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舒玥吐了口口水。
糟老頭子。
舒雲言險些沒憋住笑。
唉，跟小妹待在一塊，太鍛煉他的心理素質了，小妹的心聲有時候真的語出驚人。
“爸，二哥。”舒鶯跟舒盛榮和舒雲言打了聲招呼，扶著舒老爺子入座。
舒盛榮看著她很想說話，礙於老爺子和舒雲言還在麵前，他隻能看了舒鶯一眼，見著舒鶯在舒老爺子的身邊坐下，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他四十多歲老來得女，更彆說，還是多年備孕沒能得一子的情況下。
他對這個女兒稀罕的不得了，恨不得把自己有的所有東西全都給她，但這個女兒跟他就是不親，他有意跟她走近，她雖然對他也挺親昵的，但他總覺得，兩人之間隔著一層紗，女兒對他不是真的親近和粘他。
但是對老爺子，女兒卻很親近。
這難道就是隔代親嗎？
唉，算了，好在她很入老爺子的眼，自從這個女兒回來後，老爺子對他的態度也不一樣了，開始看重他了，連西郊這麼重要的項目都交給他。
以前這種事從來沒有過，以前隻要是被老爺子重視的事，都是大哥那一房的。
他就知道，父親不是不重用他，他也不是真沒有用，父親就是嫌棄他沒有孩子，擔心舒家交到他手上，來日他後繼無人，到時候還是落到大哥那一房的手上。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有女兒了。
“這麼晚來，有什麼事？”舒老爺子問。
“今天招標會，來跟您說說結果。”舒雲言道。
果然是這件事，舒鶯心道。
她看了眼舒雲言，心裡又起疑，怎麼舒雲言臉上沒見有失望？裝的吧，都到這種地步了，還裝的一臉的不在乎，她最反感的就是舒雲言這一點。
她見舒雲言比舒雲言見她早，早在回舒家之前，她就見過舒國榮和他那幾個兒子了，舒雲言當初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意氣風發的刺人眼睛，讓人很想毀了他，看一看他絕望和崩潰是什麼樣子的。
後來她如願看到了。
他廢了兩條腿，從此再也站不起來了，成了一個廢人。
永遠不會有人知道，那場車禍是她和母親一手操作的，舒盛榮還愚蠢的以為是他乾的，不過有人幫她背鍋是好事。
唯一遺憾的就是舒雲言沒死在那一刻。
不過沒死也好，看著他墮落頹廢的活下去，比讓他直接死了更讓人心情愉悅。
“拿到了？”舒老爺子問。
“拿到了。”舒雲言點頭，“是舒家的。”
這話說的，也太模棱兩可了吧？
舒鶯本來覺得有些古怪，但看舒雲言的這反應，如果招標會真有意外，他怎麼可能藏著掖著的不說？舒盛榮的計謀成功了！
舒鶯心裡暢快的一笑，麵上卻假裝不懂的問道“二哥，是舒家的，那是屬於你，還是屬於爸的？我記得爺爺說過，誰拿到這個招標項目，西郊這個項目以後就交給誰來負責了，還是說清楚點好。”
“你真要聽？”舒雲言挑眉看向她。
他這反應，更讓舒鶯肯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聽！”她點頭，嘴角沒控製住的揚起了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