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科學的涼宮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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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在漆黑的公路上高速行駛,深沉夜幕的籠罩下,隻能看清車燈所照亮的方寸之地。嗚嗚作響的寒風從半厘米的窗縫間瘋狂湧入,衝擊擠壓著我的臉頰,卻也使我昏沉的頭腦清醒了很多。
離開艾因茲貝倫森林已經快半個小時了,但拖家帶口的我依然沒有找到住所,隻能寂寞的奔馳在尋找人生的道路上,而這都是拜副駕駛上那個短發少女所賜。
“開窗戶乾什麼?”
睡眼惺忪的兩儀式嘟囔了一聲,腦袋晃了晃,再次陷入瞌睡狀態。
我抽了抽嘴角,強忍著把她踹醒的衝動,默默按動車門上的按鈕。
窗戶玻璃緩緩升起,呼嘯的狂風也逐漸被空調吹出的溫暖氣流替代。很快,車內重歸安靜,隻剩下引擎悶悶的轟鳴聲,一道道樹影如鬼魅般從兩側飛速劃過,爭先恐後的投向深不可測的黑暗之中。
一片黑暗的前方。星星點點的城市燈火愈發閃亮,冬木市區已近在咫尺,一路的奔波勞碌也終於走向終點,一時間,我激動的不能自已,狠狠的打了個哈欠。
糟糕!又開始犯困了。
一手握住方向盤,我用另一隻手使勁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然後又打了個哈欠。
晚上見過伊莉雅後,本打算順勢就在艾因茲貝倫彆墅住下,但不知何時變回女性人格的某蓋亞,竟然堅持要告辭離開,無奈我隻好強撐疲倦之軀,再次擔當司機的重任。
雖然兩儀式興致勃勃的握住方向盤想要一展身手,但我並不打算由於車禍而複活第二次,毅然決然的把某人趕到副駕駛座位上。而滿臉失望的式大小姐,也抗議般的一言不發,很快陷入了沉睡。
如果隻是這樣,車內還不會如此安靜,
瞥了一眼後視鏡,裹著大衣的小櫻,正像個球一樣蜷縮在後排座椅上,呼吸安詳而平穩。
剛才開窗透氣,不知道有沒有凍到她。
這個小家夥和伊莉雅的關係有些微妙,雖然在愛麗媽媽及春日姐姐的壓製下不再爆發爭吵,但總是隱隱的出現對抗情緒,讓向來維持“好爸爸”形象的衛宮頗為頭疼。
當然,更讓他頭疼的是新來的aster。
之前提到過,聖杯戰爭原本就是艾因茲貝倫家族發起的魔術儀式,其中不免留下一些“後門”。昨晚我退出聖杯戰爭的時候,遠在地球另一端的艾因茲貝倫族長以某種方法獲知了這個消息,並采取“備用手段”,借助留在那裡的亞瑟王的劍鞘,讓伊莉雅成功召喚出了新一任saber——
亞瑟王(女)
咳咳,她的名字叫阿爾托利亞·潘德拉貢,雖然在曆史傳說中是個英武過人的將軍(男),但由於未知的影響,在接受saber職階的同時,竟然凝聚出了女性的人格,女性的身體……甚至屬於女性的記憶。
順便一提,這件事絕對和我沒關係!
令人欣慰的是,名為阿爾托利亞的新任saber(女),很好的詮釋了反差萌這個詞彙,將屬於劍之騎士的帥氣、硬朗,與屬於妹子的傲嬌、呆萌表現得淋漓儘致。
頗有我當年的風範。
啊不,呸呸呸!
我才不傲嬌呢!
哼!
……
找到賓館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燈火通明的酒店走廊中,我抱著睡眼朦朧的小櫻,數著房間號尋找自己的住所。
“呐,你的房間在這裡。”
回過頭,發現兩儀式還在盯著她的房卡仔細端詳,像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
聽到我的聲音,她偏了偏腦袋,慢悠悠的朝我指的那個房門走去。
“這個該怎麼用?”
站在門口麵壁思過許久的式大小姐終於不恥下問。
我隻好走到她的身邊,一手托著小櫻輕若鴻毛的身軀,一手接過卡片,插進槽中,指示燈變綠,“滴”的一響,門應聲而開。
又貼心的幫她推開門,我後退一步,“拜拜,晚安。”
“……”
兩儀式盯著我,好幾秒,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隻好轉身就走。
“等等!”
沒走幾步就被大小姐叫住。
“怎麼了?”
“……”
她又看了我幾秒。
“你不進來嗎?”
“……”
這次輪到我盯著她看了。
邀請我進去……什麼意思?
喝茶聊天?探討武學?還是做些羞羞的事情……
在我的注視下。兩儀大小姐的雙頰漸漸染上一絲緋色。
喂喂,你臉紅個什麼勁?!
不要對我圖謀不軌啊魂淡!
心中無數吐槽奔湧而過,我張了張嘴,艱難的問道“進去,進去做什麼啊?我都要睡覺了。”
“當然是一起睡啊。”
對麵的短發少女理所當然的答道。
我咽了口唾沫。
“還,還是不要了吧。”
倒不是害羞,昨天晚上一起睡的時候,可是被她折磨得夠嗆。這位大小姐的睡相實在不敢恭維。
“你不是訂了兩間房嗎?”
“是啊,當時問你訂幾間房,你也不吭聲。”
“兩間房,我們住一間,這個人類小孩住一間。”式掰著兩根手指,數得很清楚。
“不是這麼分配的!再說,怎麼能讓小櫻一個人住?”
“春日姐姐?”
或許是我們的說話聲音太大,連被我抱下車都沒有動彈的小蘿莉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問道。
“沒事,沒事。”我連忙安撫道,“馬上就到了,咱們去睡覺。”
“嗯……”
朝兩儀式使了個眼色,我急匆匆的向走廊另一邊的自己的房間走去。
身後傳來“哢嚓”的門響。
……
“醒醒!”
睡意朦朧的我,似乎聽到了誰的聲音。
“春日!”
是叫我的啊……
叫我乾什麼,沒看人家正睡覺呢?
正當我的意識再次沉入夢鄉之際,臉上忽然傳來不輕不重的觸感。
戳我的臉乾嘛!
不止如此,那個討厭的家夥還擺弄我的頭發,捏我的鼻子,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在她不厭其煩的騷擾下,我終於憤而起身,吼道“乾什麼啊!”
話一出口,便意識到不對,看了一眼被窩中的小蘿莉,發現她沒什麼反應,才壓低音量道“兩儀式,你是怎麼進來的?”
暗淡的床頭燈下,少女麵無表情的揚了揚手中的房卡。
“那是你的房間的,根本打不開我這屋的門。”
“是麼?”
“……大概。”
差點忘了這家夥的身份。
“先不要管那些小事,跟我走。”
她朝我伸出胳膊,做出邀請的姿態。
“去哪?”
“去看聖杯。”
“不去!”
我梗著脖子拒絕道。
無論是有多好脾氣的人,在睡得正香的時候被叫起來,去看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都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吧。
兩儀式沉默了幾秒,似乎對於我的拒絕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伸出的手臂也僵在空中。
一時間,場麵有些尷尬。
稍微冷靜了一下,我將語氣放緩,“怎麼突然想去看聖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