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章 便向蒿萊埋舊劍 上_冰河問劍記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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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章 便向蒿萊埋舊劍 上(1 / 1)

冰河問劍記!

“貧僧”斥道“狡辯!”

左青山上的少年,說聲“是小子狡辯”,便退到夜殘星、寧問涕、聞人君子身後,不再言語。『≤,“貧僧”卡在喉嚨的氣息,頓時回落,四分五散於胸腔之內。複覺不是滋味,猶如力氣用在了大團大團棉花上,軟綿綿、空泛泛,徒然的無奈。一時呿嗟,不知道該如何責問那惑妄小子。

少年論四諦無邪劍,似是而非,悖謬之至。四諦之劍,佛門最博大精深的劍道,幾可說佛門大半數劍法,源自於此。少年以佛家思想混淆,雖然“劍為世道所用”戳中了劍的真諦,難道佛門劍法為的就不是世道、佛門就不在世道之內?

“小子,你懂個屁的劍!”“貧僧”的氣,又鬱積心間,不吐不快。

“我不懂劍。”少年猶豫數息,說道。

“貧僧”的三根頭發天華亂墜,怒意熏天了“不懂劍,爾亂放屁!”

這小子,道骨非凡,氣質也討人喜歡,問心路和他交往的好感,渙兮若冰之將釋。若非剛與無驪觀一戰,對寧問涕等三位元嬰真人的敬重,多了幾分,否則逃到天之涯、海之角,一記耳光怎麼也要劈下去。

“哈哈,你才亂放屁!”星爺怒道“吾家少主破四諦無邪劍,跟下飯菜一樣!”

“貧僧”的修為層次、涵養功夫,與法性大師不可同日而語。法性大師一旦氣極,“呀呀呀呀”狂叫,“貧僧”雖同樣極度的生氣,卻是三根頭發,嘹唳劍聲。忽想到少年僅煉氣修為,和他鬥氣,來就自己不應該,拔劍相向,較量劍道,那更自己的不應該了。

三根發絲萎蔫。

但嘹唳劍聲,扶搖夜穹深處,兀自竭嘶。

“小子口尚乳臭,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罷了。除惡護法如此,貧僧不屑。聞人道友,無驪觀打不過貧僧,便言語爭強?”

聞人君子說道“大師錯之在前,侮及無驪觀之主,除惡護法反駁,護的是主人,並非針對大師。”

“哦?”“貧僧”沉吟道。

“再說,隻論劍道,吾無驪觀之主破大師的四諦無邪劍,雖不至於像星爺講的那樣,卻還是做得到的。”

“貧僧”一懵,萎蔫的三根頭發竦立,複怒。“星爺講的那樣”即“下飯菜”,你無驪觀觀主的意思,不過婉轉含蓄一些。單掌作什,中指欲彈,森然道“無驪觀莫非想讓貧僧不說話?”

法性、慧心、普光三位大師喜容綻放。

左青山的無驪觀眾人,不曉得大師的“不說話”,到底甚麼玄機,但他威懾之意顯露無遺。寧問悌大笑道“談論談論劍道,值大師動怒?說破得了,破不了,一試便知。”

星爺對風輕夜劍道的信心,至無以複加的地步。風輕夜在蝣天宗雲中台展示的一劍,那才是真正的劍道之巔,僅劍道層次而論,天下無劍不破。更勿說和寧問涕論劍時的“劍道天人合一”之境,夜殘星身臨其間,那等高迥於天地的淵微玄杳,便追了他百萬裡的出雲界劍道第一人嵇燕然,亦相形見絀、黯然失色。哪日敲門蒼穹處,天地囚籠一劍開。少主劍誌,淩駕凡世之上,豈懼這位佛門大師?

當下嚷道“區區四諦無邪劍,螢蟲之光爾!便大師一身通天徹地的劍道,吾家少主儘皆破之!”

“貧僧”作什的手掌,聞寧問涕之言,已經垂下。聽除惡護法放肆之言,信了幾分。欲開口說話,除惡護法囂張道“少主破不了大師佛門之劍,星爺便割下這顆腦袋,給你墊屁股坐!”

“貧僧”心一動。

那些觀戰修士,無論玄門的,還是佛門的,一片嘩然。“貧僧”獨戰除惡護法、寧問涕、聞人君子,四諦無邪劍道之高,神出鬼沒,揮灑寫意,三位元嬰真人勉強抗衡。現今聽見“便大師一身通天徹地的劍道,吾家少主儘皆破之”,必是吹牛,反正牛皮不怕吹破。不料除惡護法撂出“割腦袋墊屁股”的賭局,驚籲得發不了聲音。星爺這番話來勢洶洶,中間無有停頓,待左青山一乾人反應,已擲地有聲了。

寧問涕、聞人君子惴惴不安,莫問情、寧聽雪、彆遠山、清風、明月之流,嚇的渾身顫抖。星爺率性豪邁,不知剛才之言,未驚“敵”方,先懼“己”方。

“諾。”“貧僧”問道“公子貴姓?”

除惡護法斷然喝道“不可!”

風輕夜笑道“小子請問大師貴姓?”

“哈哈,彆譏誚貧僧。”“貧僧”說道“貧僧有姓,也不可說。難道吾說姓‘貧’,公子便言姓‘少’?”

“大師妙語。”風輕夜說道。

“貧僧壓製修為,與公子一較劍道。卻不知哪裡鬥劍為好?”

聞人君子說道“大師不必,請入無驪觀,與少主人一戰。再說,大師蒞臨此地,當尊貴客人,無驪觀豈能無禮?天色即晨,明早吾等問心穀口,迎候大師。”

“諾。”

“大師和少主,以劍鳴道,奔軼自當絕塵,非流俗之入眼,安不得圍觀。”聞人君子說道“一心慕劍者,無驪觀當然不拒絕這般雅士。”

“說的好,大快吾心!”“貧僧”說道“貧僧自佛域至,聞無驪觀之高潔,慕名拜會,求一縷劍聲,吾之幸也。”

“大師客旅無驪觀,吾等之幸。”聞人君子和道。

天亮時分,無驪觀外的聞人君子,衣袖一揮,觀外的數百奇花異草,依次飛去,沿問心穀口一路擺放,迤邐至無驪觀。這些花草,被左、右青山間的流風吹拂,摘豔熏香,幻如蟬紗的晨霧嫋嫋,斑斕隱約,點綴的淺翠花紅,使得這處世外之地的冬天,奇葩逸麗,入駐了幾分春色。

山外懸空打坐的“貧僧”,見聞人君子此舉,禮尚往來,嘬一道禪吟。那禪吟,如春山百鳥之啼,入穀之後,翛然徊翔,清雅美妙。

無驪觀眾人,穿過這水色浸潤般舒散的禪之吟唱,行至問心路穀口。聞人君子、夜殘星出穀。

聞人君子言道“無驪觀相請大師,入觀鬥劍。”

“貧僧”答道“貧僧請無驪觀賜教佛門劍道。”

鬥劍之盟,算是完成。迎入“貧僧”,一乾人徐徐步行,聞人君子講解問心路及無驪觀,“貧僧”獵奇,定要走一走。跳上問心路,便聽他言道“啊呀,小娘子嬌呀嬌……”

“貧僧”一步跨出問心路。麵具之下的表情,眾人看不見,沉思之狀,則耐人尋味。稍許,“貧僧”再入問心路,又是一言“啊呀,二娘子豔呀豔……”他遇到鬼似的,趕緊橫移,離開那條岫玉小道。

莫問情輕聲對風輕夜、寧聽雪笑道“大師再踏上問心路,第三句肯定‘啊呀,大娘子惡呀惡’。”

“貧僧”恍若未聞,思考良久,鼓足勇氣,踩了上去“啊呀,大娘子怕呀怕。”和莫問情推測,一字之差,且“惡”與“怕”,含義無甚區彆。

而後,“貧僧”一連串“饞呀,饞、饞、饞、饞、饞……”,走了百來丈,飄身脫離,再不涉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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