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臉色一紅,急道“你彆得意,你可不要以為我看上你了,你還差得遠哩。”青蓮歪著頭,瞪著白求。
“明白,你一個八歲小孩,哪裡知道情ai?不過是個人喜好罷了。譬如一個人欺負彆人,你討厭他。一個人向善,你肯定他。諸如此類的喜好。”白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青蓮撇撇嘴,心道“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是怎麼了,你了解我?”
不知走了多久,二人來到一座橋前,橋是拱橋,橫跨小溪。
二人走到橋上,依著橋欄,借著星月之光望著夜裡的風景。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白求突然想起一個石橋故事。
“好呀,你要講什麼故事?”青蓮畢竟是個孩子,一聽白求要講故事,瞪著大眼睛,興趣十足。
“話說有一個飽讀詩書的書生,麵如冠玉,貌比潘安,他家的門檻都快被媒婆踩斷了,他仍然沒有遇到他喜歡的女子。有一天,他心血來潮去趕集。在集市上,他看到了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孩,他覺得他的愛情來了。可一眨眼,女孩消失了。
書生回家之後,茶飯不思,夜不能寐,漸漸憂思成疾,倒床不起。
這一日,他家來了一個化緣的行者,行者法眼一開,洞察前因後果。
行者曰了‘小施主,你有多喜歡那女子?’
書生想了想,道‘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隻求她從橋上走過!’”白求講到這裡停了下來,青蓮淚眼朦朧,嬌軀輕顫,真真是我見猶憐。
“然後呢?”青蓮微微哽咽地問道。
白求正色道“行者施展通天手段,書生果真化作一座石橋,定在了通過集市的唯一一條小溪上。可惜書生的意中人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再然後呢?”
“終於有一天,女子出現了,從橋上經過,你猜書生怎麼樣?”白求故意賣關子。
“怎麼樣?化形成人,與女子攜手一生了嗎?”
“不不不,書生感歎道‘她竟然沒穿裙子,穿的是褲子!’”白求一本正經地說道。
“她竟然沒穿裙子,穿的是褲子!什麼意思?”青蓮眨巴著眼睛,仔細地思索著,少時“啊”地一聲,兩個小粉拳朝白求砸來“猥瑣大叔,你太猥瑣了,可惡------”
白求任由青蓮打他,打了幾下之後,白求伸出了魔爪將青蓮的小手抓在手心裡。
青蓮嬌軀一顫,臉色緋紅,掙紮了幾下,奈何白求的力道很大,沒有掙脫。
青蓮急促地喘著氣,臉上桃花點點,嬌豔欲滴,她急忙扭頭看向一邊。
白求的心也是砰砰亂跳,前世白求處過對象,但從來沒處過這麼小的對象,哪裡有握過這麼小的小女孩的手?白求感覺渾身戰栗,激動得頭腦轟鳴亂響。
小小玉人近在咫尺,一股清雅的體香灌入白求的鼻子,白求並沒有qg欲,躁動的心反倒漸漸平穩下來。
二人身子相對,青蓮扭頭看著一邊,白求低頭,望著青蓮的側臉,嬌嫩的臉,挺翹的小瑤鼻,清晰的唇線,柔順的發,小小年紀就如此誘人,待其長大不知會怎樣的傾國傾城?
白求握著青蓮的小手,如吃蜜糖一樣。
青蓮的小手被白求握著,心亂如麻,青蓮這麼小,自然不會有什麼qg欲,更多是一種心安。明明是心亂如麻,怎麼還會心安?
矛盾!
人本身就是矛盾組合體,青蓮第一次被異性握手,自然心亂不已。至於心安,青蓮自有心中的小九九。
時間仿佛定格在這裡,白求握著青蓮的手,依靠在橋欄上,望著小溪流水,明月星辰,聽晚風吹拂,小蟲啾啾。
晚風吹起二人的頭發,隨風飄舞,溪流上起了嫋嫋水霧,二人立在那裡,似乎要乘風化羽。
一個迷人的夜。
沒有其他,唯有握手,白求進入了一種玄妙之境,自身境界竟然就這樣悄悄地突破了,一躍突破至中級階段。
明月漸移,時間悄悄流逝。
青蓮依靠著白求,小手被白求握著,一顆小芳心出奇地安穩,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白求歪著頭,望向青蓮,青蓮細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場景。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不曉得握手依偎,共浴星光,相伴而眠,前世又修了多少年。”白求非但不累,反倒非常愜意,也是漸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