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帝顏歌偷偷爬上了花岸的的屋頂,掀開屋頂上的瓦片,利落地跳進了屋子裡麵。
完美。
還沒等帝顏歌收斂臉上的笑容,定眼一看,就見花岸震驚地看著他。
帝顏歌:“…………”
帝顏歌認真地打量了一下,花岸跪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扭過頭來驚訝地看著他,仔細看那魅惑的臉上好像還有點未乾的淚痕。
花岸前麵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靈牌,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家父言蹊。
帝顏歌:“…………”
咱就是說,你祭拜就祭拜吧,點個蠟燭也行,你非得就著皎潔月光,這樣更有氛圍感嗎?害的我以為你睡了,這才進來。
花岸也終於從被人夜襲的衝擊中反應過來,臉上露出慌亂,尤其是看到帝顏歌臉上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一看就不正經的笑容,徹底慌了。
花岸第一反應就是連忙緊緊攏住自己的衣領,一副堅強不屈的小白花虐文女主即將被強製愛的表情。
帝顏歌嘴角抽了抽,安慰道:“彆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就是……可能,接下來的事情有點痛,你要忍忍。”
帝顏歌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的大實話有多麼的不正經,一步一步地朝花岸走去。
花岸心中悲憤,狠狠地瞪著她。
要不是帝顏歌,義父的家族怎麼可能因為怕得罪仙帝,把義父視為家族的恥辱,在義父死後都沒有讓義父入祖祠,自己隻能在這裡偷偷祭拜。
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喪心病狂,特地趁著自己給義父祭拜,潛入自己的房中,難道他想要在義父的靈位前羞辱他不成?
“我絕對不會給你羞辱的機會的!”
花岸雙目含淚,腦袋往桌子上一磕……沒暈過去,桌子碎了,連著言蹊的牌位也掉到了地上。
花岸:“…………”
帝顏歌接收到花岸悲憤的眼神,滿頭問號[?ヘ??]
“這桌子是你自己撞碎的,靈牌是你自己撞掉的,這不能算在我身上吧。”
她也不是什麼鍋都背的。
她帝顏歌隻背又大又黑的鍋,這麼離譜的鍋她可不背哦。
“算了,我來幫你。”
帝顏歌一個手刀直接把花岸打暈了。
再整這死動靜,就要把人引來了。
帝顏歌把花岸擺到床上,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剛才花岸看她的眼神和說的話。
難道……他誤會什麼了?
笑話,她是一個多麼君子的人啊,彆人大晚上潛入彆人房間,要麼圖錢,要麼圖色,隻有她,圖仙人掌。
不過,問題不大。
誤會就誤會吧,能讓他們更恨我的事,何樂不為呢?
帝顏歌一邊心裡想著,一邊往花岸身上灌輸仙力,強迫其變成了原型——一個巨大的,綠油油的,上麵還有幾朵醜醜的紅花的仙人掌。
甚至他身上的刺一個不小心還把床單和被罩給弄破了。
不過沒關係。
帝顏歌拿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一塊仙人掌被切下來了,為了防止花岸損傷自己辛辛苦苦給他提上來的修為,甚至還貼心的給他喂了個丹藥,療了個傷。
順便借此機會,把這些天收集到的資源放到了花岸房間——正愁沒有借口給他呢。
甚至還留了個紙條:這是給你今天晚上的事的報酬。
做完這一切,帝顏歌才手裡捧著一塊仙人掌,開開心心地回到了自己仙殿。
她記得在現代的時候聽說過,一塊仙人掌種下去也能活。
但這回還是彆用自己的血了,畢竟她隻想要一個不會說話,能讓她睹物思鄉的仙人掌,不想再要一個仙人掌精了。
幾天之後,頑強的仙人掌塊在經曆過風吹雨打雷擊之後,終於還是沒有撐住。
仙人掌塊,猝。
帝顏歌悲從中來,帝顏歌發奮圖強,帝顏歌再接再厲。
又是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可憐的花岸再次遭遇了毒手。
這回帝顏歌學聰明了。
她都是仙帝了,為什麼還要自己種,找專門的人,種活了給自己觀賞不就行了。
平時侍候禦花園靈植的花匠接到了這個任務,每天兢兢業業,認認真真。
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早晨,花匠把在自己手裡健康生長的仙人掌暫時放到了禦花園進行光合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原本扛著泥土跑了的花花草草,在得知仙帝有了心儀的靈植時,又巴巴地跑回來了。
笑話,外麵多危險啊,不僅土質不好,一不小心就要被抓走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