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陽光覆蓋著大地,她提著鐵鍬上樓去鏟雪了。
殷北楚在底下叫她,她聽到了,走到樓梯間,往下喊道。
“你到外麵來。”
“嗬?”
“你來外麵。”
雪堆嘩嘩往下潑,聽到動靜的它,花了點時間晃到外麵。
“嗬?”
“我在這兒。”
她笑著探出頭,哎唷,這麼往下看著,有點暈。
之前可能是雪層堆得太高了,樓頂和雪地的距離不算高,看著就沒那麼暈。
擔心自己掉下去,她往回縮了縮頭。
“你先去找其他喪屍玩吧。”
即使不是為了曬土,她也得上來清理樓頂上的雪。
否則,這麼厚的雪堆在樓頂上,一但融化了,不得滲水啊。
清完雪,樓麵濕漉漉的,還有幾處小水窪。
如果再晚幾天上來清理,融化成水的雪,恐怕都能養魚了。
她鋪上了一層硬紙皮,用來曬土。
雖說挖回來的土也是濕的,但這些土挺臟的,粘在樓頂上怪惡心的。
為此,她好幾天沒有跟殷北楚出去散步了,就怕晚上回來晚了,來不及收土。
守了幾天,土曬乾了,擇日不如撞日,當天,她就把菜種全種上了。
“嗬~”
“來啦。”
今天又可以出門散步了,殷北楚早早地在門口等她。
幾天沒出去,雪融一大半了,所有喪屍的頭和上半身都露出來了。
她一個個認過去,全是她幫過的喪屍。
它們都找回來了,可半路下大雪,它們就被埋下麵了。
它們見到她也是很激動,紛紛扭動著脖子瞧她。
“嗬。”
“欸!你能說話啦!”
“嗬。”
她從後麵抱住一隻喪屍,試了一下,拔不動。
“不行,你們還得多曬上幾天。”
主要,她也不敢使太大勁兒。
它們的身體狀況比殷北楚差多了。
殷北楚一直沒斷過肉,而它們被凍在雪裡那麼長時間沒進食,身體惡化很正常。
她還記得廚房窗戶上,出現人臉的事情。
傍晚回來時,從屋子旁邊的小巷子找過去,果不其然,有隻喪屍被困在那裡。
脖子以下的部位,牢牢地紮在雪下,它麵對著牆壁,艱難地歪著頭看她。
“嗬。”
“其他喪屍都在外麵,你怎麼不走尋常路啊?自己被困在這裡。”
她給這位麵壁者,鬆了鬆脖子上結實的雪塊,好讓它脖子的活動空間大一些。
“嗬。”
“這下好啦,這裡太陽不怎麼曬得到,雪融得很慢的。”
與它形成對比的就是外麵的喪屍,上半身能活動了。
它們時不時能給自己鬆鬆雪,使雪融得更快些。
一個月過去了,門口的還是那兩個箱子,裡麵的肉卻換了好幾波了。
冰櫃裡也沒多少肉了,殷北楚恢複得很好,身上的疤痕隻有比較深的那幾道,其他的全消了。
毀掉的半邊臉也逐漸好起來了,咧嘴笑的時候,不嚇人了,反倒有幾分邪氣。
這天,她和殷北楚正要再去拿肉,冷不丁看到個彆喪屍自己爬出來了。
但它們的下半身凍太久了,還不能行走,隻能在雪地上匍匐著。
“好像可以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