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父整個人也像是老了好幾歲,頭發都白了。
正當他為了這事兒而頭疼的時候,聽說了周越深開電器工廠,招聘人才的消息。
司父眼睛一亮,心說自己這個職位過去起碼也得當個經理吧。
再說到底也算是熟人了。
雖然前幾年鬨得有些難看,但是他認為,基本都是女兒和妻子鬨,自己並沒有說什麼。
所以跟自己應該是沒關係的。
自己這個年紀,轉業找工作其實也不好找了。
一般的司父瞧不上,太好的人家又看不上他。
這會兒養女丈夫開了個工廠,他立即就感覺自己找到了人生方向。
陳浩然過來頭一天一早,就被小老二領著去養豬場了。
看見養豬場哼哼唧唧叫嚷著要吃飯的豬崽子們,陳浩然隻感覺自己是兩眼一抹黑啊。
喂完豬崽子,又被拉著去觀摩人家殺豬。
一大股臭味撲麵而來,他差點就吐了。
地上堆著的豬毛,一群光著膀子給豬開膛破肚的大漢,滿地被刮乾淨豬毛的豬,都叫陳浩然感到風中淩亂。
也不知道是誰往他手裡塞了個刮豬毛的刀。
然後又被拉著蹲到一隻肥豬身前蹲下身子。
“很簡單的,你看一眼就學會了。”一旁的小老二還在認真教導。
豬毛的膻味湧入鼻腔,陳浩然猛地一下回過神來,差點把自己手裡臟兮兮的豬毛刀扔出去。
然而這會兒大家都在埋頭苦乾,根本沒人注意到他的表情。
陳浩然驚悚的看大家,又落到一旁的小老二身上,他身前掛著小圍裙,正半蹲著,眉眼認真的刮著豬毛。
他愣住。
伸出去的手僵住。
小老二都能吃的苦,自己吃不了?
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還不得被人笑死嗎?
特彆是司念,要是被她知道,那自己真的要被她笑話死的。
雖然是臭了點,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小老二說,殺豬隻用乾一早上就可以休息了。
因為他們都是每天早上新鮮豬肉就行了。
接下來的一個下午都可以去玩。
陳浩然自我攻略完成,這才開始學著和小老二刮豬毛。
還彆說,怪好玩的。
一刮就掉了,有種小時候過家家的感覺。
兩個家夥越刮越起勁,沒一會兒幾隻豬就給他們刮的乾乾淨淨了。
早上司念吃上了自家種植的小白菜蔥油麵。
蔥油是今兒個一大早她媽就起來用蔥炸出來的,醬油本聲就有鹹味,稍微加點配料,煮上幾顆小白菜,十分爽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家了,她胃口也好了不少,乾了一大碗。
等她吃完,小老二和陳浩然滿身臭味回來了。
一大一小還討論著什麼,顯然都很高興。
剛進屋內,聞到香味,兩個家夥立即跑了過去。
“今天吃的啥呀,這麼香?”
看著司念碗裡油光發亮的麵條,陳浩然禁不住吞口水。
美食便是他那麼想要跟過來的原因之一。
畢竟隻要跟著司念,那就沒有吃的不好的一天。
司念端著碗歪過身子,嫌棄道“你們先去洗澡洗漱一下,臭死了。洗乾淨再下來吃飯。”
兩人這才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他們自己聞不出來。
但想著剛剛刮豬毛,肯定是有味道的。
有一種味道,叫做自己聞不到但彆人覺得很臭。
兩個家夥灰溜溜的去洗澡。
等他們下樓,司念己經往鍋裡丟了麵條,讓他們自己去撈。
吃完飯,陳浩然提出要去周越深的公司看看。
司念心裡也挺好奇的,反正在家也沒事,便打算帶著幾個孩子去參觀一下他們老父親的公司。
小老西很興奮,因為之前周越深帶他回來,每天都帶著他來回跑。
小家夥都知道路了。
還要幫他們指路。
家裡現在有三輛車,一輛小轎車,是周越深買的第一輛車桑塔納,第二輛車是麵包車,他用來拖貨用的,現在己經開走了。
第三輛三輪車,她媽媽和嫂子每天用來裝鹵味的。
因為司念生孩子的時候,陳浩然毫無作用,甚至都忘了怎麼開車的事情,讓他午夜都能羞愧到醒來的地步,所以他回去之後,就開始苦練車技,還考了駕照。
這會兒當起司機來,那可是穩穩當當的。
一家子跟著小老西的指路,來到了工廠。
工廠是以前開倒閉的紡織廠改裝的,所以並不算新,位置在城外,不太方便。
但是工廠為了不擾民,所以一般都開的比較偏遠。
從這裡一條線過去,就是周越深的養豬場。
早上陳浩然和小老二還路過,但是他們沒關注。
那會兒太早了,路上沒啥人。
可這會兒人還很多,工廠門口己經有一大串人排隊麵試了。
門口放著幾張書桌,有人在前麵登記。
甚至己經有人推著小生意做過來了。
“好多人啊。”小老二張大了嘴巴。
露出了沒見識過世麵的表情。
司念也有些吃驚。
正好奇著,前方突然有人爆發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