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問劍記!
那道聲音接著罵道“聞人老兒,直、娘、的偷經賊,躲無驪觀,做縮頭烏龜?給灑家爺爺滾出來痛毆一頓!”
星爺正因“少主”之事憋了滿腔殺氣,泄不出去。好在少主隻受傷,且得無驪觀祖師靈寶,自己搖身一變,成無驪觀除惡護法,從此再非伶丁獨步之士,也算身屬一家道脈。那廝辱無驪觀,更平生第二恨之“禿驢”,哪按捺的了!
“快,跟去。”風輕夜說道。
此事歸根結蒂,賴風輕夜。若不是想看一本佛經,何來佛門大師尋至無驪觀吵罵?
聞人君子負風輕夜即往觀外跑,後麵寧聽雪抱寒兒,以及莫問情、清風、明月一窩蜂相隨。
“兀那禿驢,叫什麼叫?爺爺來也!”星爺已去左、右青山之外,立穀口上方,喝問道。
聞人君子心細,方便風輕夜觀看,將他背靠無驪觀門檻安頓。
風輕夜悶聲道“聞人觀主,我怎麼療傷?”
對呀!凡貼上無驪觀,真元、真氣凝固。聞人君子準備再費手腳,莫問情叉住風輕夜雙腋,上前幾步,邊走邊喊“星爺,打架時,注意一下位置,公子的頭,扭來扭去,會很難受。”
你的頭!同樣惹禍的精!
星爺回首而瞄,果然移了移。莫問情的手,往左邊扇了扇,呼道“再偏一點點,擋住了光頭!”
夜殘星左移了數丈。
那僧人,見無驪觀的元嬰真人,並非聞人君子,氣焰稍弱,又聽一位嬌媚小娘子大呼小叫,十分的美色。在美人兒麵前豈可弱勢?手中一團黑不溜秋之物,砸向夜殘星,喝問“爾何人?!”
星爺腳尖拔點,黑團後往,去無驪觀。夜殘星說道“聞人兄接好。有用。”
而後,朝僧人喝聲“禿驢聽仔細,爺爺乃無驪觀除惡護法是也!”
聞人君子接住黑團團之物,乃焚燒佛經的灰燼,清風、明月未去坑埋。對風輕夜說道“此人天罩山法性大師,總理荻國佛門事務,曾來無驪觀,一貫強橫霸橫。今日沒摟個女子,卻奇怪。”
清風、明月見師傅未怪責,吐了吐舌頭。
夜殘星又一聲“禿驢”,“灑家”的法性大師暴怒。呼道“聞人老兒,無驪觀何時多的除惡護法?堂堂元嬰真人,去天罩寺雞鳴狗盜,今日灑家前來道理,這廝出言不遜,是想灑家打斷他狗腿、撕爛他嘴皮子?”
星爺煩理論。這般打又不打,儘口舌濺射口水,哪合心性?祭墜天奪星戈,劈將而去。
法性大師速退,大叫“等等!等等!”
夜殘星一滯。
隻聽法性大師說道“灑家取了兵刃,再開打!”
星爺悶躁。
法性張嘴,吐一道金光。金光迎風便漲,化一杆五丈之長的金剛降魔杵,倒是與夜殘星的墜天奪星戈般配。
夜殘星未動。法性執金剛降魔杵暴擊,墜天奪星戈橫扛,一件佛門大師、一件元嬰真人的法寶,淬大蓬火花,穿雲裂石之音,響徹群山。夜殘星壓矮了尺許,法性大喜不過爾爾。
未及再喜,金剛降魔杆彈開,那墜天奪星戈劈下。法性橫杵抗之,同樣淬出大蓬火花,再一聲穿雲裂石之音,接著尚未散失的鳴飆,一齊嘹唳。
法性亦壓矮尺許。
墜天奪星戈收去,金剛降魔杵複擊,那廝不變招。第三聲嘹唳。
於是乎,兩人均不使變化,全憑真元,你一戈,我一杵,翻過來,覆過去。整個世界皆乒乒乓乓、乒乒乓乓的敲金擊玉,繚繞不絕,音質清澈,直上雲表。兩千餘聲連珠,曲兒般好聽。但凡位置移徙,夜殘星不顯形跡,逼其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