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並不是個秘密,沒什麼好避諱的。
見不著她的身影,溫既麵色沉重地坐在矮牆上,拿起旁邊唯一的水杯。
“兄弟不是我說你。”龔竟今年大三,他捋了捋額前被汗水打濕變得一撮一撮的碎發,“作為過來人呢,陸西西這種類型的女生我見多了,搞副業歸搞副業,看她也不是什麼大家庭裡出來的千金小姐,說不定人家有個有錢的男朋友什麼的。”
陸西西那種招搖的女生,最不缺的就是異性追。
他們這個年紀,談個戀愛也算是正常現象。
男方若家庭條件優越,女方跟著自然也不會吃虧。
溫既麵色唰地冷了幾個度,“她不談戀愛。”
溫既擰開瓶蓋,猛地灌了好幾口水。
他仰著下巴,隻見那膚色白得過於病態,可那屬於男性象征的喉結卻鋒利又突兀。
“你咋知道?”龔竟有些好奇。
雖然陸西西三天兩頭被表白,每次都是禮貌地拒絕,但是不代表她心裡沒有個白月光朱砂痣什麼的。
見溫既不願意有更深入交談,龔竟自顧自地提了幾句,“陸西西那種女生啊,心比石頭還硬,捂不熱的,你喜歡她純粹就是閒得沒事乾。”
“她那種風格的女生大把多,找個性格好相處的喜歡不就好了,非要吊在陸西西身上。”
溫既冷冷地睨了眼龔竟,像是被戳中某個點,忽然低低地說了句,“想死在她身上,向她獻祭。”
兩人距離隔得遠,龔竟沒聽清楚,“嘀嘀咕咕什麼呢?”
溫既跟龔竟的關係也就社團裡師兄弟關係,對彼此並不太了解。
溫既不想交流,拿上東西離開。
龔竟見溫既要走了,識趣地去找另名社友。
清州大二在校生,人美話少,經濟獨立,三坑結合體。
這是大部分人對陸西西的印象。
陸西西目前是做著寄拍的工作,頻繁地收快遞及外出拍攝,其次是圖片後期製作。
當今社會自媒體火熱,流量曝光度強,在有充裕優良條件允許下,她也在經營著自己的短視頻賬號。
今天陸西西的拍攝工作是件田園風的輕lo裙,商家售價為185,目前剛開設定金。
五月不冷不熱,忙碌起來心躁得很,更何況頭上還帶著笨重發飾,發飾雖看著小巧輕盈,但材質用量足。
偌大的超市,陸西西頓足在放置碳酸飲料的冰箱前,隔著一層透明材質的櫃門,她猶豫了五秒左右。
手裡提著鑲著珍珠與蕾絲手作花紋的昂貴包挎在手腕上,她拉開冰箱的門,許是因為冷藏的緣故而導致櫃門異常沉重。
下一秒,一隻指節修長的手替她撐住了那扇門。
冷氣衝出來,撲在她因為氣溫而發燙的臉頰上。
此刻,那張抹著柔美妝容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陸西西目光掠過那隻比女性還要秀氣的手,她抬手拿起眼前的一瓶罐裝可樂,沒正眼看那人,隻是禮貌地說了句,“謝謝。”
裝置飲料的冰箱櫃門緩緩合上,陸西西低頭握著手機點開微信的付款碼,走到超市收銀台,她將手裡冒著冷汽的可樂遞出去給老板掃碼。
“滴”地一聲,確認價格,付款碼支付成功。
短暫地近距離接觸,讓溫既愣了好半會兒,看著遠去的少女提著裙擺站在飯堂窗口隊伍後排隊,他目光落在架子上的可樂。
沾著些灰的手拉開冰箱櫃門,在架子上缺的一角,拿了所在的那一列的一罐可樂。
他們是近距離,可樂也是近距離。
他在她後麵,他買的可樂在她買的那罐可樂後麵。
就好像,他一直都在她身後。
他的誌願是抄她的。
於是,在清州大學,他們相遇了。
溫既嘴角不禁微微上揚,漂亮的桃花眼刹那像是迎來了春風洗禮,纏綿洗浴衝刷著心頭,心尖不由得跟著顫了又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