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漁網的話,小的洞口漁網難以鋪開,大的姐弟兩人又沒有餘力打通,不確定性太大了。
是以,姐弟倆寧願做一些可以預見成果的活兒。
聽著托雅的說辭,梁崇腦海中有些想法一閃而過,但她沒有多言,想先去看看板栗林的收獲。
到達板栗林時,日頭已經高掛,三人停下來狠狠地歇了口氣,補充了下水和食物。
黑麵饃饃都好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幾人正式動工。
說是板栗林,其實不過零零散散七八棵果樹,此時葉子已經全部掉光,隻剩下孤零零的枝乾。
樹下也沒有肉眼可見的板栗,連個殼都沒剩,白色的雪蓋了厚厚一層。
但三人沒有氣餒,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
那日蘇拿出鋤頭將積雪挖開,露出底下褐色的地皮和還未完全腐爛的各種雜草。
托雅和梁崇負責逐寸搜索,看底下有沒有板栗。
積雪很厚,那日蘇挖的渾身是汗,但看的出來,他小小年紀便有了吃苦耐勞的精神,大部分時間都在一聲不吭的乾活。
但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開挖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兩人找栗子的速度。
於是托雅也拿起鋤頭幫著一起挖,這是個很重的體力活,兩人沒有讓梁崇接手,她隻負責專心找板栗。
儘管很累,但幾人的收獲並不可觀,除了少量帶殼的板栗看著還能吃,剩下的大多已經腐爛,或者癟癟的根本沒肉,看起來像是被動物篩選扔下的。
換言之,狗都不吃。
奮戰了兩個多時辰,才堪堪找了半筐,還不夠三個人吃兩天的。
看著天色不早,托雅便讓幾人停手休息,再乾下去,就要摸黑回家了,可能會有危險。
那日蘇抿了抿唇,來板栗林的提議是他說的,但現在的收獲明顯未達到預期。
休息了一會兒,他拿起鋤頭,說道“你倆再歇歇,我去附近看看,一會兒就回。”
說完背著空筐,領著兩條狗去了旁邊的林子裡,另外兩條留下給兩人。
托雅也累的大口喘氣,但還是給梁崇解釋了一下,“來搬板栗的大多是些鬆鼠老鼠,棲息地不會離這太遠,他這是想去碰碰運氣,找找它們的老窩呢。”
梁崇點點頭,彎腰悶頭找了一下午,她現在也是渾身酸痛,但還是期待那日蘇能有個好的收獲。
沒辦法,餓肚子的感覺不好受。
但兩人也沒有休息多久,還剩小塊的地沒有扒完,兩人又開始通力合作找起板栗,多一個也是好的。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梁崇聽到由遠及近的狗吠聲,那日蘇麵帶笑意的回來了。
“剛出去不久扒了一個鬆鼠的窩,它還儲存了挺多糧食的,可惜它沒在窩裡”,那日蘇意猶未儘,又舉了舉手上的長條狀物,“還抓了條蛇,晚上可以燉肉吃。”
梁崇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蛇一看挺粗的,黑黃色的花紋,頭已經被那日蘇敲爛了,她打定主意到時候一口也不吃。
托雅笑眯眯的接過背簍,裡麵鋪了一層堅果,板栗榛子啥都有,都快趕上幾人今天收獲的兩倍了。
果然,還得打劫才能發家致富。
時辰不早,又休息了一會,幾人便急急忙忙的往家趕,背簍給那日蘇和托雅背,梁崇拄拐跟上。
到家天已經完全黑了,累了一天,幾人也沒心思整什麼大餐,草草收拾了一下,將早上剩的黑麵饃饃吃了,回房悶頭就睡。
至於打理板栗和蛇肉,明日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