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達亞爾有意與梁崇交好,梁崇上山找到什麼好東西也都會給他們家帶一口,而且自搬下山後就每天勤勤懇懇的進山討生活,夫妻倆都覺得這小姑娘是個不錯的人。
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所以一聽梁崇的消息,兩家人便召集人馬趕了過來。
而之所以帶這麼多人,一方麵是為了顯示他們的宗族勢力,給梁崇撐腰,另一方麵也是怕鬆樹村的人挾恩圖報,趁此機會獅子大開口,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
當然,必要的感謝還是要到位的,一切不過是防範於未然罷了。
看過達亞爾幾人的戶籍憑證和吳正賢開具的相關證明,再看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彪形大漢,鬆樹村的裡正這才對梁崇的身份沒了疑慮。
得知梁崇根本不姓李,家裡更沒有三個哥哥的時候,也沒有生氣。
活了大半輩子,什麼人沒有見過,他完全理解梁崇當時出於自保而編造的謊言。
但既然梁崇的家人來了,那麼出於人道主義的救助也該結束了,自己家也沒有多餘的房子供幾人居住。
儘管被“掃地出門”,但幾人還是再三感謝,將來時準備的各類禮品送給了裡正一家。
並留下了二兩銀子的謝禮,算作梁崇這幾天的食宿費用及送信的費用。
畢竟,若沒有裡正出麵,梁崇能不能得到及時的救助還未可知,且救助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裡正也冒了很大的風險。
另外就是去大夫那裡將診金及第一次的藥錢結清,並把三個月該吃的藥買了回來。
連當時給梁崇翻譯的荷花嬸一家也割了塊肉過去。
這些都是達亞爾大叔出麵做的,而做這些是為了接下來的三個月裡,梁崇能在這裡安心養病。
不得不說,達亞爾在做人做事這方麵很是周到。
在村裡幫梁崇租了一間空房,添置好必要的生活用品後,幾人便回去了。
還要回村忙其他的事情,馬上到七月中下旬了,正是小麥成熟的季節,搶收時間緊張,一刻都馬虎不得,這可是關係到一家人一年收獲的大事。
梁崇本來打算在鬆樹村雇一個嬸子,在這三個月裡暫時照顧她一下,但托雅不放心梁崇一個人待在這裡,陪著梁崇留下了。
幾人走之前,梁崇考慮再三,下定決心後,和達亞爾與那日蘇兩人單獨交流了一會兒。
養病的三個月裡,梁崇和托雅兩人秉持著寄人籬下的原則,除了必要的生活物資采買,就隻在租的房子附近活動。
期間老大夫來了幾次,幫忙換藥和檢查梁崇腿傷的恢複情況。
那日蘇將兩人的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送了過來,並偶爾來看一下兩人。
養好傷,已經到了九月底。
五花山色,秋意漸濃。季節開始由深秋向冬天過渡。
山裡的樹葉已經逐漸變成或黃或紅的顏色,烏拉爾山脈迎來了大約一個月左右的金秋時節,這是一年中最美的時光之一。
在這個美好的季節裡,烏拉爾山脈被大自然母親染上了一層絢麗多彩的色彩,目之所及,是一片片的斑斕林海。
而養好傷的梁崇和托雅兩人也向鬆樹村的裡正告彆,再三謝過後,恩和駕著租來的驢車,將兩人慢悠悠的拉回了良禾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