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投降都不得,也不是沒有勇武的女真部族,當他們舉起反抗之刀時,他們發現反抗是徒勞的。
因為他們發現,他們的鋼刀對上這些奇怪的武器,完全不是對手。瞬間便被砍成了兩段。
看到這些,女真部族徹底失去了抵抗之心,因為反抗也是徒勞。
看著那斷裂兩節的鋼刀,女真部族徹底陷入了絕望,他們再也興不起任何反抗之心,任由明軍拽著他們的金錢鼠尾,如殺雞一般割破他們的喉嚨。
此時再看那些女真部族,就會發現他們的眼睛已經是灰白一片,了無生息。
這樣的眼神隻有徹底陷入了絕望的人才能有此眼神。
“奴才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一戰便軫滅右衛叛逆。”妥羅來著他的兒子脫原保來到朱佑樘馬前磕頭賀喜道。
朱佑樘騎在馬背上,看著妥羅和脫原保好一會兒不說話。
妥羅此時正戰戰兢兢低著頭,雖然他不敢抬頭看去,但是也能感受到朱佑樘那猶如實質的眼神。
妥羅之感覺如刀一般的眼神在他的後脖頸來回穿梭,他就感覺自己的頭顱也要如右衛的那些人一般被砍了下來。
“哈哈……妥羅,如何,明軍如何?”朱佑樘收回眼神,哈哈大笑起來。
“陛下,如此精兵,簡直如天兵天將下凡一般,右衛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同天兵天將作對,合該由此下場。”妥羅拍馬屁道。
妥羅此時就是一陣後怕,幸虧他理智,沒有同明軍作對,而且選擇聽從明軍的調遣,如此他們左衛才能幸免於難。
明軍竟然敢強悍到了這般地步,右衛可是有著十五萬男丁的大部眾,竟然經不起明軍的一輪炮擊,這今後萬萬不可同明軍為敵。
妥羅覺得今後說不定戰爭的模式將會發生改變,今後說不定騎兵也無大用,如此猛烈的大炮,哪怕是騎兵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下估計也難保灰飛煙滅。
“妥羅,朕這次估計要向你說抱歉了,看這情形,右衛這次估計會燒為灰燼,之前承諾給你的物資將不複存在。”朱佑樘對妥羅歉意道。
“陛下,奴才哪敢要什麼賞賜,奴才不過是儘一點本分而已,而且奴才這次過來完全沒有參戰,對付區區一個右衛,陛下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妥羅極力誇耀道。
“不管怎麼說,這次你們左衛也算是出力了,既然戰利品沒有了,你說吧,你們想要什麼賞賜,隻要是合理的,朕都答應你。”朱佑樘繼續說道。
“謝主子,主子,說賞賜的話,奴才受之有愧,實在不敢當,奴才惟願能時刻沐浴皇恩,再無他求。”妥羅深情道。
朱佑樘當然也知道此時的妥羅被這一戰給嚇破膽,再也不敢在他麵前要是賞賜之類的。要是易地而處,朱佑樘就覺得對上如此大明也毫無反抗之力。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朱佑樘就是想借此震懾宵小之徒。
效果很明顯,就此一戰今後左衛再無反抗之心,今後隻能安安穩穩做大明的狗。
“雖然你無所求,但朕不能不給予賞賜,否則今後其他部族朕如何征集得動?所以賞賜是定然要的,妥羅,不如這樣。”朱佑樘說道。
妥羅見朱佑樘一定要對他賞賜,於是說道“陛下但請講。”
“朕觀察你們左衛甚為清苦,蓋因你們女真部族種地實在不太擅長,朕決定移民一些漢民到你們左衛中去,同你們女真部族形成幫扶村落,你意下如何?”
“謝陛下,如此再好不過。”妥羅露出狂喜之色,感謝道。
朱佑樘看著妥羅那真誠的表情,一時不知道妥羅這是真感激呢,還是假感激?
“妥羅,朕觀你們左衛有不少勇武之士,不如也到我大明的軍中效力如何,隻要他們肯來,我都會發放安家費,今後若得軍功首級也如明軍一樣的獎勵,你覺得如何?”朱佑樘繼續問道。
既然這個妥羅如此會隱藏,朱佑樘打算繼續試探一二,看看此人到底是何心性。
“這……陛下,就怕我們女真野人不知禮數,衝撞軍中的規矩。”妥羅猶豫道。
“妥羅,儘管放心,原本我這支軍隊也隻是尋常農夫出身,還不是被訓練地如虎狼一般,對於練兵之道,大明還是有些把握的。”朱佑樘說道。
妥羅微抬起頭掃了一眼,發現朱佑樘正看著他,頓時渾身一顫,急忙應答道“隻要陛下不嫌棄我們女真部族粗鄙,陛下儘管征集便是了,給陛下效力,我們女真部族個個必定奮勇爭先。”
“哈哈……如此甚好,妥羅,朕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是一個忠勇之士。”朱佑樘大笑道。
一天便解決了右衛,如今左衛也服服帖帖,朱佑樘頓時心情愉悅。
剩下隻有中衛,完全不足為慮,隻需要行雷霆之勢,奮力一擊,朱佑樘相信中衛也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值一提。
剩下的便是如何將女真部族的人打散,徹底融入漢民中。
朱佑樘想向遼東移民一千萬漢民,這樣每十個漢民中隻有一個女真部族,如此女真部族則徹底翻不出浪花來,不出十年,他相信遼東徹底穩固下來,而且將會是大明的糧倉。
“陛下,俘虜人數已經統計完畢。”王守仁跑來彙報道。
“多少人?”朱佑樘問道。
“剩下俘虜連同婦孺,五萬餘人,軍功首級五萬個。”王守仁彙報道。
跪在一旁的妥羅聽到這個數據臉不由得抽動起來,朱佑樘將他的表情儘收眼底,嘴角輕拉,接著對王守仁叮囑道“很好,務必統計清楚,不可讓將士們的軍功埋沒。”
“陛下,放心,臣定然統計清楚,不讓將士們寒心。”王守仁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