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科學的涼宮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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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半新不舊的快捷酒店。
酒店大廳裡的人不算少,各種拉杆箱、旅行包擺了一地。暖氣倒是很足,使得剛進來的客人們一邊忙不迭的脫去外衣,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看起來頗為狼狽。
我喊著“借過”,艱難的穿梭於人群中,避開四處亂跑的小孩,懶得等電梯,直接從樓梯爬上七樓,敲響了七零三的房門。
過了十幾秒,門才打開,開門的人是衛宮切嗣,也許已經用某種方式確定沒人跟蹤,他大大方方的敞開大門,把我迎了進去。
這是衛宮的秘密據點之一。我受傷之後,放棄了追殺肯尼斯,直接收斂氣息離開了那個受到眾aster矚目的核心戰場,應衛宮邀請,到這裡和他見麵。
屋內彌漫著嗆人的煙味,煙灰缸堆得滿滿的,塵灰中還冒著絲絲熱氣,顯然在我進來之前曾有人大量吸煙。地上整齊的擺著幾個手提箱,其中一個敞開著,露出黝黑發亮的槍管。辦公桌上擺著兩把步槍,一把手槍,還有用於保養槍械的工具和軟布。
“今天,辛苦你了。”衛宮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的傷勢如何?”
我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衛宮點點頭,又指著屋內的另一個人介紹道,“這是我的助手,久宇舞彌。”
站在他身邊的瘦削女子神色冷淡,微不可查的朝我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涼宮春日,現在是saber。”
我靠近她,主動伸出手。
女子漠然的表情略有變化,盯著我的臉看了幾秒,似乎在確認什麼,隨後也伸出手,和我輕輕相握。
她的手粗糙而堅硬,在握槍的位置有厚厚的繭子,和我握手的時候動作很僵硬,隻是一下便迅速抽回,似乎對這個動作很不習慣。
這是個漂亮的女孩子,渾身上下卻找不到任何亮點,常人若是不主動觀察,便會輕易忽略她的存在,即使發現了,也會被那生人勿進的氣息所排斥,不想再多看一眼。
可是,即使僅從麵容來看,這位舞彌小姐也足以稱得上百裡挑一的美女了。
想到完美人妻愛麗絲菲爾,激萌小蘿莉伊莉雅,我終於明白了衛宮切嗣遭人恨的最根本原因——
人生贏家去死去死吧!
噢,差點忘了,他還有可愛的少女英靈saber醬,哼!
fffffffffffffff
在我仇視的目光中,某人生贏家竟然罕見的露出一絲笑意,“saber,不用擔心,隻是輕傷。”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左側脖頸處露出一角白色,雖然大部分被衣服擋住看不清,但可以確認那裡纏繞著繃帶……也不知是被肯尼斯還是assass所傷。
對於自己的傷,衛宮切嗣不願多提,他坐到桌子旁,打開了那台據說是最新款式但在我看來是古董機的筆記本電腦。
“這是使魔拍攝的錄像。”
十三寸的屏幕中,昨夜遠阪府邸的戰鬥,今天中午的大混戰,都被攝像機從幾個角度記錄下來。雖然不夠清晰,但足以讓人辨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些錄像來自衛宮獨創的“飛行使魔+針孔攝像機”偵察技術,由於魔術師習慣以幻術、暗示等精神係法術迷惑他人,所以幾乎沒人會想到對電子器械進行防備——隱蔽、安全、猥瑣,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之必備神器。
長達一個小時的錄像斷斷續續的播放著,我們不時切換視角、暫停、分析、討論,三個人在電腦前足足窩了近兩小時,不禁讓我想起當年組團熬夜推遊戲的溫馨場景。
視頻播放結束之時,所有人都鬆了口氣。衛宮習慣性的從口袋中掏出香煙,剛要點上,忽然醒悟,看向我。我擺了擺手,他便迫不及待的按動了打火機。
“基本情況就是這樣。”
衛宮陶醉的吐了個煙圈,眯著眼怡然說道,“我們來討論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從剛剛的視頻素材,以及各種渠道搜集到的資料中,我們已經確定了大部分英靈以及aster的相關情報。
簡單來說,rider和遠阪家的英靈(archer?caster?)的戰鬥力較強,ncer和assass一般般(不排除隱藏實力的可能性),剩下兩個未知。aster中,肯尼斯的實力已經見識到了,遠阪時臣和言峰綺禮的戰鬥力也不容小視,間桐雁夜似乎隻有新手魔術師水準,剩下的兩個aster尚未露麵。
值得注意的是,言峰綺禮雖然借英靈(assass)被殺而尋求教會庇護,但事實顯而易見,這個騙局的目的耐人尋味。
另一方麵,我和衛宮的能力和戰鬥方式,也於今日中午曝光在其他對手的視線之內,雖然不知道他們能從中分析出來多少,但敵暗我明,局勢對於我們來說相當不利。
“我們現在已經被很多人盯上了。”
衛宮抽著煙,聲音有些沙啞,“恐怕,今後我們的任何舉動都會受到額外的關注,隱藏行蹤更加艱難。雖然saber在最後展現出了出人意料的強大力量,但那力量還不足以碾壓,反而會激起部分英靈的好勝之心。這些,對我們的計劃非常不利。”
事實上,衛宮本來還打算直接用炸藥爆破掉肯尼斯的據點,但現在,這個陰險的計劃隻能暫時擱淺了。
“嗯。”我讚同的點頭,“如果再見到ncer,他一定會衝上來和我拚命。”
唉,我堂堂青春可愛美少女,一下子變得這麼遭人恨,怎麼想都是衛宮的錯。
“所以,現在必須更改行動策略。我有兩個提議:一是退守艾因茲貝倫城堡,以逸待勞,伺機而動;二是反其道而行,以雷霆之勢消滅一個英靈或者他的aster,震懾其餘敵人,使他們不敢輕舉妄動……saber,你選哪個?”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第二個,你不是已經決定了嗎?”
他沉默的點了點頭。
助手舞彌小姐站在一邊,似乎沒有開口的打算。
示敵以弱、韜光養晦固然能換取更長遠的發展,但從往屆聖杯戰爭的記載看來,其激烈程度超乎想象,失去主動權往往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目標選好了嗎?”我問道。
“間桐雁夜。”衛宮移動鼠標,點開一個人的資料,高高瘦瘦,皮膚蒼白的男子映入眼簾,有幼年時的照片,青年時的照片,時間最近的一張似乎是衛宮特製使魔拍到的,雖然模糊,但可以隱約看到略顯猙獰的麵部,蒼白的頭發,以及不自然彎曲的左臂和左腿。
“間桐家的次子,年輕時與家族斷絕關係,一年前忽然歸家,開始閉關修煉魔術,並獲得令咒……”
衛宮翻著資料,簡單介紹道,“此人並不受到家族的重視,與同輩的魔術師遠阪時臣也少有來往,反而很親近遠阪家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