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鐵仙鶴隻想快點長大!
倏忽這次是下定決心要跟羅浮死磕了,他有絕對的把握能一舉毀滅羅浮。
倏忽伸出枝條卷起一瓶藥,“不過……那個叫眠月的,攬雲碎羽仙君,真的死了?”
“倏忽大人,他已經失蹤了幾十年……”
手下提醒。
“嗬,不死在我麵前……又怎麼能讓我相信他真的死了?”
倏忽漫不經心的搖晃著藥瓶,“他身上可是帶著三位星神的注視……”
就算死了也想收集他的屍體,殘留的力量就夠他研究很久很久了。
“大人,已經準備好了。”
“那麼,開始吧,此戰結束,寰宇再無仙舟羅浮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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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月撥弄著手裡的發圈,“都給你弄了十幾盒發圈怎麼還要……”
景元趴桌子上癱成液體,“唉……所以你不想還?你可是欠了我三十多年的發圈哦。”
眠月心虛的移開目光,瘋狂向丹楓應星發出求救的目光。
應星專注的改造眠月的臂鞲,“當年做的真的醜爆了,現在終於能改了……”
“應星哥我可以不需要的……”
“你閉嘴。”應星頭也不抬,“丹楓有了擊雲,白珩有了反曲,景元有了石火夢身,鏡流有了支離劍你有什麼?”
“我有碎雲……”
“我做的?”
“……不是。”
應星睨了他一眼,“倏忽是個可怕的敵人,前兩次對上他可能隻是沒有放在心上,根本不在意,這次來勢洶洶所有人都要打起精神……”
“應星,你越來越嘮叨了。”白珩捂住耳朵,抱怨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應星歎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
可能年紀大了就愛操心吧。
眠月瞅了一眼擦劍的鏡流,又看了一眼景元,總感覺六個人之中氣氛怪怪的。
“對了!景元你怎麼不弄個作戰計劃?”
白珩好像發現了不對勁。
“我的計劃派不上用場。”
景元聳聳肩,指了指五個人,“除了從頭到尾基本上就沒遵守過計劃的眠月,白珩姐次次容易出錯,龍尊大人經常變計劃……我能怎麼辦?”
六個人用一個腦子是吧。
景元累了。
丹楓倒是出奇的安靜,“就把這個當成一個小戰役就好。”
“……”鏡流沉默的擦著劍,不知道在想什麼。
“應該差不多對上了,出去吧。”
景元看了一眼外麵,起身。
倏忽領著一眾從沒見過的豐饒孽物出現,光是塊頭就抵得過三個雲騎。
最前麵的雲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豐饒孽物抓起來拍飛。
“快退後!散開來!”
“螻蟻永遠都是螻蟻,不會因為數量變得強大……”
倏忽輕笑著,落地後迅速身體膨脹起來,變成一棵巨樹,樹乾上密密麻麻長著無數張人臉,密集恐懼症看了一眼原地去世的密集。
“是嗎?”
一條蒼龍衝出,猛地甩開前麵的豐饒孽物,“但是半斤八兩的,就沒必要糾結這些了吧?”
“哦?持明龍尊,飲月君?久仰久仰,我能感覺到,你的精神瀕臨崩潰……真是可惜呢,很想親手抽出你的持明髓……”
“那你也得有那個命來抽。”
丹楓壓住暴躁的情緒,施展著雲吟術法。
“聽說,近些年龍尊大人心情不好?”
倏忽不緊不慢的用密密麻麻的枝條擋住水龍,仿佛在扯些家常。
“不勞費心。”丹楓迅速用擊雲開始殺敵,不遠處應星操作的金人也開始攔截豐饒孽物。
“讓我看看,雲上五驍都在哪兒呢……哦,那隻幸運的小狐狸已經起飛了?嗯……劍首大人和那位驍衛呢?”
“……”丹楓越來越暴躁,也逐漸開始收不住力,已經不小心誤傷好幾個雲騎了。
“龍尊大人,你這是要把我也掃下去嗎?”
應星的聲音從耳麥傳來。
“……知道了。”
嘖。
根本施展不開。
“居然都不理我嗎?不好奇我怎麼知道這麼多嗎?”
“不過是一些查查就能知道的信息。”
丹楓冷哼一聲。
“聽說……那位仙君,也回來了?”
倏忽也不惱,又一次攔下丹楓的蒼龍和水流後,“我其實對他的興趣比你們五個加起來還要大……怎麼樣,不如玩個遊戲?”
倏忽一邊笑著,又伸出密密麻麻的枝條,抽開雲騎,星槎上射下來的弓箭也傷不了他一分。
“……你在耍什麼把戲。”
“我隻是對他身體好奇而已……呐,同時承載三位星神的力量,想想就有意思……”
倏忽根本不會放過羅浮,這隻是倏忽喜歡看獵物掙紮的惡趣味罷了。
“真是的,不聽勸呀,龍尊大人,傲慢是一個缺點呢。”
倏忽身上的人臉突然猙獰起來,抽向幾個雲騎,“我這次研究的新技術,怎麼樣?”
丹楓一怔,驟然發現倏忽居然將抽到的雲騎控製住,開始搖搖晃晃攻擊友軍。
“真是有趣,輕輕一碰啊~”
丹楓惱火的完全忘了景元之前說的在後麵支援,隻身深入敵營。
景元保持微笑,“喏,我就說不會聽吧?”
眠月沉默,“……師父……怎麼這麼暴躁?”
“我推測龍尊大人已經有了龍狂征兆。”
景元繼續保持微笑,“而剛剛,師父也忘了我的計劃,跟著丹楓衝上去跟倏忽打起來了,而且兩個人都被激怒了。”
“……”突然理解到了景元的無奈。
“那……計劃有變?”
“龍尊大人快龍狂了,但願師父沒有失去理智,她是可以阻止龍尊大人的。”
“可是……”景元你看一眼你師父啊,她看上去像是有理智的樣子嗎?
“那我還要出去嗎?”
“再等等。”景元看向戰報,“將軍已經在潛入。”
“景元,你之前說的,將軍以自己為錨,到底什麼意思?”
“……必須有人確保我們打到的是倏忽。倏忽看似塊頭很大,但是……將軍已經殺了倏忽好幾次了,每次都沒有徹底殺死。”
眠月苦思冥想什麼意思,“那和將軍自願作為錨有什麼關係?”
“按照計劃,將軍打到倏忽後令威靈攻擊倏忽,這時候就需要你同時用虛無給予他精神上的傷害,能釋放多強就釋放多強,倏忽很難死,不能放鬆警惕。”
“那為什麼不讓我和師父一起吸引倏忽視線?”
景元緊緊盯著戰報,“因為不確定倏忽對你到底多感興趣。”
這也是他們的私心,不想讓眠月到倏忽麵前。
就算他有護罩,萬一倏忽完全不顧其他人,死死咬著眠月不放,眠月就很危險。
眠月鬱悶的坐下來,看向外麵的戰場,“可是,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必須去。”