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廣闊無垠的海麵上呈現出這樣一幅畫麵。
一隻渾身是血的巨大的飛天鯊尾巴一掃就激起海麵上的萬丈波濤。
與此同時,一個嬌小的人影在飛天鯊的凶猛攻擊下靈活的躲避,很多時候還趁其不備給飛天鯊迅猛的一擊。
在一人一獸周圍有一艘船以極高的駕駛技術左躲右閃,徘徊在四周,愣是沒有讓船隻受到不可挽回的攻擊。
甚至還時不時的放個冷箭。
飛天鯊也十分焦躁不安,同時也意識到了這樣下去不行。
彆人都是越打越精疲力儘,這個人類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怪物,在自己的攻擊下都受了重傷,居然還能越打越勇,仿佛絲毫不受傷痛的影響。
甚至眸子裡麵還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愈挫愈勇。
飛天鯊內心怒罵,這是從哪片海域挖出來的神金。
但凡是平時它遇到這麼一個不要命的人,他就撤了。
但是現在都已經打到這份上了,已經沒有退路了。
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何況……
飛天鯊嗅了嗅那個人類受傷流出來的血液的味道。
雖然搞不明白這人的血液有什麼神奇之處,但就是莫名的吸引它。
它活了那麼多年,遇上的天材地寶也數不勝數,但是對它而言,沒有一個東西的吸引力能夠大過他麵前的這個人類的血肉。
妖獸的嗅覺和直覺都是非常敏銳的,他的直覺告訴它,如果能成功的殺掉麵前和自己激戰的這個人類,吃掉她的血肉,那它不僅能夠恢複目前戰鬥所受的傷勢,而且還能成功突破大帝。
它現在是準帝巔峰的修為,彆看隻有一個小境界的差距。
但準帝和大帝之間的戰鬥力仿佛隔著天塹,但就是這麼短短一個小境界的差距,不知道有多少獸卡在這裡幾千年、幾萬年也始終進不了一步。
甚至有獸遲遲突破不了,一直在這個境界上麵蹉跎歲月,甚至把自己幾乎無儘的壽命全都搭進去了。
它覺得今天能在這裡遇到這個人類,簡直是天道的饋贈。
尤其是它看出來帝顏歌一個頂多準帝中階的修為,甚至是剛進階沒多久的人,卻能和自己這個已經在準帝巔峰修為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獸打的有來有回。
它就更肯定這個人類一定是大補。
進階的誘惑讓飛天鯊殺紅了眼。
它展開了它的一雙翅膀,翅膀上沾的海水在陽光的映射下投射出燦爛的光芒。
在飛天鯊扇動翅膀,把翅膀上的水珠抖落的同時,翅膀扇動所形成的巨大的颶風在海麵上形成了好幾股卷。
風力越來越大。整個海麵似乎都在抖動,那幾股水龍卷朝著四周四散開來。
帝顏歌和蕭絕同時暗罵一聲。
蕭絕連忙拿防禦的仙器把船隻籠罩在保護罩裡,同時操縱船隻的動作也不停。
而帝顏歌更瘋,她咬了咬牙,不退反進,直直的從水龍卷的水幕中衝了進去。
蕭絕的餘光看到這一幕實在忍不住低聲爆了句粗口。
“靠。”
他這輩子不管是在下界,還是在上界,就沒有見過這麼瘋的人。
那要是普通的水也就算了,那玩意兒可是海水,而帝顏歌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從中穿過不亞於直接在傷口上撒鹽。
雖然剛才戰鬥的過程中也會在傷口上濺上一點海水,但那和整個人直接從海水中穿過能一樣嗎?
但帝顏歌心裡想的是,飛天鯊剛才的表現明顯是想要上天空作戰。
要是給飛天鯊留下了充足的時間,讓這個大塊頭飛上了天,到時候還要一麵防著海上的威脅,還要一麵抵禦空中的攻擊,這就更不好打了。
它現在製造這些水龍卷,不就是為了給自己留足充足的時間嗎?
而自己卻偏偏不如它意。
至於什麼傷口,什麼疼痛,對於一個沒有痛覺的人來說,這根本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