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拖到最後一刻,不然我怕珊兒接受不了。”
一族親人陡然間逝去,彆說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妮子,就是鐵血的硬漢又有幾人能頂得住。
“我明白。”
齊齊火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隻是想儘量保護著她最後的快樂,讓她臉上的笑容能更長久些。”
不是怕死,是早已視死如歸。是擔憂,作為父親的擔憂。
甲秀樓,白天與顧桑榆慵懶青年與嬌憨大小姐站立於最高一層,四目遠眺。
當天色黑下時,先是眾人立著的這‘甲秀樓’突然亮起一處處彩燈,這彩燈的光芒不亮,就恍如古時那燈盞中的燈火,朦朧夢幻。
夜色中,‘甲秀樓’就如同這河水上的一隻明珠。
彩燈由‘甲秀樓’起向四周開始蔓延,浮玉橋翠微閣
橋前有古建築組成的鬨市,那那建築間建築上同樣是這盞盞的如同燈籠般的光芒
白天與顧桑榆幾人是親眼目睹著,這彩燈亮起蔓延的這一幕,一時之間竟是有些癡了。
嬌憨小姐小嘴兒微張,精致的臉上折射著燈盞上的紅光。
那慵懶的青年身子站的筆直,眯虛著眼睛看著這一幕,臉上表情卻最是平靜,讓人瞧不清這位小哥心中在想些什麼。
片刻後,青年眼睛陡然睜開,一縷堅毅的冷芒一閃而逝。
那冷芒就仿佛是幻覺,在下一秒青年卻又散發出著慵懶。
“清風待客,明月留人。”
隻見到其雙手插在口袋裡,先是寵溺的看了一眼摟著自己胳膊的妹妹,隨後望著‘甲秀樓’前南明河上,張口誦道。
青年的聲音引得路人側目,口中又是複述著一邊。
緊跟著,有遊客臉上露出笑意,撫手稱讚著。
於高處,風顯得有些大,吹的這青年衣領咧咧作響。
白天同樣微微轉過頭,深深看了一眼這青年,隨後又看向遠處景色,隨口誦道“飛簷甲天下,落影秀寰中。”
同樣的遊客路人當即又一次複述起白天念出的詩句,一些對詩詞有些了解的人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歎。
“不愧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隻看見有一帶著眼鏡,很是斯文的中年人在口中反複呢喃著兩人吐出的詩句,隨後竟是分析了起來“最先吟誦‘清風待客。明月留人’的小哥,詞意清雅,借著詩句表達了我黔省人民殷勤好客的情懷,歡迎天下遊客來黔省,到甲秀樓作客!”
這中年人也有些水平,分析的很是到位,一時間竟是引得不少人傾聽。
“另外一位小哥更是厲害,詩句中隱言‘甲’與‘秀’的意思,即是點出了咱們甲秀樓,又同樣呼應著前麵那首詩句,有畫龍點睛之用!”
眾人聽著分析,臉上驚色越發濃了。
而這時,那慵懶的青年亦是看了一眼白天,隨後望著南明河有些走神。
“這倆位年輕小哥肯定都不是一般人家。”
那斯文的中年人張口又道“在咱們現在這個網絡化信息時代,能背出幾首古詩詞的都不多,更彆說能張口作詩了!”
“哥哥,哥哥”
大小姐聽著讚美哥哥的話語小臉上有止不住的笑意,可緊跟著發現對那白天的評價竟是又高一籌,臉頓時拉了下來。
小妮子望著閣樓下那一條街的古樸建築,圓溜溜的眼珠子仿佛那黑寶石,轉溜了幾圈,隨即有了主意。
“咱們去那邊看看!”
白嫩的小手一指,當即嬌聲道。
“唉!你們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