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她直接一瘸一拐地朝著廚房去煮麵吃。
隻見她熟練地燒開了水,然後扔了一把麵進去蓋上鍋蓋,就拿碗去兌調料了。
想放味精的時候發現瓶子裡已經空了,紀然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沒有味精可不行啊!清水麵就靠味精提味了。
想著她便開始去翻箱倒櫃,祈禱著家裡最好還有存貨。
結果隨著一個又一個櫃子打開,她眼中的期待也逐漸要跌落穀底了。
他媽的!真的沒有嗎?!!
都他媽的翻到最左邊的最後三個櫃子了!!
第一層打開……沒有!!!關上!
第二層打開……草!還是沒有!!!關上!
最後一層……
“拜托拜托拜托!!”
拽住第三層櫃子的把手正要往外拉的時候,紀然的手突然停頓住了。
她鬆開了第三層的把手,再次握住了第二層的把手,緩緩拉開……
映入眼簾的,是整齊疊放在一起的幾塊白色毛巾。
紀然眉間微微皺起,眼中的疑惑越發濃烈,她又抬起頭轉向右邊,一眼便看著靠在最右邊的冰箱,中間隔著的大大小小的櫃子一共有十多個……
隨後她又轉回頭再次看著麵前裝著毛巾的櫃子,滿眼疑惑地伸手拿起最上麵那一張毛巾。
邊角有些發硬折痕,明顯就是上次使用的時候包裹了東西的樣子。
仔細一摸,中間居然……還有一點潮濕!
紀然已經基本確認了,這就是齊慕用來包冰塊的毛巾。
可是……他那天進廚房前後不到半分鐘,為什麼會從十幾個櫃子裡,精準地拿到離冰箱最遠的中層櫃子裡的毛巾呢??
搞得好像他對這家裡的陳列布置都很熟悉一樣。
而且這條毛巾,又是怎麼自己回到櫃子裡的呢??
再說了,他是前天用的毛巾,為什麼到現在還是濕的??
“噗噗……”
鍋裡煮麵的水沸騰起來,開始頂起鍋蓋往外噴,傳來的聲響打斷了紀然的思緒。
她反應過來趕緊起身蹦過去把火關掉,看著潑出來的麵湯,她條件反射地想拿手上的毛巾去擦。
但是快碰到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轉過身又一瘸一拐地朝著左邊櫃子走去,重新抽了一張毛巾出來,而將手上原本那條毛巾又給扔了進去。
她甚至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隻是惱火地挪回台麵前,木訥地擦拭著上麵的麵湯,眼中依舊泛著濃濃的疑惑與猜忌。
這男人該不會,趁她不在家的時候進她家翻東西了吧??
嘖,不可能啊,誰翻東西會往廚房翻啊?還精準地專門記住了置放毛巾的位置。
連她這個主人都不記得毛巾放這了好嗎?
更何況,他穿的那一身類似黑色唐裝的套裝,看起來比她家所有家當加起來都值錢。
可是這樣條件的男人又究竟為什麼會願意住在這荒郊野外的破院子裡啊?
難不成……他是那個西郊軍營派來的人?搬進來假意和她當鄰居實則是方便找機會對她下手?
這麼想想,他好像就是在她出車禍那天搬進來的吧?
啊不對不對不對!!
紀然又猛地甩了甩頭。
蠢死了!人家可是救了她小命兩次誒!還好心把自己的寵物兔烤給她吃了!怎麼可能是西郊軍營的人啊?!
而且……她好像對他就是有一種,來自潛意識自帶的信任。
作為一個從小就見識了各種人性的孤兒,紀然對人性天然敏感。
就算是第一次見麵的人,隻要對她抱有惡意,亦或是目的不純,她就能精準捕捉到。
但齊慕即便寒如冰川,卻絲毫沒讓她感受到丁點惡意,反而……讓她覺得像是已經認識很久了一樣,莫名親近……
“啪嘰!”紀然越想越疑惑,惱火得將毛巾往台上一扔,叉起了腰。
瞎想半天屁用沒有,不如乾脆直接去問清楚!
打定主意,紀然一瘸一拐地就朝著門外走去。
一把推開門,環視了一圈對麵宅子二樓走廊,沒人。
於是,她抬腳朝著對麵宅門走去。
眼見著那扇門越來越近,紀然一瘸一拐地走上了台階。
一階……
兩階……
“你乾什麼?”冰冷磁性的嗓音從旁邊不遠處響起。
紀然的剛抬起來的左腳,就那樣懸在了第三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