淪陷純情!
186
陸西西查了兩個小時的資料又參考了一些比較靠譜的美妝博主推薦的產品,做了個彙總表,陸西西在購物軟件一一尋找加入購物車下單。
陸西西給自己買過不少美妝,每次付款幾十或者兩三百都在心理接受範圍內,這次購物車結算的時候,她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溫既忙完回來躺在陸西西身邊,見她對著手機界麵上的付款成功顯示的金額含淚咬牙,他低低地笑著,拿手機給她轉了錢。
前一秒想要跟秦喃大哭的陸西西後一秒看到微信跳出來的收款彈窗,一共兩千。
可是,她給溫母買的美妝產品實付款是156223。
陸西西轉頭看向溫既,他身上有種水汽濕潤7的味道,聞著清凜,她往他胸膛裡擠了擠,“你給我多轉了四百塊錢誒。”
溫既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給你的獎勵。”
陸西西笑了笑,瞬間,她就覺得自己有點像是見錢眼開,不禁懊悔地捂了捂臉。
其實很多情侶之間逢年過節轉賬給紅包的,她跟溫既除了必要的聊天記錄,剩下就是清一色的轉賬記錄。
那些轉賬都是必要的轉賬,陸西西心裡無感。
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大額紅包,有點想像其他戀愛中的情侶截個圖發朋友圈,但那兩千塊錢裡還混著她的一千六。
室內燈光開關在床頭櫃的旁邊,溫既伸手就能碰到。
清脆地“啪”地一聲,室內陷入一片漆黑。
陸西西的手機還在亮藍光,在詭異的燈光色彩裡,她那笑眯眯的彎城月牙狀的眼睛難以忽視。
溫既將被子往她旁邊掖了掖,調整著睡姿將她抱懷裡。
這時候,陸西西還在笑,被子的邊角被她用來捂臉。
溫既疑惑地看著她,“你怎麼了?”
“秘密。”
陸西西笑夠了,緩了口氣,捧著手機繼續跟秦喃聊天,正躺的姿勢高高舉著手機很不舒服,她隻好側著身,將後腦勺轉向了溫既。
溫既捋著陸西西的頭發,在黑暗中,他低沉的嗓音隱約裹著一股電流感,“西西,該睡覺了。”
“還早呢。”
對於陸西西來說,的確還早。
溫既不由著陸西西,在她還沒有把發給她朋友那句“在嗎”信息發出去的時候,他抽走了她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
陸西西睡在另一邊,伸手夠不著溫既這邊,除非起身越過。
被搶走手機的陸西西臉色沉著,一臉不悅地轉過身盯著溫既,“你做錯事了你知道嗎?”
“之前我也是在微信上叫你睡覺。”溫既掐住她的腰,“我不在的時候可以敷衍,但現在我在。”
陸西西心裡堵著氣,用手重重地戳著溫既的胸口。
她其實不太喜歡彆人管她,但她知道,溫既管她是為她好,最主要的是管得也鬆。
突然,溫既的嗓音再次在這深重寂靜的夜裡響起,“西西,閉眼。”
意識超級清晰的陸西西“可是我還不困。”
溫既搭在陸西西腰上的手從下擺鑽入,他的嗓音又沉又啞,“那給我摸一下?”
陸西西“……”
他剛覆上,陸西西整個人就往被子裡縮,隻露出一雙有點泛紅的眼睛,“我困了。”
溫既把手抽出來,覆上陸西西的眼睛,“把眼睛閉上,準備睡覺了。”
一片昏暗中,把眼睛睜得老大的陸西西被迫閉上了眼睛。
夜裡空氣潮濕,氣溫下降了幾個度,淩晨兩三點時便砸下了淅淅瀝瀝的雨點。
陸西西一夜好夢。
翌日,溫既醒來時便把陸西西的衣服放進烘衣機裡烘乾,換了身利落的運動裝去樓下跑了兩圈,頭上冒著層細汗才不疾不徐回家裡。
早餐是溫母做的,煮了八寶粥還有南瓜餅。
昨天菜市場裡賣雞的的王姨送了幾個雞蛋,溫母今早全部放進鍋裡清水煮,煮得差不多快要熟的時候就把雞蛋殼敲出裂痕放茶葉進去浸泡,煮出來的茶葉蛋味道很淡,但嘗起來也不會過分清淡。
溫既七點半跑步回來,吃了早餐,他就把電腦拿到客廳裡做自己事情。
溫母昨晚沒睡好,吃了藥才勉強睡下,今早又早早睜開眼,意識清醒得可怕。
許是那股精神氣過了,溫母困乏地坐在沙發裡看電視。
她很清楚,即便她現在回房間睡覺也是睡不著。
焦慮、失眠,各種影響身體的病症已經伴隨了她很多年。
溫既去接了杯熱水,遞到溫母麵前,“媽,您要不回房間睡會兒?”
“不用了。”溫母搖頭,拿起那杯熱水熱了兩口。
電視裡在播放著年輕人最愛的綜藝節目,幾個嘉賓也不知道聊到了什麼話題哈哈大笑。其中一名女嘉賓長相猶為出眾,淡妝顯得端莊大氣,比旁邊那臉部幼態的另個嘉賓看得順眼很多。
溫母想到了陸西西。
陸西西的長相就不大氣,雖然不是討喜的性格,但整體給人的感覺還是比較舒服的。
溫母轉頭看向溫既,“你那女朋友怎麼還不起床?”
以前見樓上那個男生談戀愛帶女朋友回家,女朋友當晚在家裡留宿,第二天天都沒亮就起床做家務。男生的母親一睡醒以為還要做早餐,結果人家兒媳婦把早餐都做好了,家裡上上下下都打掃乾淨了。
後來那對情侶結婚了,前些年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離婚了。
但每每人家樓上張姨提起的時候,笑得眼睛隻露出一條縫。
怎麼到他們家這……
天都涼了,若非今天下雨天,恐怕太陽都曬屁股了。
溫既看了下時間,道“西西大概十點鐘左右就睡醒了。”
溫母嗔怪,“這年輕人睡太多,對身體不好。”
溫既“您比年輕人還能熬。”
溫母“……”
“你這女朋友家裡是做什麼的?”溫母問。
長輩都喜歡問對方家庭情況。
溫既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單親,但是西西跟她父親關係不好,所以西西現在是自己工作養自己。”
至於為什麼關係不好的原因,溫既沒詳細說。
話題談到這,溫母沒再說了。
兩人都是單親家庭,再分高下便是他們父母的問題。
“我回房間休息了。”溫既將水杯裡剩下的熱水喝完,起身往房間裡的方向走。
忽然想起了什麼,溫母返回從放在沙發邊緣扶手處的竹編筐裡拿了雙昨晚織的棉拖,是用奶白色粗毛線織的,適合室內穿,但是鞋底買得比較高,室外穿也是沒有問題的。
溫母把那雙棉拖拿給溫既,“她來的時候就穿個涼鞋,今天天氣轉涼了,晚點送她回去的時候讓她穿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