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被她拒絕了。
陳密抬眼看了一眼周越深,他袖口挽著,手臂肌肉線條明顯。
古銅色的皮膚,一看就知道是愛鍛煉的男人。
男人三十,能自律鍛煉身材的人卻不多。
比如陳南,以前圈子裡有名的帥哥,這會兒已經有了啤酒肚。
臉下垂的厲害。
“周總,您不去跳舞嗎?”
周越深抿了口酒,神情不變。
“不跳。”
說來,也不知道念念會不會喜歡這樣的場合,她以前家庭條件好,應當也會有這樣的舞會吧。
周越深沒見過她跳舞。
他低頭又抿了口酒。
連續幾天杯不離手,太陽穴有些脹痛。
周越深伸手揉了揉。
又聽一旁的女人說“周總,日後和陳總在一起,這樣的場合會很多,跳舞基本也是必備的,您若是不會,我可以教您。”
周越深打斷她的話,嗓音低冷,“我說不用,聽不懂嗎?”
陳密表情僵了下,不敢再說什麼。
周越深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起身準備離開。
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合作晚宴,他也沒必要多留了。
這一次要不是陳南非要讓他過來,說是介紹一下,周越深早回家了。
當背後股東也好,跟著一起合夥做生意也罷。
他都不想夜不歸宿了。
不會再為了工作,而忽視家裡的人。
周越深打車回了家。
身上的酒味很重。
他站在外麵停了一會兒,等味道被風吹散,這才走了進屋。
司念正在燉湯。
她下午忙完去買了一隻雞,打算燉湯喝。
還買了不少的藥材跟著燉,營養又大補。
當然,這都是給幾個孩子補的,小孩子時不時的補一下,長得才快。
藥材的香味和雞肉的味道融合一起,說不出的香。
周越深頓覺得有些餓了。
司念做的飯一如既往的令人垂涎。
他走進廚房,看著司念忙碌著,小老大在一旁洗菜。
看見他進來,喊了一聲“爸爸”。
司念抽空回頭看他一眼。
“回來了。”
周越深應了一聲,倒了一杯水,一口灌下。
司念踮起腳尖,在他身上嗅了兩下,隨即手扇著鼻子,“好重的酒味,你又喝酒了?”
“今天公司有慶祝宴,喝了一些。”
司念想了想也是,這種場合也難免的。
不過這會兒還早,他就回來了。
按道理說,慶祝會不是才開始嗎?
難道是因為之前自己的話嚇到他了,都不敢在外麵多留了?
司念想著又覺得心裡微甜,能把她的話放心裡,並且實施的,隻有這個男人了。
她從罐裡夾了一塊煮的噴香軟糯的雞肉,吹了吹,遞到周越深嘴邊,“你嘗嘗,香不香。”
周越深張嘴接過,雞肉軟爛入味,清淺的藥香夾雜著濃鬱的肉香在口裡炸開。
比酒店那冷冰冰的飯菜要好吃百倍。
“嗯。”
“很香。”
“行,差不多了,開飯吧。”司念朝他溫柔一笑,大聲讓小老二進來端碗。
周越深看著她和孩子,眉眼說不出的溫柔。
吃完了飯,司念和他說起白天發生的事情。
“其實我也是猜測,但沒想到真的有,王二狗要是真沒發現什麼,不可能會去報警。”
“隻是這凶手也太謹慎聰明了,這都能被發現。”
司念歎了口氣“如果不是這個傳聞的影響,咱們住這裡的人絕不止這麼少。”
她說著,看周越深端著洗腳水放下,伸了進去。
被燙了一下,“好燙。”
周越深坐在對麵,摸了摸,覺得不燙。
他脫了鞋子,伸腳。
他的腳好大,一個盆都被占滿了。
司念立即踩在了他的腳上,還不忘說“如果這個凶手抓不到,這個傳聞永遠破不了,日後會對房價有影響。”
周越深低著頭,她的腳丫又嫩又小。
踩在他的腳上,顯得越發白皙。
他沒動,也任由著司念。
被她杵了一下,才收回了目光。
“你發呆乾嘛呀,我和你說話呢。”
司念不滿的嘟嚷。
周越深低笑一聲“這事你彆管。”
“那你打算咋辦?”
“陳南那邊有關係,如果真的是這樣,我讓他找人查,他應該很樂意。”
司念想了想也是,畢竟陳南把房子賣給他們,事先沒說過這件事,這人就有些心虛了。
這會兒有補救的機會,他肯定樂意。
司念想通了,也懶得關注這個問題了。
她先擦了腳,穿上拖鞋,“我先洗完的,你倒水。”
說完跑進了房間。
像是個小孩子。
周越深想,小老二那性子,估計就是被她傳染的。
他低笑一聲,起身將水倒了出去。
回到房間,司念已經躺下來了。
翻譯的工作雖然不難,但很費心神。
做了飯司念其實就很困了。
看周越深上床,下意識的就往他這邊靠了靠。
貼在他的臂彎。
兩人肌膚相貼,呼吸相聞。
“念念,今晚上不用檢查?”周越深低沉的聲音自胸腔發出,靠著的司念耳朵被震的發麻。
司念“?!”
“為什麼要檢查?”
“今天我也喝酒了。”周越深喉頭滑動。
喝了酒,半醉不醉的,最是容易上火。
司念眨眨眼,點頭說,“行吧。”
說完她仰頭,“啾”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周越深看她敷衍的態度,笑了一聲,“就這樣?”
“不然呢?”司念很理所當然。
隻是這一次周越深不慣著她了,司念察覺到危險,就要轉身裝睡。
可下一秒手就被不容拒絕的力道扼住。
男人炙熱的氣息越貼越近。
“你……額……”司念的手被壓在一側的床單上,絲毫動彈不得。
來不及思考就被男人山一樣的身體壓下來。
潮起潮伏。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