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那裡,她打算每年都種上水稻,用來做自己的口糧。
至於旱地,要是今年板藍根的長勢還算可以,那麼到明年,她打算把拆了的那兩畝地都種上藥材。
沒拆的兩畝固定用來培植羊肚菌,剩餘的時間,視市場情況來決定種植什麼作物。
林地那邊種著黃精,短期內看不到收獲。
所以梁崇看似有很多的田地,實則除了種羊肚菌的那兩畝,其餘的都被安排好了,沒有什麼靈活變動的空間。
另外,梁崇還麵臨著一個現實問題,四五月份以後,這八畝地會全部種上作物和藥材,到時梁崇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她打算在村裡找一個合適的長工,幫她看顧一下。
這件事,梁崇直接拜托給了達亞爾大叔和薩仁大嬸,讓他們平時幫忙注意一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其實長遠來看,直接買一個奴隸來乾活更省錢,但梁崇不會采取這種方式。
雖說時代背景不同,導致社會文化也不同,但她骨子裡還是不太認同人口被合法買賣。
而且她擁有原身的記憶,對賣身為奴所遭受的屈辱和無力掙紮感同身受。
找長工不一樣,對方不想乾了,隨時可以走人,梁崇隻把自己當作老板,對方當作員工,對對方人格上的侮辱和自由上的禁錮,要比直接買人更少一些。
她做不到阻止彆人,隻能控製自己不當買家。
而這,也是她一開始就沒想過和那日蘇發展一段戀情的原因。
一方麵,那日蘇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另一方麵,兩人相遇時的時間節點和現實身份就已經注定好了,兩人不可能走得下去。
就算後麵梁崇贖身,那日蘇看起來條件也非常不錯,但梁崇也從來沒有想過和那日蘇發展看看。
梁崇無法接受兩人的關係以不平等開始,也無法接受買家成為自己的伴侶。
梁崇需要的感情,不一定很轟轟烈烈,對方也不一定有多優秀,但這段感情一定得是健康、包容、平等、互相尊重的。
其實無論是薩仁大嬸,還是她的朋友們,都已經旁敲側擊的問過她好幾次了。
她現在已經二十多歲,很多同齡的女子,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了。
這個年紀不成婚,會被很多人指指點點不說,她還是個孤女,有被吃絕戶的風險。
但梁崇也不考慮隨大流,她不排斥成婚,能遇到對的人當然更好,遇不到,反正自己也相對實現經濟自由了,身邊又有親人朋友,一個人也能活得很瀟灑。
三月份,除了栽板藍根和育秧苗,梁崇還去集市上買了十隻小雞回來,現在正是育春雛的季節。
一共是八隻母雞、兩隻公雞,原先請薩仁大嬸幫買的那幾隻老母雞,送人的送人,吃的吃,早就被消耗一空了。
還請村裡的木匠又幫她打了兩個雞籠,和原來那個一起,整齊的堆放在牆角。
小雞買回來之後,院子裡都熱鬨了不少。
它們每天嘰嘰喳喳的,平安和旺財雖然大了些,可還是改不了逗弄小動物的習性,會時不時過去嚇一嚇雞崽子。
見兩隻狗隻是嚇著玩兒,沒有真的動嘴,小雞的精神狀態也很好,梁崇就懶得管了。
為了養雞,梁崇還請了一個“小學生”當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