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難過了,需要老男人安慰。
晚上被周越深抱著哄了好久。
第二天她出門都覺得後悔,羞恥!
不過還是舍不得走的,還是自己安慰自己,自己是大人了,大西最後的日子,課也沒有,回去交個論文啥的,就可以走了。
回到京市之後,她和老師說了,自己畢業就工作,畢業的時候也不來了,希望老師能把畢業證給她寄回去。
老師看她真的是己經不打算進外交部上班了,也就死心了,沒在勸她。
說來司念這些年來,也算是個很乖巧的學生,讓乾什麼乾什麼,她雖然不主動,但每一次都做到最好,人長得漂亮,卻十分低調中,幾年下來,班上居然還沒幾個人和她搭過話。
她原先還擔心司念是不是有點自閉之類的。
可轉身看她和一個男人手牽著手笑著出了學校,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司念一個人在京市呆了一個多星期吧。
頓覺人生無望。
閒著沒事就給家裡打電話
當然麵對幾個孩子的時候,她都是笑嗬嗬的。小老西哭著告狀說爸爸罵他,她還要一一安撫幾個孩子,說等回去了教訓他。
周越深白天上班,兩人都是晚上打。
寫完論文,司念洗了個澡,看著空落落的家裡,心裡都是涼颼颼的。
原來曾經的自己,就是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中的。
可那會兒她的身邊,有孩子的打鬨聲,男人的低笑。
一切顯得那麼美好。
現在去冷清的可怕。
她趴在沙發上,等著每天晚上的電話。
一般周越深回到家就會給她打電話,因為他晚上會加班,所以兩人訂了十點的時間。
這年代手機不流通,也少,也不是沒有,但是老古董一樣,又貴買個大哥大一點用都沒有。
不能視頻通話,也不能時刻聊天。
司念從沒覺得日子這麼難熬過。
但她告訴自己,為了自己的大學畢業證,這些都是值得的。
時間一過十點,司念立即起身走到電話那邊。
眼珠子首勾勾盯著。
她覺得,自己的樣子像是一條餓狼。
但凡周越深在這裡,都要被她吃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那邊遲遲沒有動靜。
司念從一開始的疑惑,到冷靜,然後壓著眉頭。
可能他忙吧,畢竟有時候還得應酬,她有些失望,便回了房間。
剛躺下,電話響了。
她一個機靈,跑下了樓。
接通電話。
那邊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喂?念念。”
司念眼睛一紅,頓時好不委屈“怎麼才打來,我都要睡了。”
“抱歉,剛回來,本來都想著不打擾你休息,但擔心你等著。”
“誰等著,我都睡著了好嗎?”司念梗著脖子。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我過幾天可以來接你嗎?”
司念眨了眨眼睛,“你想來就來呀。”
“你想我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