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見這個新軍校尉也不欲多事,頓時更加忐忑起來。
於是他硬著頭皮說道“按照規定,他們一行人因為違反了交通法則第五十一條,需要每人罰款一角,但是因為他們有抗拒執行之行為,而且現在這事鬨得如此大,明天必然會上大明日報頭條,在下也不好徇私,按照規定他們需要繳納十倍的罰金,也就是每人罰款一銀元。”
“王總兵,每人罰款一銀元,你們對此是否有異議?”吳霆浩對王杲問道。
王杲一聽還是罰款的事情,而且能夠用錢財解決,頓時喜出望外,隻要不是當今皇帝卸磨殺驢,一切都好說,錢能解決問道的那都不是問題。
“對於罰款,我們沒有意見。”王杲急忙回答道。
“你們一共多少人?”吳霆浩問道。
“我們一共一千人,我們願意繳納一千銀元罰款,另外勞煩諸位跑一趟,在下願意再出一百銀元辛苦費給各位作為補償,你們覺得意下如何?”王杲試探道。
“王總兵,罰款便是罰款,並不存在什麼辛苦費,王總兵可千萬不要給我們來這一套,這一套在京城不好使,希望你能作為一個軍人,能有軍人的操守,不要行鬼魅之事。”吳霆浩黑著臉沉聲道。
如今的吳霆浩他們這些武略學員被朱佑樘完全洗腦,完全的軍國民的那一套,而且在他們的腦子裡軍人就該奮勇當先,自然這些道德規範也要高要求自己。
現在他們這些武略學院的學員最是看不起軍中的老實做派,喝兵血,吃空餉,更是被他們鄙夷,這行賄自然更是被他瞧不起。
王杲一聽這話,便知道他這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在軍中這麼多年也見識過不少吳霆浩這種初出茅廬的二愣子,隻要被外界毒打幾年,自然收錢他還收得快。
“誤會,誤會,校尉,我是看你們辛苦,才想著,聊表心意,讓你們去喝喝茶。”王杲立馬賠笑道。
吳霆浩一看王杲他這老派軍人作風,便心中有些作嘔,朽木不可雕也。
於是他不耐道“罰款趕緊交給這位巡防,我們鐵血軍還要要務在身,就不多奉陪了。”
王杲知道此時已經無法挽回吳霆浩對他的印象,於是趕緊附和道“好,好,在下這就繳納罰款。”
當王杲交完罰款轉身想和吳霆浩再套一下近乎,卻發現吳霆浩已經帶著他的人馬朝城門而去。
看著吳霆浩他們整齊的軍陣踏著整齊的步伐消失在眼前時,王杲久久不能回神。
“大哥,這應該就是當今陛下訓練的新軍,果然有兩把刷子,卻是是值一銀元軍餉。”不知道何時周德武突然來到王杲的身旁悠悠地說道。
“是啊,如此強軍,就是花再大的價錢訓練也值啊。”王杲附和道。
“大哥,你說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啊,弄這麼大的陣仗就是為了訛我們一千銀元,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些?”周德武疑惑道。
“二弟,你可是想岔了,人家那是公事公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人定然是出自武略學院的學員,也隻有武略學院才能培養出如此人才,聽說他們個個可都是天子門生,根本不屑於這點錢財。”王杲感歎道。
“大哥,看來這個武略學院果然是名不虛傳啊,王越不是說我們此行就是竟然武略學院學習,進的還是‘將校速成班’,這樣算來,我們是不是也是天子門生啊?”周德武有些向往道。
“當然算,隻要進了武略學院,自然都是天子門生。”王杲也有些期待道。
從來都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若靠山是當今天子,那更是前程無量,這種可是能傳給子孫後代的,些許小財卻是可以置之不理。
“大哥,今天這一出,你覺得到底是何人所為?”周德武繼續開口問道。
“不用猜,也知道定然是底下那些小鬼欺負我們這些外鄉人,想訛詐些許財物罷了。”王杲不屑道。
“這如何是好,大哥,京城的小鬼可是多如牛毛,我們不可能個個都給予滿足吧,那樣我們可沒有那麼多的錢財給他們貪墨。”周德武擔憂道。
“二弟,如此我反而放心了,隻要錢能解決,那都不是大問題,原本我有些擔心的,特彆是剛進城門口的時候,看著這完全大變樣的京城,更是忐忑不安,但是看到這個貪錢的巡防隊,我就心安不少,既然還是那些貪錢的人,那都是可以用錢解決的。”王杲自信滿滿道。
“大哥,看來這次果然是好事將臨啊,王越果然沒有騙我們,這次是個機會啊,隻要我們在京城疏通好關係,將來必然前途無量。”周德武高興道。
“確實是如此,隻要我們在京城打通好關係,而且順便入了‘將校速成班’,將來必然前程不愁,因為我們可是天子門生,說不定還能傳個爵位給子孫。”王杲突然也很興奮道。
這次的城門口變故反而給了王杲他莫大的信心,這次京城之旅說不定會大有收獲。
帶著滿心希冀,王杲帶著大同鎮的一乾將校,期待而又好奇地朝大明內城進發。前方說不定有著更大的驚喜在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