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知名的人,若是一開始就提出報酬。
要財要權,亦或是要人,她都不會這麼擔心。
總莫名覺得,眼前這人必定藏著大陰謀,絕非奔著斬妖除魔,還天下太平而來。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那我就大慈大悲勉強告訴你。”
任霄毫不客氣地攬住白敏兒的脖子,靠在她耳畔邊,悄聲道“我對彩衣一見鐘情,我打算娶她為妻,你覺得我們兩人是不是很郎才女貌?”
本能反抗,白敏兒不適應這麼親密的動作。
聽到這話,頓時脫口而出道“豺狼女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她不會喜歡你的。”
“呀!”任霄故作不滿,直言不諱道“我條件還沒說完呢!我們婚後還差個貼身小丫鬟,就決定是你了,白丫鬟!”
“憑什麼我是丫鬟?”白敏兒手放在劍柄上。
“呸,不對,你憑什麼覺得會順心如意,我們就算死了,也絕不與邪魔歪道同謀。”
見山峰上的諸多女修靠近,任霄又變回嬉皮笑臉的模樣,同時鬆開掙紮的白敏兒“那你就等著瞧吧!到時我會讓你跪著跟我求饒的。”
鬆開緊握劍柄的手,白敏兒寒著俏臉道“跪著?果然是邪魔一貫作風,士可殺不可辱,那你就等著瞧吧!我寧死不屈。”
修為較高的彩衣,第一個抵達。
用著狐疑的眼神,打量著麵前兩人。
見大師姐的神情,她就知道這丘處機又故意氣白敏兒了。
……
地牢處。
白敏兒領著彩衣,看著鐵鏈銬住的廖震。
其還是那一臉無辜狀,滿眼誠懇“各位師姐,我真的沒事了,求求你們放我出來吧!”
“我身上被種下的魔性,真的已經消失了。”
對於廖震求饒的話,兩人充當聽不見,邪姬那麼高的修為,怎麼可能控製不住一個普通人。
彩衣滿臉不情願“師姐,我不想和這種人。”
接下來的話,她並未直言。
可是白敏兒也明白,點點頭道“現在廖震這個狀態,確實不太……”
話還沒說完,便被彩衣所打斷“我不是這個意思,就算他恢複正常,我也不跟他。”
在彩衣看來,廖震絕非良人,蠢到極致,蠢貨常辦壞事,尚不自知。
而且,她一介築基修道者,隱名下嫁給小家族,就已經足夠恥辱了。
廖震以要追求幸福為名,待到她的花轎到廖家門口時,再選擇逃婚,前去神仙學堂拜師學藝。
這置她於何物?
難道不知女子過門,碰見這種情況,會讓女方家族在當地社會中名譽受損,遭受他人的非議和嘲笑。
難道不知女子會被視為掃把星,視為不吉,終身幸福就此斷送!
悲慘者,甚至會被逼死。
若是不同意,可以在她還未出嫁之前退婚,也不至於鬨成這種場麵。
彩衣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普通女子,遭受此事要如何自處?
而廖震,不僅沒有半點心理負擔,甚至相隔不久,就能跟著他那些師兄們,想來占便宜。
還有後續隱瞞下毒的事情。
若不是看在是極陽之人,恐怕早就被她師姐戮於劍下。
彩衣將埋在心中的委屈,全部如實傾訴。
卻不曾注意到,被囚禁的廖震,眸光正變得妖異。
“彩衣說得對,你們這種大家長包辦婚姻的事情,早就該埋於墳墓了。”
“天底下極陽時辰出生的人,何止他一個,其實我也是極陽出世的。”
近乎在同時,身後傳來任霄那懶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