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大帝!
“可汗,大明的大炮原本是來自紅夷,經過大明工匠的仿造,如今形成自己一套造炮工藝,其實也不是什麼稀罕物。”龜井秀綱說道。
龜井秀綱和尼子經久千裡迢迢跑來草原,可不是來送人頭的,隻是因為不甘心,隻是因為心裡有一口氣。
他們日本並不曾招惹大明,更沒有出言得罪大明皇帝,大明太祖不是也曾將他們大日本列為“不征之國”。如今大明怎可言而無信。
無檄文而伐之,是為不義。
龜井秀綱不負,這天下總要講大義的,他曆儘千辛萬苦來草原就是來需求人間正義。
如今能替他討回正義的,環視寰宇,也唯一草原可汗達延汗可為,這是龜井秀綱唯一的希望。
龜井秀綱知道大明已經安排內閣大臣劉健前來草原,對達延汗進行威懾,按照大明的如今的脾性,必然要求達延汗稱臣納貢。
蒙古可汗,那也是曾經入主中原,稱霸環宇的主,怎麼可能向大明低頭,即便是大明太祖,太宗嗎,如此雄主,都不曾讓蒙古可汗低頭。
如今的大明弘治皇帝,乳臭未乾之輩,也就欺負欺負他們弱小的日本而已,碰上蒙古可汗,必然是頭破血流。
說不定到時候,一北一南,日本也有踏足大陸的機會。
聽了龜井秀綱的描述,達延汗不由得歎氣,大炮他豈能不知,想起大炮,這還是從他們大元的回回炮引變而來。
既然來自紅夷,說不定就是當初大元那一幫遠走西域的回回工匠通過改良而來。
如今被西邊的紅夷自造而變成所謂的紅夷大炮,說來說起這些大炮其實他大元的產物。
可惜了如今的大元,缺少工匠,更是缺少產鐵之所,不然何至於被大明欺負至此,真是行事比人強。
想到此,達延汗的心氣突然卸了下去,卸了氣的達延汗莫名的感覺一陣輕鬆。
其實向大明納臣呈貢,其實沒有什麼,韓信都能忍胯下之恥,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十載,也曾三千越甲可吞吳。
想通自此,達延汗開口道“來人,將此兩位來自日本義士先安排去歇息,待本汗處理好事務,再好生招待此二位。”
龜井秀綱聽了達延汗的話,內心一沉,不對,這和他腦子裡設想的場景不對。
不應該猶如隆中對一般,君王虛心求教,他龜井秀綱也全心給與良策,如今君臣相宜,成就一段佳話。
而他龜井秀綱也如諸葛亮一般,名耀青史。
還在龜井秀綱還在陷入迷茫狀態之時,龜井秀綱和尼子經久便被汗帳裡守衛左右的護衛請了出去。
“八嘎,這達延汗果然是扶不起的啊鬥,難怪被大明打得東奔西走,不知禮賢下士的蠢豬。”被請出去的尼子經久暴跳如雷地喊道。
“尼子君,慎言!”龜井秀綱看了護送他們出汗帳的守衛一眼,對著尼子經久低聲說道。
看著龜井秀綱的眼神,尼子經久也回過神來,如今寄人籬下,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冷靜下來的尼子經久抬頭給了一個問詢的眼神給龜井秀綱。
龜井秀綱點頭示意,接著帶頭走向遠處。
尼子經久緊隨其後。
到了一處無人之處,尼子經久環顧四周,見已無人影,便急不可耐地開口問道“龜井君,如今如之奈何,這達延汗明顯並無重視之意。”
聽了尼子經久的話,龜井秀綱也陷入了沉默,草原可是他們倆唯一的希望,如今看達延汗,似乎已經被大明打斷了脊梁骨。
一隻打斷了脊梁骨的草原狼便如那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