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聲的腳步聲像是踩在蕭絕的心上,蕭絕腦子極速運轉。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趁這狐狸最意亂情迷的時候那便是最好的下手時機,到時候必須一擊殺了她,否則死的就是自己。
蕭絕察覺到自己身上連件兵器都沒有,估摸著是被那狐狸的屬下在給自己穿上這婚服的時候收走了。
那隻能把全部的靈力通過手掌攻擊,沒有靈劍的輔助,攻擊力會大打折扣,勝算至少小了一半。
蕭絕察覺到那妖在自己旁邊坐下了。
蕭絕抿了抿唇,也不想動,在性命麵前清白顯得不值一提,但是要讓自己主動做出那種獻媚討好的舉動,蕭絕做不到。
而此時被蕭絕認為是狐狸的顏歌也一臉複雜的看著被綁著的蕭絕。
蕭絕現在一身大紅喜服,這喜服是繡著金絲的軟煙羅做的,束腰是彩繡的玉帶,愈發襯的人俊美無儔,身姿欣長,寬肩窄腰。
重點是,那紅綺手底下的小妖不知情況,還真以為自家主子娶壓寨夫郎,為了讓自家主子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這身喜服根本沒有給蕭絕好好穿,露出了一大片胸膛。
顏歌不禁感歎:玩的真花啊。
顏歌先是唰的一下把蕭絕胸前的衣服給合上了,順便係上了扣子,又拍了拍。
顏歌很滿意,這才對嘛,男人要守男德,衣服要穿好。
被碰了一下的蕭絕身體僵住了。
顏歌俯下身子想先給蕭絕把蒙在眼睛上的布給解開,蕭絕一偏頭,躲開了顏歌的手。
蕭絕偏頭的時候,鼻尖擦過顏歌的袖口,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疑惑,又扭過頭來,仔細的嗅了兩下。
“師兄?”蕭絕遲疑地問。
顏歌心裡直呼好家夥,這都能聞出來,蕭絕這是狗鼻子啊。
顏歌一邊給他解開眼上的布,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師弟之前還說我招蜂引蝶,我看啊——師弟才是那嬌嫩欲滴的花呢,這不,連隻見你一麵的狐妖都對你一見傾心,綁過來做壓寨夫郎了。”
蕭絕麵露尷尬,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語氣中帶著焦急:“你怎麼在這兒?”
顏歌翻了個白眼:“我是來旅遊觀光的。”
蕭絕:“?”
“不是來救我的嗎?”
“你知道你還問?”
蕭絕:“…………”
蕭絕活動了一下剛剛被顏歌解開的手腕,皺著眉頭:“那狐狸實力是元嬰後期的,不是之前那個赤陽真人可以比的,赤陽真人修為不穩,而且隻踏入元嬰期才幾年,所以才能被你反殺,但這狐狸不一樣……”
蕭絕私心裡是想讓顏歌救他的,畢竟人隻要有一絲希望活著,誰想去死,尤其是蕭絕這種惜命的人,但是……在蕭絕眼裡顏歌肯豁出命來救他,定是把他當兄弟了,那……自己也不能連累他。
再者,自己一時半會也死不掉,自己在天罡宗蟄伏了五年,那五年都熬過來了,再在這狐妖手底下待幾年,也未嘗不可,而現在顏歌來這裡隻是白白送人頭。
蕭絕掃了一眼顏歌的容貌,然後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目光。
就他這張臉,被那強搶民男的狐狸精看到了,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