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科學的涼宮春日!
見到衛宮的時候,他正在舉槍射擊。比起往日黑色長風衣叼著煙卷的酷帥身影,此刻他的姿態頗為猥瑣,弓著後背,縮著腦袋,藏在角落裡突突突的狂射。
雖然姿勢不甚雅觀,但戰果還是很明顯的,黑暗中噴吐的火舌將剛剛轉過拐角,還沒來得及轉頭的幾個死徒射成了篩子,隻能徒勞的在地上蠕動,喉嚨中發出陣陣低沉的嘶吼。
熟練的收槍,更換彈夾,蜷縮在隱蔽角落的男人無聲而用力的吸氣、呼氣,以緩解剛剛那一連串動作對身體帶來的巨大負荷,但第二口氣才呼到一半,他又猛然轉頭,移動發燙的槍管,將準星指向另一個路口,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影影綽綽的晃動著,看不真切。
他的手指在扳機處顫動了兩下,似乎有些猶豫,然而下一刻,如激光筆射出的暗紅色細線一掃而過,再看時,晃動的影子不見了,因為能照出影子的路燈已經被攔腰斬斷,倒在地上。
“哎呀……”
我忍不住低呼一聲。
衛宮以比剛才快幾倍的,幾乎劃出殘影般的速度旋轉身體,將槍口指向我。
我連忙舉起雙手投降,“隊長,彆開槍,是我啊!”
黑洞洞的槍口瞄準我的眉心,幾秒,才緩緩放下。
“是你。”
衛宮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頭發間沾滿的灰土以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暗示了他此刻的狀態並不樂觀。
“抱歉啊,剛才那裡確實有死徒。”
沉默的氣氛略顯尷尬,我隻好為剛才的行為稍作解釋。
本來是想幫幫他,隨手把遠處的死徒乾掉,沒想到卻破壞了一個重要的光源,這在某些戰場上是非常致命的失誤,不過……
“不用擔心,我是來救你的。”
稍微露出一點感動的表情也是沒關係的哦~
可惜這位正義的夥伴依然是一副死人臉,“謝謝。你把那些失去理智的人叫做死徒嗎?算了,不說這個,愛麗和伊莉雅還好吧?”
“好得很!我這就帶你去見她們。”
說著,我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計算坐標準備發動空間轉移。
“等下!”
“怎麼了?”
我望著他,奇怪的問道。
順便一提,空間移動已經在半秒前完成,傳送坐標就在愛麗絲菲爾麵前。
“切嗣!”
“爸爸!”
驚喜的呼喚中,一大一小兩個美麗的銀發女子滿臉興奮的圍了上來。
“呃……”
暗淡的月光下,衛宮那副萬年不變的麵癱臉似乎變得有些奇怪,那表情像是愕然,卻又略帶欣喜,眼神中還有幾分焦急……幾乎是我認識他以來,神色最生動的一次了。
他僵硬了兩秒,回過神來,隻是對著老婆孩子安慰了幾句,便再次轉向在一邊看戲的我。
“能不能帶我回去一下……”他頓了頓,“舞彌還在那裡。會有危險。”
“哦……”我偷偷瞥了一眼愛麗絲菲爾,“好吧。”
事態緊急,我立即帶著衛宮再次傳送回原處。第一次,哦,第二次體驗空間魔法的衛宮君依然很不適應,用力的吸了幾口氣,還試探性的用鞋底摩擦地麵,似乎在確認眼前的景象是不是幻覺。
但很快,他以堪比特種兵的速度端起槍,上膛、瞄準、扣動扳機……然後打了兩發便垂下手臂,略顯無奈的看向我。
“saber,我一直覺得你更適合做一個caster。”
saber?
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是在說我,好一陣沒聽到彆人用這個稱呼了,心中竟升起淡淡的懷念感。
剛才用魔炮搶人頭並非我的本意,實在是看到那些惡心的東西就忍不住出手。大概是由於受到克蘇魯意念的影響,他們瘋狂、殘忍、嗜殺,極為危險,其行為方式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類這個種群。不過,衛宮似乎對於“死徒”這個代稱似乎有不同的見解。
“跟我來!”
現在不是討論那些閒事的時候,見識到我的魔炮威力後,衛宮便放下了他那殺傷力一般的槍械,專心在前麵帶路。又忽然停下腳步,朝我打了個手勢。
然後,義無反顧的,跳進了下水道中!
咦咦咦?!
在外麵找到衛宮時,本以為能幸免於難,沒想到……
那個,下麵就交給你了,我在地麵給你把風好不好?嗯,你不回答就是同意了哦。
“sab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