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機場之後,溫簡見到她,笑了,是一種勝券在握的笑。
“聽瀾,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合作愉快!”她朝舒聽瀾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舒聽瀾亦伸手與她短暫相握。
臨上機前,她給易木暘發了一條信息
“我去森洲出差,你回h市時跟我說一聲。”
等了十分鐘,易木暘沒回複,她便關機了。
此時的易木暘與丁置正在雲南邊界的深山裡埋伏著,丁置陰鶩一般的雙眼盯著他,示意他把手機關機,不能有一絲亮光與聲響,避免驚動對方。
他們來這邊已一周多,前期根據丁置的線人的線索,確定了盜獵團夥老大疤爺的大概位置,追蹤到了這座山裡,連續找了一周,今天下午才找到疤爺的蹤影。
易木暘與丁置在下午狠狠吵了一架,易木暘的本意是尋找當地警方的保護,一同來對付疤爺,這是最理智的做法。
但丁置一意孤行,拒絕尋找警方的幫助,在他看來,警方來了隻會打草驚蛇,沒必要。
為此兩人吵了一架,丁置是徹頭徹尾的亡命之徒,他盯著易木暘保證
“無論如何,我會保護你的安全,以我生命保證。”
易木暘:“為什麼盯著我不放?為什麼是我?”
丁置“因為你有血性。”
去你媽的血性,易木暘氣爆炸了,他再有血性,他也怕死,何況現在還有聽瀾與兩位小朋友,他更加惜命。
然而,他還是隨丁置在傍晚時,潛入這座深山老林來守株待兔。
他沒有聽丁置的話,因為擔心聽瀾找不到他,但當深夜之後,手機的亮光格外顯目,也怕突然的聲響驚到對方,隻得把手機關機揣進兜裡拉上拉鏈。
丁置與他都有長期野外生存的經驗,所以此時匍匐在地,都沒有害怕,全神貫注等待疤爺的出現。
但可能是湊巧,也可能是他們的消息有誤,整整一夜過去,疤爺都沒有出現。
丁置不通知警方,是有自己的計劃,疤爺這幾年已不做盜獵的勾當了,而是改行了,至於改哪一行,他還沒有告訴易木暘。
因為時機還不成熟。
這次守夜的失敗,他以為易木暘又要借機找借口回h市了,結果兩人到山腳的民宿入住時,他很平靜,拿著手機發了一會兒信息,然後淡定問他
“下一步怎麼打算?你確定疤爺在這?”易木暘雖有野外生存經驗,個人的身體素質更是不必說,隻是追捕盜獵人這種事,他沒有做過,不擅長,也沒有丁置這樣四通八達的關係網。
“在這。”丁置確定。
“喂,你真實職業是做什麼的?”易木暘並非後知後覺,而是之前太相信老丁,對老丁的話從未懷疑,現在想來,這個所謂的堂哥,大概連老丁都騙。
“我的真實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共同的目標與敵人。”
嗬,丁置最擅長四兩拔千斤的方式,把重要信息掩蓋過去。易木暘也就不再深究,這是他們的規矩,行走在江湖,誰都有自己的命運,能相攜完成共同的目標,即不問過去,也不管將來,目標完成,相忘於江湖。
“你為何不走?”丁置對他的平靜有些好奇。
“來都來了,怎能空手而歸?”????????今日宜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