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比一樓更甚,到處都是黃符和紅繩,腳都快沒地方放了。
這個孫崢,到底在家裡搞什麼東西,這東西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能搞出來的。
舒玥拍拍後背上的背包。
舒雲言幫她把背包打開,背包裡的東西拿出來。
來的路上,舒玥用沈茗華的手機叫了一個跑腿快送,買了一些黃紙和朱砂過來。
情況比她想象中的更嚴峻。
這個陣法有七年了,這七年間,孫崢不斷的加固陣法,以秦小姐的血為祭,把秦小姐的靈魂困在這裡。
靈魂脫離軀體本來就虛弱。
更彆說是被人用法子強行剝離的,又被困在這裡困了七年。
秦小姐的靈魂非常虛弱。
破陣法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害的秦小姐的魂魄灰飛煙滅。
不能用朱砂了,得用我的血了。
她的血有鎮魂、驅魔、破陣、固魂之效。
不論換多少具身體,隻要是她的,就有這個效果。
舒玥把手指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用力咬了一下。
剛冒出來沒幾個月的小乳牙,根本咬不破手指。
舒玥抬眸看向了舒雲言,眉頭皺在了一起,猶豫了幾秒,把小手伸到了舒雲言的嘴邊,咿咿呀呀的示意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等著手指上的痛感傳來。
舒雲言看看舒玥,又看看麵前嫩嫩的小手指。
讓他咬破小妹的手,他舍不得。
舒雲言輕歎了一口氣,從身上拿出一把折疊的小刀,打開,抓住舒玥的手,在上麵輕輕的刺了一下。
痛感襲來,舒玥睜開眼,這才發現二哥用的是刀子,不是牙齒。
血珠冒了出來。
她的血可是十分珍貴的,舒玥一滴血也不想浪費,忙拿過紅紙,在上麵寫了一個符咒,她閉上眼又念了一串術語,指尖燃起了火。
舒玥和黃符燒儘,睜開眼,眼神犀利,在心中念了一個“破”字。
有一股氣流在房間裡湧過。
舒雲言隻覺得有什麼東西蕩了他的胸口一下。
“咿咿呀呀呀。”
嬰言嬰語二哥三哥,你們快把房間裡的黃符和紅線拆了,待會我再寫幾個黃符,你們把它貼在這些黃符原來的位置。
動作一定要快!
我雖然設了陣法讓孫崢察覺不到有人進來,但我破了他的陣法,他一定有所察覺的,肯定往這邊趕著了,我們一定要在他趕回來之前解決。
唉,隻可惜,孫崢囚禁的是秦小姐的靈魂,這種事說出去不會有人相信,就算有人相信,法律也沒有這方麵的規定,沒法把他怎麼樣。
不然現在有警察幫忙,他們也能減少很多麻煩。
舒雲言吩咐手下的人行動。
在他們行動的時候,舒玥也用朱砂寫好了黃符,又讓舒雲言和舒洲行二人把黃符貼在原來的位置。
這鎖魂陣困了秦小姐太長時間了,又不停的加固,整個房間都是陣法,她必須要用其他的陣法壓下,還要用陣法穩住秦小姐的魂魄。
否則,不等離開這個房子,秦小姐的魂魄就有可能魂飛魄散。
做完這一切,舒玥又讓舒雲言抱著她去對麵的那個房間。
房門一推開,一股陰風吹來。
舒雲言眯起了眼睛,身上汗毛立起。
這屋子,陰氣比外麵還更甚。
“咿咿呀呀(嬰言嬰語二哥,秦小姐就在裡麵)。”
舒雲言麵色一凜,抱著舒玥大步走進去。
舒玥從背包裡拿出一個白瓷小瓶子,看向裡麵——這個房間沒有窗戶,隻有燭火的燈光,屋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個祭台桌子,桌子上方,懸浮著一個半透明的魂魄。
由桌子的四角,延伸出一條鎖鏈,鎖鏈層層加固,捆在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