梨湯,見她過來了,便拘束的從小凳上起來,恭敬道“孟姑娘。”
“鐘太醫,你彆緊張,我就是聽說殿下病了,過來看看。”
孟芙蕖話音剛落,鐘太醫便又肅靜的開口繼續道“孟姑娘彆急,殿下沒事,就是昨夜上火,今晨起來喉嚨有些疼,我給他熬了點兒雪梨湯,等他喝完,應該就沒什麼事了。”
“哦,好。”聽到鐘太醫這麼說,孟芙蕖也放心了,隻是她若等著鐘太醫將雪梨湯熬製好,直接端走,似乎有些不好,便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鐘太醫,那我能幫您做些什麼?”
一聽孟芙蕖這麼說,鐘太醫如突然受驚的小鳥一般,繃直了身子,心裡也緊張的不行,隨即他連連擺手“不,不用了,雪梨湯已經熬製的差不多了,姑娘再稍稍等一下,直接將湯送去給殿下就可以了,正好,我待會兒還要去給司先生請脈,怕是沒有時間親自送去了,那就麻煩孟姑娘您幫我送去給殿下了。”
鐘太醫都這麼說了,孟芙蕖若是再拒絕或是說些其他的什麼,未免也有些太過虛偽了,遂點點頭,道了謝。
又過了一會兒,鐘太醫將雪梨湯熬好,孟芙蕖再次道了謝,然後才端著盛著雪梨湯的瓷碗悠悠地往容越處去了。
孟芙蕖到的時候,容越禁閉著房門,見此,她不禁伸手輕輕地扣了下門。
一聲,無人回應。
兩聲,無人回應。
三聲,依舊還是無人回應。
孟芙蕖心中原本是不擔心容越的,可是見此,她的心也不禁緊緊地繃了起來。
容越這是睡著了沒有醒,還是……
不敢再往下麵想,孟芙蕖放下手中的食盒,推了推門,完全推不動,情急之下,她一腳踹開了容越的房門。
隻是,等到她看到屋裡的那一幕時,頓時就傻眼了。
隻見容越衣著整齊,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邊,而且還在悠閒地品著茶,看他這樣子,怎麼也不像是一個生病的人。
可是這話她是怎麼也不敢說出口的。
於是,孟芙蕖訕訕地笑了笑,以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她提著食盒進去,走到他麵前,才悠悠開口道“嗬,嗬嗬,容越,原來你在啊,我方才敲門了,我不是故意要闖進來的,隻是你方才沒吭聲,我擔心你出事,所以才……”
“……”
容越不語。
見他這樣,孟芙蕖也隻是微微一笑,然後就將食盒給放了凳子上,隨後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下,輕聲道“睡了一夜了,餓了吧,這是鐘太醫親自給你熬製的雪梨湯,你快趁熱喝了吧。”
容越依舊沒有吭聲,看著孟芙蕖那一臉關切的樣子,便任由著她去了,由著她打開食盒,端出裡麵的潤喉雪梨湯遞了過來。
可是他卻沒有伸手接過來,眼睛依舊在她的身上流連著,他是在等著她開口,說他最想要聽的那些話。
孟微微低下頭,偷偷瞄了一眼容越,見他仍舊不說話,心裡麵也沒譜了。
他這究竟是怎麼了?
好端端的,怎麼又生氣了?
“容越,你乖,先把這碗雪梨湯給喝了好不好?鐘太醫一大早就起來給你熬製的,他費了好多心思的,你不喝,豈不是也辜負了他一番心意。”
說著孟芙蕖又再次將碗遞給了容越,大有一種容越不喝她就在這兒死磕著不離開的意思。
容越無奈,隻得伸手接住了碗,卻還是沒有喝。
孟芙蕖歎了口氣,慢慢開口道:“說吧,你想問什麼。”
“司前輩。”容越輕聲道。
“司……司伯伯?”孟芙蕖訝異的抬頭去看他“容越,你的意思是,要我將司伯伯的事情告訴你,對嗎?”
“嗯。”容越點點頭。
“司伯伯是什麼身份我不知道,但我隻記得他與我母親的關係極好,而且幼時也十分疼愛我,用句毫不誇張的話來說,我覺得,司伯伯對我比我爹對我還好。”孟芙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觀察著容越臉上的表情。
然而容越則是低著頭慢慢地在喝雪梨湯,壓根就沒有看她。
孟芙蕖瞬間就有點拿捏不住容越的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