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建築師!
林城西郊,彝族村口。
這樣一幕是從未有過的,在此之前,沒有誰是能夠即使雙膝跪在地上,卻依然昂首挺胸。
白天工作室一眾,不論男女,所有設計師排列的整齊跪在村口,跪在村口冰冷的泥土上。
那一張張臉龐也許並不乾淨,可那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如同經了過濾,很純淨卻也堅定無比。
即使是跪著,也昂首挺胸;即使是跪著,也絕不卑微。
“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
那穿著樸素的老人接連注視了思聰等人數日,此刻卻終於從仿佛生根了的石頭上起身,向村內走去。
老人步履不快,卻也不慢,很是穩健,隻聽見老人輕聲歎道。
“我族遭了大難。”
老人的目的地很明確,就是那村中最深處的屋子,老人那眼睛雖是渾濁卻能看透一切事物的真相。
這位老人活的很久了,是這古彝族內輩分最高,年齡最大的一位老人。
漸漸的,彆說是族人,即使是老人也快要忘記自己的本名。
隻是,族內上下包括阿榨鬼主在內卻都尊敬的稱呼其一生‘族老’。
老人臉上、胳膊上、身上的皮膚皺褶,仿佛沒有一絲的水分。
“我族要遭大難了。”老人又說了一遍,從這聲音中卻是聽不出絲毫的情緒,很平淡、很平靜。
“這是宿命,逃不了,不可逃!”老人說道。
話音落下,卻是不再有聲音響起,老人背在身後攥著那煙杆的雙手卻不禁用力了幾分。
‘咯吱’
木門被直接的推開,屋內一眾老少剛欲斥責,可等到看清來人時,又紛紛恭敬的稱呼一聲“族老!”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活到老人這個歲數,即使什麼都不去做也會讓族人心裡踏實。
除了依舊閉目推演的秦大師外,其餘所有人都自位置上站了起來,略微恭敬的喊道。
可變化突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在所有人記憶中,那往日裡永遠慈眉善目,永遠雲淡風輕的老人卻是麵色不善。
那稀疏的眉毛皺著,似乎處處透露著不滿,而讓人更不解的是,老人臉上仿佛還有著一絲痛心。
‘哎呦!’
‘哎呦!’
“族老,族老!您這是做什麼?不知日木做錯了什麼?”
就在這時,隻看見老人將身後的煙杆拿到了身前,揚起,緊跟著劈頭蓋臉的打響距離門口最近的日木。
‘啪!’
‘啪!’
從那沉悶的聲音中可以聽出,這老人是真的不曾留下一點力氣。
日木也不敢動作幅度態度,隻是用胳膊擋著,一道道鮮紅的痕跡刹那間出現。
房屋內均是這古彝族最德高望重之輩,可見到這一情形卻都是驚呆了,愣在原地,同樣也不敢阻攔。
‘啪!’
‘啪!’
‘啪!’
老人表情不變,依然一言不發,可那抓著煙杆的手卻毫不留情的揚起、打下、揚起、打下
聽著這沉悶的聲音,房間中齊齊火、阿榨鬼主等人都是一陣心驚肉跳,以及心疼。
“族老,消消火,消消火!懲罰日木是小事,您氣壞了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