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雲說“先養著吧，看能不能養活。”
方慧問“和孵出來的那三隻雞關一起嗎？”家裡就兩個圈，都關著雞。
“太小了，容易被打死。”顧青雲說“先關偏房裡，養結實了再關一起。”野雞總共六隻，隻有三隻看著比較精神。”
怕凍死，方慧抱了些乾草在偏房的地上給野雞團了一個窩，又抓了一小把穀子用水泡著，打算軟一點了給它們喂。
顧青雲換了身衣服，出來見楊柳盯著兔子看，便問“想吃嗎？”
楊柳問“還能賣嗎？”
“能。”顧青雲說“就是會很便宜，從肚子破開的，也不值錢了。”
“那就自己吃吧。”楊柳去拿了刀。
顧青雲把木箭頭取出來，從肚子中間豁開開始剝皮。
兔耳朵和兔腳直接剁掉就行，剩下的把內臟掏了，清洗一下就能吃了。
雨下到吃飯的點才停，西落的太陽從烏雲中散發出一點光來，五顏六色的彩虹也冒了頭。
村裡的孩子因為雨過天晴興奮的大喊大叫，整個村子像是突然有了煙火氣。
今晚吃兔肉，楊柳乾脆煮了點白米。把兔肉用一點豬油炒了燜，又炒了個青菜和菌子。
顧青雲把桌子搬到堂屋，喊在偏房裡看野雞崽的兩個娃吃飯，兔肉嫩，味道也不同於雞肉和豬肉那般味重，不過也是好吃的。
飯畢方慧去洗鍋，顧青雲和楊柳給孵著的雞蛋正換槽的時候顧想和顧念跑了進來，手裡還捧一隻野雞崽。
野雞崽身子軟趴趴的倒在顧想的手心裡，兩個娃急的厲害“不動了…”
楊柳用手指頭撥了撥，說“死了。”
顧念眼淚汪汪的哭“它死了…”
楊柳摸摸她的腦袋，“你們埋了吧，還有五隻呢，彆哭了啊。”
顧想吸了吸鼻子，顯然也是傷心的，但還是安慰顧念。
楊柳想過那六隻雞崽要死一兩個，卻沒想一夜過去隻活了兩個。
昨晚死一個顧念能忍住，早上醒來興衝衝的跑去看，發現死了一地時忍不住了，哭的嗷嗷的。
張怡嫁給楊回後他們和張家的關係也肉眼可見的親近了不少，張遠擔著水桶，站在門口看著哭的滿臉是淚的顧念問“怎麼了這是，哭的這麼難過。”
顧想同樣淚汪汪的，還不忘回“野雞崽死了…”說著聲音已然有了憋不住的哭腔。
張遠被逗樂了，安慰了兩句哈哈笑著走了。
楊柳嘴裡塞著根牙刷，其實也想笑的，硬是給憋住了。
吐了嘴裡的草木灰，安慰兩個娃“這不是還有兩隻嘛。”
“會死的…”顧念更難過了。
方慧哭笑不得“那幾個本來就不精神，活不了，你看這倆，精神的很，能養活的。”
顧念抽噎著，睜著大大的眼睛問“真的嗎？”
“真的真的。”楊柳忙點頭，生怕慢一步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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