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純情!
溫既去吹頭發,客廳裡隻剩下陸西西一個人。
五分鐘後,溫既從臥室裡走出來,陸西西抬頭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茶幾上的外賣,“你快吃吧,有點涼了。”
夜裡氣溫低,食物也受到影響。
“好。”溫既踱步坐在沙發上。
陸西西把伸出去的腿給收了回來,從半躺的姿勢變成靠坐著。
溫既剛撕開手抓餅外麵那層包裝袋,陸西西剛縮回去的腿下莫名地又伸了過來,他盯著那隻塗著閃亮亮粉色指甲油的指甲,他眼眶微燙,手裡的動作緩緩停了下來。
身體下滑又變成躺的姿勢的陸西西意識到哪裡不對勁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眼坐在她腳邊的溫既,她頓了下。
隻見,溫既目光灼燙的盯著她的腳。
陸西西懵了兩秒,拘謹地把腳給收了回來。
溫既頓了下,輕扯著唇角,“新指甲油顏色好看。”
襯得白嫩嬌氣。
陸西西愛聽讚賞審美之類的誇獎,淡然地笑著,“我也覺得好看。”
無意間,陸西西激動地輕輕地踢了兩下他的腿側,
狹窄的沙發上,溫既舉止僵硬著,耳廓微微泛著紅。
偶爾跟陸西西行為上有親昵,他也會有種偷嘗禁果的禁忌感。
可他們是成年人,而他是情竇初開。
雖年少理直剛正,但依舊會感到羞恥與不忍。
陸西西在看劇,磨磨蹭蹭吃完整個炸雞腿,她收拾乾淨落在睡衣上的碎渣,將骨頭拿著張抽紙墊著放在茶幾上。
注意到腰杆板正的溫既,她懵了下,意外發現少年的耳朵紅得仿佛像是要滴血,視覺上的刺激讓陸西西心裡恍然一哽。
有時候溫既是真的純啊——
陸西西靠著抱枕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見他思緒不在這,她淡定地收回視線繼續吃她自己的宵夜看她的劇。
磨了一集電視劇,陸西西吃飽了,套餐很膩,她喝了一整杯水。
茶幾上堆散著外賣包裝袋,陸西西視覺疲勞了,她把iad亮度調低了些,自己縮在角落繼續看。
溫既吃完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是要收拾桌上的垃圾,聽見電視劇人物對話的聲音,他沒敢去直視陸西西,生怕一不小心目光對上被她發現了他的齷齪心思。
他抿著唇,沉默地找來了收拾垃圾丟進垃圾桶裡。
他拿了濕紙巾過來,剛想問陸西西要不要擦手上的油漬,隨著他的視線抬起,就看到側躺著的陸西西一點動靜都沒有。
溫既起身走過去看,沙發矮小,心愛的姑娘身形嬌小,嬌嫩的半張巴掌臉隱隱透著股紅潤。
他用濕巾擦乾淨手,把依舊播放電視劇的平板給抽走,退出關掉。
他蹲在沙發邊,壓著嗓音喊她,“西西……”
然而,不知何時陷入熟睡中的姑娘並沒有任何動靜。
溫既站起身子,漆黑的眸子裡滿是猶豫,許久,他彎下腰。
精瘦的手臂青色血管明顯的突兀,右手剛鑽過她膝下,隔著布料柔軟的睡褲,他似乎都能感覺到少女溫軟細膩的肌膚。
然而,在他觸碰到她身體的那一刹那,她警惕的睜開了眼睛。
困意全無,陸西西翻過身,看著突然離她很近的溫既,“你要做什麼?”
溫既毫不避諱,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回答“抱你回房間睡覺。”
他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
陸西西沒有太大的意外,她抬起細白手腕遮了遮客廳強烈的照明燈光線,眼睛生理性的泛著痛,她不由得閉上眼睛。
下一秒,她被人打橫抱起。
溫既有些不太熟練,動作很僵硬,他顛了顛懷裡半睡半醒的姑娘,抬腳往她屋裡走。
陸西西這會兒意識很清晰,遭不住困意,她雙手環上溫既的脖頸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狹窄的臥室,休息區有堵牆是凸出來的,那麵牆連接的是隔壁專門放衣服和拍攝的房間。
臥室裡凹下去的那塊區域放的是一張柔軟的小床,床上是淺粉色碎花四件套,地麵上鋪著某卡通小狗聯名款地毯,床頭邊是原木床頭櫃和白色調的化妝台,折過來靠近牆壁的便是跟客廳裡那張沙發差不多大的雙人小沙發。
越過地毯上的玩偶,溫既把懷裡的姑娘放床上。
床下是魚骨架,即便有床墊增高,對身高挺拔的溫既而言,他需要把腰彎得很甚。
一沾床的陸西西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半張臉陷在枕頭裡,兩手握拳很乖巧地曲著放在臉邊。
溫既將陸西西的長發捋好,給她掖好被子,開了床邊的小夜燈,關了臥室的照明燈,他沒有過多的停留直直走出去。
溫馨的小房間,少女身上嬌軟甜膩的氣息纏綿著各個角落,他僅僅隻是在裡麵待了三分鐘,那股味道便深深地刺激著他所有的感官,像是要吞噬掉他所有理智般,仿佛山洪海嘯,在將她的理智一點一點的被埋沒。
翌日,陸西西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去摸手機,然而,她手邊摸了個空。
陸西西漸漸地意識清醒了些,她仰躺著,掙紮了兩秒,掀開被子去洗漱。
秋天夜裡氣溫下降得厲害,溫既睡醒的時候便有些小感冒,早餐做得簡單但又不失細致。
溫既手肘倚著桌台連著喝了兩杯熱水。
陸西西從房間裡出來,兩手舉著綁丸子頭,她看了眼背對著他的溫既,慢悠悠地走到沙發邊看了眼自己遺落的手機還放置原處,她綁上皮筋,緩步走過去。
溫既在喝熱水,陸西西看到了玻璃杯上方縈繞的熱氣。
陸西西拿水杯接水,餘光下意識瞥沒注意到她的溫既,見他臉色紅潤,她愣了下,問道“你臉怎麼了?”
溫既抬起耷拉的眼皮,眸色暗淡,嗓音又沉又啞,“嗯?”
“你是不是發燒了?”陸西西把玻璃杯放下,想著要不要拿支體溫真量體溫,她才想起她家連個藥箱都沒有。
她很少生病,家裡隻備著布洛芬和創口貼。
陸西西踮起腳尖手掌心觸碰了下溫既的額頭,隔著碎發,她被燙得驀然收回了手。
她很嚴肅地告訴他,“溫既,你發燒了。”
“嗯。”
他知道。
陸西西回房間換衣服,頭也不回地,“我去換個衣服,等會兒帶你去看病。”
溫既乖乖地找了張椅子坐著。
他做足了等半刻鐘的準備。
然而這次,他等待的時間怪異地並沒有超過五分鐘。
陸西西的睡褲是粉色格子,屬於少女風,她隨便套了件薄款的衛衣,抹了口紅換了鞋子就出來。
私人手機電量沒有剩多少,她拿的是那部工作用的備用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