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其一身蛻變金燦的羽毛。
頻頻吸引住過路人的視線。
可是也沒有多少人過問,都是一個鎮子上的人。
任家鎮上有多少產業都是任家的。
也可以說是任霄的。
在這個食不飽腹的時代,哪裡敢有人得罪自己的衣食父母。
這可不像後世,不爽了換份工作,直接炒老板魷魚。
得罪任霄,基本就在任家鎮混不下去了。
外麵兵災匪患不斷,鬼魅妖邪叢生,哪天橫屍荒野都沒人收拾屍骨。
因此,路過的人大多都隻喊聲“任老板”或是“任公子”之類的話。
便不再多說。
正所謂,多說多錯,保持謹小慎微的態度總不會有錯。
來到鎮外義莊的時候。
文才正在掃著院中落葉,而九叔正和傲天龍在堂屋內下棋。
見到任霄來訪。
文才欣喜地丟掉掃帚,他又有借口跟著任霄出去玩樂了。
然而,任霄卻沒功夫搭理他。
先前與兩人結識,他也是有著私心的。
一是為借兩人搭線,跟九叔攀上關係。
二是兩人怎麼作都不會死,這肯定有主角光環作祟。
與兩人結識,說不定能借助兩人的運氣化險為夷。
而現在,任霄已經可以無懼靈幻界的絕大部分危險。
自然不必再去算計那麼多東西。
當然,也不是說他就把兩人一腳踢遠,搞什麼狡兔死,走狗烹之類的戲碼。
而是現在眼界不同,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
也沒空與這兩個家夥去胡鬨了。
需要幫忙的時候,他仍舊會念舊情。
當任霄述說來意以後。
九叔的臉上略顯遲疑。
那些執念留在世上就很慘了,他們沒有任何過錯,隻是錯在情義深重,滯留於世不肯離去。
封於義莊,每日香火供奉,亦不過是為了避免它們在世間遊蕩,衝煞陽人。
避免平白給這些無主孤魂增添冤孽。
歸根結底,這些執念還是擁有生存權利的靈。
投胎轉世照樣又是人。
如若是厲鬼,九叔可就沒有那麼客氣了,不當場打它個神魂俱滅,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的實力不濟。
而坐在另外一旁的傲天龍,對於鬼物的看法就更不同了。
他是個迂腐的人,世界非黑即白。
對於鬼物,無論是執念,亦或是厲鬼,皆隻有一個處理辦法——滅。
既然已經是陰物,留戀人間就是它們的死罪。
若不是不想和九叔撕破臉皮,隔壁奉靈房早就被他砸了。
聽到任霄想要養鬼,傲天龍下意識張口便勸道。
“任公子,鬼為陰物,如虎豹般危險,蛇蠍般歹毒,養鬼必遭其害,切勿行這等害己之事。”
任霄對於鬼物,並沒有那麼懼怕。
換句話來說,現在應該是鬼害怕他才對。
如果不收斂陽氣,彆說是義莊內供奉的鬼物,恐怕連整個任家鎮的鬼物,都得當場煙消雲散。
更彆提,是用來寄養在畫中仙之中的靈體。
生殺大權都由他所致,隻要想法一出,這是因果律的武器,無論靈體躲至哪裡,都能瞬息將其滅殺。
這還需要懼怕,那不如回家陪老婆睡覺,混吃等死好了。
然而,任霄也有個疑問。
這些鬼究竟是怎麼定義的。
按照靈幻界的電影,鬼魂同樣有七情六欲,同樣有牽掛。
甚至還能與肉身接觸。
這樣一來,為什麼說要忌憚鬼魂如蛇蠍,就連茅山道士這等修士也是如此。
有句話說得好,你所懼怕的每個鬼魂,都是彆人朝思暮想的人。
他們隻是丟了軀殼的人,又不是丟了人心的鬼。
為何,九叔和傲天龍對於他們的惡意會有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