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問劍記!
手機端苦非禪一幅奇哉怪也的表情。沉吟許久,苦大師說道“隱蒼山一脈,何時不起起落落?大多時候蟄伏衰草之下,欲雄圖一方,又無不夭折。貧僧為禍隱蒼山不假,責怪我卻沒道理。再者,聖女樂意搶走,和你甚關係,何來你之恥辱。”
至此,苦非禪忽然“啊呀”一聲,趕急追問“你受辱……難道……難道暗慕她,認為搶去了你的女人?”
莫問情暗想果然不出所料。
秋栗兮不為所動。
苦大師慨然歎道“嗚呼!三百年銘心刻骨,念念不忘,君用情至深,貧僧不如也!”
風輕夜和寒兒,幾經見識苦非禪的這種飄忽無常,紫心則實實在在的頭一遭。當苦大師“君用情至深……貧僧不如也”琅琅出口,少女同樣“啊”一聲,隨即笑得眼晴眯成一條縫,懶管苦非禪與秋栗兮的劍拔弩張,想的儘數“和尚怎麼才可以用情至深”。
“禿驢,不敢用劍乎?”秋栗兮言道。
苦非禪拍拍頭頂的頭發,恍然大悟,說道“看來,你是隱蒼山數一數二的人物,知我底細,毫不畏懼地這樣直呼貧僧。嘿嘿,彆人的押寨夫人,值得我倆拚命弄劍?”
秋栗兮說道“但告知,隱蒼山請回聖女,不與你為敵。”
“哈哈,隱蒼山從來與天下為敵,貧僧沒用彆的稱呼,你便明白,我並無鄙視隱蒼山一脈之心。”苦非禪停頓數息,淡漠問道“你,或者隱蒼山,甘願樹我這大敵?”
秋栗兮斷然道“非也。既然隱蒼山從來為敵天下,多一個禪宗秘脈又何妨?三百多年,隱蒼山瓊天寶座,無人再坐;天女劍技,不現山門之內,你便罪魁。今日相遇,秋栗兮豈容錯失?”
“唉……”苦非禪長歎道“天下禍事,不遠矣。”
“天下禍事,難道少過?”秋栗兮冷冷道。
苦非禪一時語塞,愁眉苦臉狀,對風輕夜說道“師傅,徒兒辯不贏。”
風輕夜好氣,這家夥心術鬼裡鬼怪,試圖拖他進這渾水,不由生出一份捉狹捉狹苦非禪的心思,假模假樣說道“搶人,是你不應該。這位……嗯,秋栗兮秋秋長老,當然問向當事之人。你雖非主謀,但告知隱蒼山當年聖女去向,完全應該。”
苦非禪大叫“師傅,師傅,萬萬不可,萬萬不可。那女人,早生了孩子,孩子生了傻子,傻子又生了怪胎。回到隱蒼山,讓人知曉,不得一腦袋,咕隆撞在那所謂的瓊天寶座上?”
苦非禪一派胡言,紫心當真,忍不住問道“那……那……她怎有心思逍遙風月?”
苦非禪一翻怪眼,嚷道“傻子和怪胎,隔幾代呢。”
紫心“哦”一聲,仍感覺彆扭,莫問情笑道“紫心,彆信。苦大師喜歡信口開河,我們從沒見他有過正正經經的樣子。”
寒兒捋了捋紫心飄飛的發絲,少女低頭,與小狐耳鬢廝磨,轉眼忘卻剛才之事。
“堂堂出雲修真界首屈一指的人物,像一個賴皮,這就是當世高人的風采?”秋栗兮斥道。
“逼貧僧出劍?”
“非也。”秋栗兮說道“填胸壑不平爾。”
“好大口氣。”苦非禪肅然道“填的隱蒼山之不平吧?整個出雲界以及雲夢大世界給你們,填的滿不?”
“無數年積怨、流血,隱蒼山一脈閃躲於世,正如你之言,吾等蟄伏,亦衰草之下,這等不平,拿什麼來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